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神像下的恐怖獻祭
偽月灑下的青光,如一層冰冷的霜,為那百丈高的神像勾勒出妖異的輪廓。那神像竟是“燕昭”的模樣,卻低垂著慈悲目,可這慈悲之下,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其掌心托著的並非葬龍劍,而是由青銅鑄就的往生河,仿佛在預示著一場可怕的陰謀。
天機閣主身著黑袍,手持三丈長香,那香頭的火星順著金線繡就的“赦”字,如靈動的蛇般爬上神像衣袂。與此同時,十萬信徒整齊的誦經聲迴蕩在廣場上空,驚起一群寒鴉,撲騰著翅膀飛向夜空,仿佛在逃離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
“信燕上仙者,脫苦海,得永生——”前排的老嫗虔誠地高唿,額頭重重地磕在青銅蒲團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發髻間滲出的血珠還未落地,便瞬間凝成星砂。緊接著,她的脊背如被無形的力量拉扯,突然弓起,後頸的皮膚綻開蛛網狀裂痕,暗金液體在經絡間瘋狂遊走,眨眼間就將她的血肉之軀澆鑄成跪拜姿態的青銅像,那模樣仿佛被永遠定格在了這詭異的儀式之中。
蕭天闕站在閣樓飛簷之上,神色凝重,他腰間的龍鱗劍在鞘中不安地悲鳴,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邪惡力量的威脅。他眼睜睜地看著信徒們如麥浪般,一個接一個地凝固成青銅像。就在第三千具青銅像誕生的剎那,神像托舉的往生河毫無征兆地突然漲潮,浪尖高高卷起半塊染血的婚契,狠狠地拍打在虛空之中,濺起一道道詭異的漣漪。
“將軍,第七哨所全滅!”副將周衍心急如焚地撞開暗門,手中的令旗不斷滴著青銅液,聲音帶著驚恐與憤怒,“那些瘋子...把同僚綁上祭壇當香燭......”
然而,話還未說完,周衍的瞳孔突然擴散成齒輪狀,整個人瞬間變得詭異起來。蕭天闕心中一驚,毫不猶豫地揮劍斬斷他背後延伸而出的青銅絲線。可當他仔細查看時,卻發現絲線的另一端竟連著神像基座,那裏赫然嵌著三百具鎮淵司將士的屍骸,正隨著信徒們的誦經聲,機械地做著叩首的動作,仿佛被操控的木偶,場麵極其恐怖。
子時神像地宮的驚人發現
子時,神像地宮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燕昭踏入其中,玉墜在他胸口滾燙如烙鐵,仿佛在警示著他前方的危險。他的白發輕輕掃過地宮壁畫,瞬間燃起幽藍狐火,火光照亮了四周,映出的場景卻讓他窒息。
隻見八百個時空的自己正在接受香火供奉,每一縷青煙都如貪婪的觸手,纏繞著信徒的魂魄。那些魂魄在青煙中痛苦掙紮,卻無法掙脫這邪惡的束縛。
“找到你了......”青丘女帝殘魂從玉墜中緩緩滲出,她的狐尾如靈動的絲帶,卷住壁畫中跳動的機械心髒。那枚刻著“司命”的金屬髒器突然睜開十二隻複眼,瞳孔中映出不同時空的蕭天闕剜心的慘烈場景,每一幕都讓人心如刀絞。
就在這時,地宮穹頂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齒輪咬合聲,仿佛有什麼巨大的機械正在啟動。燕昭反應迅速,旋身避讓從穹頂墜落的青銅磚。磚塊落地碎裂後,爬出一隻隻噬宙幼蟲,它們身上的蟲殼紋路竟與信徒們跪拜的軌跡完全一致,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燕昭毫不猶豫地將葬龍劍刺入地脈,剎那間,他看見十萬條青銅絲線正從神像基座紮入地核,而在地核深處,沉睡著初代閣主打造的渾天儀核心,那正是這一切邪惡力量的源頭。
卯時天機閣廣場的激烈對抗
