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紅爐!
一根藍筆!
還有一塊紫色木頭!
以及最後的七八十塊靈石。
“發了!”
周衝一把拽緊袋口,認出爐子是煉丹爐,筆是製符筆,木頭是做傀儡的料。
修仙界,這些都能賺靈石,是很實用的東西,而且人人都要。
製符煉丹,比種壽靈花來錢快。
周衝心跳得砰砰響,趕緊壓住激動。
還有張完整的靈符!
“隱匿符……一品上的吧?”
“賺大了!”
周衝立刻埋好兩具屍體,趕迴了房間。
“不對!”
到了房裏的周衝想到了什麼,來迴踱步。
金不換好像跟糧店老板是親戚來著!
想到這,周衝眉頭緊鎖。
這下不光得防柳媚的死漏給曾群,金不換的死也得小心暴露。
他生前找過自己就死了,要跟糧店老板有關係,很可能懷疑他。
周衝心裏沉甸甸。
曾群那練氣五階的修為一想,危機感直往上躥。
就算從外圍搬到城裏頭,也躲不過,畢竟還在天陽城。
他掏出金不換的儲物袋,盯著符筆和丹爐。
“由次來看,還是得趕緊賺更多靈石。”
“當個靈藥農太慢了。”
“不如試試製符、煉丹,或者弄幾個傀儡……”
……
第二天。
玄功樓,一個戴著氈帽的男子隨著人流進來。
看到這道身影,王東家頓時笑容滿麵地迎上前。
他一眼就發現,這是先前出售大量壽靈花的那人。
而這個氈帽男,正是偽裝起來的周衝。
之前住過的爛房子,連同租下的靈田,全部丟了。
他如今收拾行囊,改頭換麵遷入了城區。
“貴客啊!這次要買還是賣?”
“買。”
周衝目光落在了一道靈符上:“東家,這靈符怎麼賣?”
此符沒有任何靈氣波動。
而且還少了一塊,整張符上布滿了各種記錄筆記。
很顯然,這是一張板符。
什麼是板符?
就是一張廢掉的靈符,專為學徒製符所用。
周衝又挑了一部分製符所需物,狼毫筆、靈紙等等。
“你確定要這一品下等的淨神符?”
“它隻是展示用的板符。”
“你如果要買的話,一塊靈石即可。”
玄功樓開門迎客,自然不會拒絕任何生意。
但該提醒的還是得說,這是為了以後客人來糾纏。
“沒事,我正好是拿迴去學製符的。”
周衝說道。
氈帽的陰影下,他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製符乃是一大賺錢之道,板符更是重中之重。
因而許多人想要買都沒機會。
這張淨神符若不是缺了一塊,隻怕早就被人拿下,根本不可能放在這半年之久。
也不可能隻要一塊靈石。
這又是撿大漏了!
別人想撿,可沒周衝這個本事。
因而這玩意隻能他來。
“好好好,貴客請收好。”
王東家不再多言,心裏卻偷著笑:“這家夥貪小便宜,卻不知殘缺板符根本無用,遲早迴來還要再買。”
周衝買齊了東西後,就離開了玄功樓。
到了一處僻靜的無人地,他才恢複原來模樣。
然後直奔城區深處一座五層高的客棧。
客棧名為“醉仙居”。
“這裏就是我的新起點了!”
周衝心潮起伏的邁入醉仙居內。
繞過流觴曲水的小院。
便見到了一處仙氣典雅的櫃臺。
旁邊站著一名風姿綽約的蒙麵少婦,正在那低頭盤算賬本。
聽到有腳步,少婦微微抬頭看過來。
周衝隻覺聞到一股獨特幽香。
想來。
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醉仙居女東家了。
“道友,要住店?”
女東家瞥了眼周衝的修為,略感詫異,但倒是沒有露出什麼輕視的神情。
因為敢踏入醉仙居的,手裏頭肯定得有靈石才行。
“不錯,一般的客房多少靈石?”
“普通客房,每月十塊靈石即可。”
女東家掩嘴輕笑,起身走近。
她身著墨色長裙,領口低開,曲線畢露。
處處都在散發著成熟的韻味。
“道友如此盯著我,可是覺得我有何不妥?”
周衝隻覺火氣很大,連忙輕咳一聲,移開視線。
早聽聞天陽城醉仙居女東家風姿不減。
如今得見,確實強啊!
定了定神,他暗想:一個女子能掌醉仙居,絕非泛泛之輩。
仔細看去。
那蒙麵之下,似有傷痕,幾近毀容。
看來這就是這位女東家喜歡蒙麵的理由了。
周衝正色道:“我見東家臉上似有舊傷,恰好我曾偶見一門奇術,能夠醫治人得疤痕。”
他哪懂醫術,就是依仗能複原一切才說的。
“真的?”
醉仙居女東家聞言,嬌軀一震!
她雖年歲不小,仍是女子,怎不在意容貌?
她臉上的疤痕可不是什麼普通存在弄傷的。
而是中了一種怪毒。
這麼多年求訪各家醫道高手,但都沒有用。
因而一聽到這話,當場就激動了。
“我不必欺瞞東家,等迴頭尋尋那奇術,眼下還要勞煩東家給我安排客房。”
“沒問題!道友隨意住!”
女東家笑道:“我叫蘇鶯鶯,道友若不嫌棄,喚我一聲鶯鶯姐也行。”
“屆時若真能治我臉傷,必有重謝!”
她眼神勾魂,雙峰微顫。
周衝隻覺頭皮發麻。
這玩意這誰頂得住啊!
“東家請帶路。”
蘇鶯鶯連忙朝著樓上走去。
……
當入住醉仙居成功後。
周衝又出門了。
這次他一副得道高人的形象,行頭倒是沒怎麼換。
“有金不換的煉丹爐在,我還是得準備一些靈藥寶材才行。”
畢竟還是在天陽城,仍有被曾群尋到的風險。
唯有擺脫散修身份,投靠大勢力宗門,方能安心。
正思索著。
……一道身影忽然跳了出來:“周衝?”
周衝抬頭看去。
正是以前認識的王俊,看到這人出現,他當即就開始皺眉了。
這王俊別看人模狗樣的,一襲白袍,一把折扇……
如此便湊成了一個世家門閥的少主氣質。
周衝皺眉的主要原因,是知道這個王俊在外做“娼夫”。
所謂娼夫,其實就是娼婦的一種。
隻不過性別轉換了而已。
如今,已經有不少人為了靈石,都開始幹這行當。
對這類人,周衝向來是避之不及的。
雖不評判,卻也絕不往來。
“王俊,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去處理,下次再一起敘敘舊,如何?”
周衝微微拱手,就要轉身離開。
但在這時。
王俊忽然開口道:“嗬嗬,周兄真是忙啊!”
“周兄可知,那伍洋與金不換已死,命燈熄了!”
“而且連你舊鄰的柳媚,她的屍首也被發現。”
“周兄啊,你可別說這不是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