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吳峫一臉懵的看著此刻仿佛如同真的花兒一般的解雨辰。
謝雨辰瞪了他一眼,然後便低聲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唉?怎麼走這麼快,吃了飯再走啊!小花!”
“黑瞎子呢?”
吳峫搖了搖頭,然後四處張望著,突然在門後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小心的移過去定睛一看。
“黑眼鏡!”
“你怎麼迴事?你告訴呢?鬼鬼祟祟,一看就沒有好事。”
黑瞎子嘶了一聲,懶得和這個缺根筋的家夥說話。
可躊躇了半晌,他還是小聲的問了一句:“解雨臣呢?”
“啊?你說小花啊?他走了。”
“喔。”
黑瞎子扶了扶自己的墨鏡。
其實他眼睛好了之後便不用戴眼鏡了,但是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
而眼下,他卻十分慶幸自己戴了眼鏡,可以擋住自己眼中的心虛。
“呀,小哥,嫂子!”
王胖子立即衝上來把那倆擋門的擠開。
“嫂子,昨晚上睡得怎麼樣,小哥他服務到位嗎?嘿嘿嘿~”
這次居然沒聽見黑瞎子和他一起起哄,王胖子驚訝得都不管張麒麟的眼刀了,直接一臉好奇的湊到黑瞎子的麵前。
使勁兒的想透過他的墨鏡看清楚這丫的今兒到底怎麼了。
這不符合他的風格啊……
有貓膩。
“死胖子,你湊這麼近是幹什麼,覬覦你黑爺的美貌?”
黑瞎子先是扶了一下墨鏡,然後看向王胖子。
“呸!呸呸呸!你胖爺我什麼美貌沒見過,不說小哥和嫂子,花兒爺難道不比你美?胖爺也不是不挑的,哼~”
王胖子雙手抱胸,斜蔑著那個不要臉的百歲瞎。
“別鬧了,小哥和嫂子都來了,怎麼每次你們都不能消停呢,唉,小哥,嫂子,咱不理這兩個貨,我們先吃飯。”
吳峫先是表演了一個四川變臉,然後連忙積極的去廚房裏端出那些溫著的菜。
“小哥,嫂子,你看這都是我特意給你們留的,不然胖子都要吃完了,還有還有,小花和黑眼鏡居然睡到現在才起床,真是太懶了!”
王胖子一臉驚恐的看著吳峫,這丫的什麼時候竟然這麼茶了!
不過黑瞎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聽見這話都沒反應。
藍月和張麒麟詫異的瞥了一眼貌似在發呆的黑瞎子。
他一感受到二人的目光,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頓時呲了個大牙在假笑。
“看我幹嘛呢,吃飯吃飯,瞎爺都餓了……”
幾人就在這樣或詭異,或迷惑,或高興,或甜蜜中各自吃完了這頓早午飯。
……
“小官,我困了。”
藍月看著那仿佛不知疲倦的人啞聲說道。
“不,你不困。”
騙子,你的身體我知道,我都沒有困,你怎麼可能會困呢。
藍月眨了眨眼,本來是心疼這人已經連續操勞了一周了,想讓他歇息歇息,可既然拒絕了她的良苦用心。
那麼便不用休息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自有一室情歡。
“我想將你帶迴雲深不知處,藏起來。”
抱著她的張麒麟微微一愣,隨後抿唇淺笑,輕輕的蹭了一下她。
“好。”
藍月聽此,頓時愉悅的笑了起來。
所謂飽暖思淫欲,將近一月二人幾乎都沒有怎麼出門。
這一日
她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閉眼沉思,眼下這個世界除了那些妄想長生的汪家人,已經沒有什麼別的事了。
所以,她隻需要解決了汪家,那麼他們便可以離開。
其實,在之前她想過把這件事留給吳峫去做的。
可是後麵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
首先,如果讓吳峫去解決,那麼以他的實力,必然得花上許久時間,這是其一。
其次,她不可能放任任何一個對小官有所覬覦和算計的勢力在他們離開後,還能享受上許多年,這是其二。
最後,就是因為她能感受到吳峫王胖子他們對小官那複雜的感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不管最開始是如何,現在的他們經曆了這許多,顯然是不可能當做完全的陌生人的。
她不願意讓他的心中還記掛著那些不相幹的人的安危。
即便不會,但是以他那至純至性的心,想必還是會為他自己曾經的不作為而感到難過的。
小官他……一直都是一個很柔軟的人,即便曾經遍體鱗傷,他依舊溫柔且善良。
世人皆道亂世先殺聖母,但是,如果聖母救的是你自己,那麼想來最感激聖母的也不外乎是你。
她的小官不是聖母,他隻是過於柔軟,他的情隻吝嗇給予他在意的人。
可,也正因此,那些許多他所相信的人卻辜負了他的信任,背叛他,欺騙他,算計他。
都該死。
老九門已經變成了九門,如今除吳峫與解雨臣兩家幸免於難,其餘的幾家皆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新月飯店裏貌似還有個張日山……
身為張家人,卻助紂為虐將自家族長害得如此淒慘。
該殺。
汪家,覬覦張家血脈以及青銅門背後的秘密,無非是一群妄想長生的螻蟻爬蟲。
該殺。
所以,為了讓他在這裏了無牽掛,能夠與她全心全意的離開,她勢必要滅了汪家,然後再去新月飯店走上一遭。
隻是……如此殘暴的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好了。
什麼時候去滅了汪家基地呢?
要不趁下午小官去買菜的時候去吧……
……
“你是何人!怎麼闖入此地的!”
還不等下方的那人繼續開口,她便輕輕抬手一劃,整個汪家便瞬間化為了廢墟。
那個如同地獄走來的魔神一般的女子驟然抬了一下眼眸,在這一瞬間,他感覺他的心髒似乎都驟停了一瞬。
那抹白色身影終於緩緩自那屍山血海之中消失。
望著那個長得堪比天仙卻可怕得如同惡魔的人終於消失在監控中。
監控後麵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氣,仿佛終於活了過來一般。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全身竟然都濕得仿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
他隻是在汪家外圍有了監控,但是內部他卻如何也無法滲透。
沒想到,第一次聽下屬說汪家的監控那裏出事了,居然有敵襲。
他忙不迭的趕到監控室,竟然會看見那讓他震驚得肝膽欲裂的場景!
他癱坐在椅子上喘息良久,終於恢複了一點力氣,然後感受著身上的黏膩,便起身想要出去。
可當他站起來後剛剛轉身,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震驚與恐懼甚至還未來得及浮現在臉上,他的瞳孔便已經永遠的定格在了這一刻。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藍月掩下眉宇間的冷漠,隨後微微勾唇淺笑。
小官,該迴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