卯時,天機閣廣場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蕭天闕身形如電,龍角抵住神像腳踝,試圖阻止這邪惡的儀式。他的逆鱗血滴落在青銅表麵,瞬間灼出焦痕,仿佛在與這股邪惡力量進行著頑強的抗爭。
就在這時,他聽見神像胸腔傳來一陣沉悶的心跳聲,如同惡魔的鼓點。與此同時,周衍的殘軀突然暴起,脊椎裂開伸出一根根齒輪觸須,模樣恐怖至極。
“將軍...快走......”周衍僅存的一絲清醒在青銅液的侵蝕下迅速消逝,隨後便化作人形兵器,朝著蕭天闕猛撲而來。蕭天闕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但他沒有絲毫猶豫,龍鱗劍如一道寒光,瞬間貫穿舊部的胸膛。然而,讓他震驚的是,從傷口中竟拽出大把青銅絲線,每根絲線都係著一個正在跪拜的信徒,仿佛他們之間有著某種邪惡的聯係。
神像似乎感受到了蕭天闕的威脅,突然俯身,掌心的往生河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河水觸及的青銅像紛紛活化,它們以扭曲的慈悲相結成殺陣,朝著蕭天闕圍攏過來。蕭天闕麵色冷峻,揮劍劈碎最近的銅像,飛濺的碎屑中卻浮現出燕昭持劍屠城的幻象,那是渾天儀篡改後的“神跡”,試圖誤導眾人,讓他們相信燕昭是邪惡的化身。
“破!”蕭天闕怒吼一聲,逆鱗匕首迅速劃開手腕,龍血如注,在虛空之中繪出破障符。隨著符文的成型,幻象瞬間崩塌。就在這剎那,蕭天闕窺見神像咽喉處的裂縫,那裏湧動的並非靈力,而是一個吞噬陽壽的星砂漩渦,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辰時三刻神像胸腔的生死搏鬥
辰時三刻,蕭天闕毅然將龍鱗劍刺入神像咽喉處的裂縫。剎那間,十萬信徒齊聲發出痛苦的哀嚎,聲音響徹天地,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這邪惡的行徑而悲鳴。
蕭天闕在粘稠的星砂中艱難地掙紮前行,每邁出一步,都能踩碎無數命紋殘片,那是信徒們生命的痕跡,正在被這邪惡力量無情地吞噬。終於,他觸及了那顆跳動的機械心髒。然而,當劍鋒映出自己的倒影時,他卻看到自己的皮膚下已爬滿青銅紋路,那是被邪惡力量侵蝕的征兆。
“司命”二字突然再次睜開複眼,心髒表麵伸出一道道齒輪鎖鏈,如毒蛇般朝著蕭天闕纏來。蕭天闕毫不畏懼,逆鱗血如噴泉般噴濺在金屬表麵,沒想到竟意外喚醒了沉睡的命盤陣法。無數青銅手掌從心室伸出,如鋼鐵般堅硬的手指緊緊攥住他的四肢,試圖將他往不同時空撕扯,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徹底撕裂。
“看見了嗎?”閣主的聲音混著齒輪轉動的嘈雜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充滿了嘲諷與得意,“你每毀一具神像,就有百個時空的燕昭成神......”
蕭天闕的龍角在這巨大的力量下迸裂,金色的龍髓流淌而出。但他卻狂笑著將最後一片逆鱗插入心髒,大聲吼道:“那便讓所有時空......”話音未落,金光炸裂,機械心髒的齒輪在強大的力量下瞬間卡死,十二隻複眼同時淌出血淚,仿佛在為這即將破碎的邪惡計劃而哭泣。
午時往生河底的驚險探尋
午時,往生河底一片昏暗,彌漫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燕昭手持葬龍劍,奮力攪碎青銅巨樹的根係。隨著根係的斷裂,樹冠間懸掛的十萬命紋珠如雨點般簌簌墜落。
當燕昭看到每顆珠內都映著神像場景時,玉墜中的女帝殘魂突然發出尖銳的嘯聲:“斬碎所有神像因果!”
