“啊!”
聽著外麵的慘叫聲,屋內的幾人一點都不覺得憐憫。
有時候,有些人是真的賤。
哈哈哈哈哈~
王胖子和吳峫對視一眼,嘎嘎嘎的爆笑出聲。
吳峫尤為開心。
他以為黑瞎子又要來一次精妙絕倫的表演再刺他一劍,沒想到他的表演果然精彩,也果然賤。
……拉了坨大的哈哈哈哈哈~
藍月看著此刻鼻青臉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黑瞎子重新站到了自己的麵前。
張麒麟默默地瞪他一眼,如果他敢再亂說話,他以後就可以變成新一屆的啞巴了。
黑瞎子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藍月道:“願(怨)你與一生與心(耐)愛之人,蠢上嘩(春賞花),瞎哪娘(夏納涼),敲鐺叁(秋登山),動手削(冬掃雪),甜長得救(天長地久),碎碎翔矮(歲歲相愛)。”
藍月:……
張麒麟:……
其餘人:……
咱就是說,這祝福不說也不是不行。
王胖子笑出了豬叫,吳峫和謝雨辰對視一眼,覺得他們的笑點其實也很靈活的,也沒有那麼高來著。
“滾。”
張麒麟看著黑瞎子的眸仿佛淬了刀子一般。
“哇!黑瞎子你出息了,小哥居然都被你氣到這樣了!”
吳峫眨了眨眼,一臉驚奇的看著黑瞎子,仿佛他是什麼珍稀動物。
黑瞎子:……
我說我是真心的你們信嗎?
……
累了一天,終於來到了新房。
藍月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那一坐一站的兩人。
她笑,鏡中的人也跟著笑。
“小官,為我卸妝吧。”
張麒麟沒有立即點頭,他而是先向桌前走去,在杯中斟滿兩杯酒後,拿著又重新走到梳妝臺前,然後蹲在他的妻麵前。
“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
藍月先是一怔,而後垂眸看向他手中拿著的兩杯酒,粲然一笑。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兩人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此時二人分明她處於上位俯視,而他處於下位抬眸仰望,可那本該步步後退的人卻不是他。
他起身將她一把打橫抱起。
“還沒有洗漱。”
他低啞著嗓音輕輕的的說了一句:“等會……再洗,也不遲……”
然後,抱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們的新床。
在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坐下後,他又重新在她麵前蹲了下來。
望著眼前嬌豔的心上人,他的眸色變得逐漸幽深,喉結也輕輕滾動了一下。
“阿月,我沒有在做夢。”
藍月垂眸望著眼前眉眼精致的男子,他那雙看起來平靜實則早已波濤洶湧的眼眸中好似透露著那麼一絲的不確定。
如同花瓣一般微涼的唇輕柔的落在了他的眉眼。
他閉眼感受著她的溫柔,倏然錯身而起,頓時,他的唇便與那張他早已渴慕至極的紅唇相貼在了一起。
如同對待世間最為寶貴的東西一般,他不帶一絲欲望的虔誠親吻著。
良久,唇分。
緊接著,他的身形步步緊逼,她緩緩後撤。
兩人最終一同倒在了鋪滿鮮花的床上。
張麒麟撐在她的上方,一手青筋畢露地撐住身子,一手微微顫抖著將她頸間的盤扣緩緩解開,隨後是鎖骨,然後……
他的喉結不受控製的動了一下。
漆黑的眸驟然變得越發幽深,如淵似海,在風平浪靜的海麵下仿佛蟄伏著一尊恐怖的洪荒巨獸。
藍月看著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卻又遲遲不敢再進一步的人,無奈的彎了彎唇角。
她猛地翻身而起。
看著身下之人隱忍而顫抖的目光,她滿意的勾起紅唇。
緩緩抬起右手將頭上用於挽發的發簪取下,瞬間,滿頭青絲傾瀉而下。
高開叉的旗袍鬆鬆垮垮的掛在那輪明月的之上,可明月的關輝又豈會因此便被遮掩。
反倒是這欲拒還迎的姿態,如同雲遮霧掩,越發的引人遐想。
夜深,明月緩緩西沉,而望月之人,在月亮俯身之時卻忍不住輕聲悶哼。
他直直的望著眼前的女子。
她的紅唇似火,眉眼卻清冷而慈悲,聖潔的神女……仿佛被他拉下了神壇與他,共沉淪。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不斷地翻湧,咆哮。以至於他驟然翻身而起,然後惡狠狠地吻在了他朝思暮想的紅唇之上。
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在她的口中攻城掠池,研磨啃食。
可他身下的女子又豈是甘於人下之輩。
兩人如同王不見王,相互爭奪,互相攻略對方的城池,最後不知是誰棋差一著還是鬥了旗鼓相當,兩人皆發出了悲痛的輕鳴。
“小官……”
藍月此刻發絲淩亂,媚眼如絲,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中如一隻小船一般上下沉浮。
張麒麟微微張唇吸了一口氣,他一切的自製力在她麵前瞬間潰不成軍。
“阿月,我愛你……”
他緊緊的抿住了自己的唇,在她的眸光中左眼緩緩滑下淚來。
藍月見此,微微一頓,然後低下頭,緩緩舔舐他眼角的那抹淚水。
而他卻趁她心軟的這一剎,翻身而起,紅著眼角,在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輕笑出聲。
沒有等她再次張口,他便俯身壓了下去。
藍月咬住唇瓣,渾身都在顫抖,她身上的旗袍早已變成了一塊碎布,此刻又豈能抵擋得住,那披著小白兔皮囊的惡狼的攻擊。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
“小哥他們怎麼還不起床啊?都到中午了……”
“死胖子,你在瞎逼逼什麼!小心等會兒小哥出來揍你!”
吳峫一臉恐嚇微笑的看著王胖子,然後狠狠地咬了一口肉。
王胖子拉了一下自己的嘴。
“小花和黑眼鏡呢?”
“不知道,估計還在睡覺吧。”
“他們怎麼也這麼能睡,我合計小哥和小嫂子昨晚累了,今兒睡到下午都使得,那倆家夥怎麼沒有點做配角的覺悟?啊?”
“閉嘴吧你,什麼時候連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了。”
……
宿夕不梳頭,絲發披兩肩。
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紅衣女子眉眼妖冶而聖潔,如此相悖的兩種顏色染在她的容顏上,卻仿佛相得益彰。
她靜靜地伏靠在她的丈夫的膝上,仰頭與之相視而笑,脈脈溫情,不與人言。
“為我挽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