燕昭毫不猶豫,白發如靈蛇般纏住命紋珠,強行逆轉周天。剎那間,時空產生了詭異的重疊,各種奇異的畫麵在他眼前交織閃現。他看見辰時的蕭天闕正在機械心髒中燃燒自己的生命,看見未成神的自己在星砂中苦苦沉淪,而最讓他刺痛的,是某顆命紋珠內的畫麵——在青丘祖廟中,自己正將婚契刺入塗山月璃心口,以此換取神力,那一幕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原來香火是這麼迴事......”燕昭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碾碎命紋珠,星砂順著白發逆流而上。就在這時,偽月表麵突然睜開一隻巨目,神像掌心的往生河如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牽引,倒卷而來,將燕昭拖入了三萬年前的祭祀現場,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冒險正等待著他。
未時時空罅隙的因果之戰
未時,燕昭置身於時空罅隙之中,四周的時空如破碎的鏡子,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少年閣主之父的鮮血正緩緩滲入祭壇,燕昭的葬龍劍卡在時空晶壁中,動彈不得。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每個動作都在創造新的神像,而信徒們的青銅化竟是一場跨越時空的獻祭儀式。那些信徒的靈魂,成為了這邪惡儀式的祭品,被無情地吞噬。
“現在明白司命心髒的作用了?”閣主本尊從血泊中緩緩站起,胸口嵌著三百枚命紋珠,每一枚都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說道:“你每反抗一次,就為我增添萬倍香火......”
就在這時,玉墜突然炸裂,青丘女帝殘魂裹著熊熊狐火,如一顆燃燒的流星,毅然撞向祭壇。剎那間,時空開始坍縮,所有神像胸腔的機械心髒齊齊爆鳴,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燕昭的白發如繩索般纏住少年的咽喉,在因果悖論的漩渦中,他聲嘶力竭地嘶吼:“那就讓所有時空......”
劍落之時,十萬青銅神像仿佛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同時抬手捂住心口。往生河如一條奔騰的巨龍,逆流成瀑,洶湧的河水衝刷著現世與往昔的界限,仿佛要將這一切的邪惡都衝刷殆盡。
當最後一縷香火熄滅時,燕昭在虛空塵埃中拾起半塊“司命”殘片,內側刻著一個微小的“蕭”字。看著這個字,燕昭心中湧起無數疑問,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現世戌時的殘酷結局與新危機
現世,戌時的天空被一層陰霾籠罩,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蕭天闕的石化如無情的詛咒,已蔓延至脖頸,手中的龍鱗劍再也承受不住這股邪惡力量的侵蝕,碎成星塵,墜入往生河之中,仿佛在宣告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他望著崩塌的神像廢墟,嘴角扯出最後一絲弧度,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原來司命...是剜我的......”話未說完,偽月突然降下青銅血雨,如注的血雨淋在殘破的機械心髒上。
隻見那心髒的齒輪突然逆旋,發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仿佛是惡魔的咆哮。齒輪瘋狂地吞噬著滿地信徒的青銅殘軀,進行著重組。當新神像從血雨中緩緩站起時,掌心托著的往生河裏沉浮著蕭天闕的龍角,而神像的麵容,已變成了閣主本尊的模樣,那麵容帶著得意與邪惡,仿佛在嘲笑世間的一切。
燕昭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知道,雖然曆經無數艱難險阻,但危機並未解除,反而變得更加嚴峻。閣主借助這邪惡的力量成功重塑神像,接下來又會有怎樣可怕的陰謀等待著他們?而燕昭又能否在這絕境之中,找到破解之法,拯救這個被黑暗籠罩的世界,為蕭天闕報仇雪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等待著燕昭去揭開這重重迷霧背後的真相,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戰鬥或許才剛剛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