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他的師妹很多年後,世間不知何處爆發(fā)了邪修的浪潮,葉清越跟著自己的師兄奔赴前線,師兄妹一齊踏上了戰(zhàn)場。
“你怎麼帶了一個盒子?”葉清越拿起許長卿旁邊的一個小木盒,有些好奇。
木盒古樸簡單,鳥獸山水,種種雕刻皆沿著木盒本身的紋理,和南疆西荒不同,這盒子光是看著就有一種大夏王朝那邊的韻味,葉清越知道許長卿出生於大夏,但她對大夏的了解程度卻不算太高。
盤踞中原的大夏王朝是一個古老神秘的國度,人們尚古禮,當然葉清越主要了解還是大夏那邊的婚嫁禮儀,大夏王朝那邊結婚是有聘禮和嫁妝這迴事的。
這盒子會不會裝的就是許長卿那邊給自己未來道侶的定情信物?難道說,許長卿又要跟自己求婚?
一想到這裏,葉清越就有點頭疼,最近正邪之爭稍微消停了些許,許長卿便又開始執(zhí)著的追求自己,即使葉清越挑明了很多次兩人的關係,說自己不會接受許長卿的追求。
但是自己這位二師兄好像就跟自己杠上了一樣,死追著自己不放。
旁邊趴在桌子上處理公務的許長卿看了好奇的葉清越一眼,“別打開,這裏麵封印著邪魔,打開後會讓人笑個不停。”
葉清越瞇起眼睛,感情許長卿又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了,不過她倒也不討厭許長卿這種相處方式,許長卿這樣平常溫和的聊天是兩人的常態(tài)。
他們剛從剿滅邪修的前線下來,飛天梭行駛的平穩(wěn),大師姐和獨孤長老都在前麵打坐修習,飛天梭內很安靜,葉清越輕輕搖了一下盒子,“什麼邪魔?你是不是唬我?”
“不不不,是那種會讓人笑個不停的怪物,很恐怖的。”許長卿打開飛天梭內的一道禁製,讓些許天空的風吹進來。“你最好不要在大夥麵前打開,要打開也要趁我不在偷偷的打開。”
“誰稀罕似的。”葉清越把盒子放迴原處,她看了眼前麵的兩個人,好像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裝作不經(jīng)意的往他那邊靠了靠。“忙忙忙,下了戰(zhàn)場都這麼忙,一天到晚不忙會死哦。”
“那是真的會死,師尊那邊對我這趟南疆魔窟之行的意見很大,正好最近混亂之城那邊出了很多大亂子,我正兩頭忙的不可開交呢。”許長卿的手指快速的在一本本前線訊息上滑動,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黑衣師妹已經(jīng)靠的很近了。
“這麼忙啊。”葉清越一邊說著一邊挪動屁股,飛天梭內的空間本來就不大,隻是稍微動一下就可以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得很近,一些零落的碎發(fā)落在許長卿的額前,側臉很好看。
葉清越微微湊過去做出想看許長卿臉的樣子,她今天沒有紮頭發(fā),穿的是一身黑色的長裙,高束腰,有著好看的長腿,她輕輕將自己的頭湊到許長卿耳畔,是那種許長卿一轉頭就會親到的程度。
可許長卿沒有理自己,依舊在那裏搞自己的事,一會在那念叨師尊怎麼這麼煩人,一會又在那琢磨混亂之城那邊天地屍骸的蹊蹺一事上,看起來倒是很忙。
葉清越又看了眼前麵,輕輕把頭靠在男人肩頭,前麵的大師姐和獨孤長老依舊再專心致誌的修習,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許長卿也沒有空閑理自己的樣子,葉清越看了眼自己今天特意穿的長裙,心想這家夥今天的定力就這麼高?
感覺到了身邊女子的靠近,許長卿肩膀的肌肉明顯的繃緊了一下,但看到是葉清越,然後又迅速的放鬆下來,許長卿也沒有側頭去看葉清越,“累了?”
“沒有,就是覺得這樣舒服,不給嗎。”葉清越離他近極了,看著男人的側臉,數(shù)著他的睫毛。
“我是覺得你現(xiàn)在的姿勢會很累。”許長卿把桌上的信件,伸出手輕輕把葉清越師妹攬過來。
像是將葉清越整個人摟在懷裏,前麵的兩人聽到動靜,薑挽月一迴頭就一下瞪大眼睛,對著許長卿指指點點。
不過薑挽月沒出聲,葉清越和她交過底,說她永遠不會和二師兄真正的在一起。
許長卿用手把葉清越的臉別向自己這邊,讓葉清越在前麵兩人視角上看不清臉,他擺出認真的樣子,對大師姐和獨孤長老比了個‘噓’的手勢,“我?guī)熋盟耍銈儼察o點。”
葉清越靠在懷裏,許長卿隻穿了一件單衣,可以感受到男人的手臂肌膚和胸口的溫度,還有讓葉清越上癮的淡淡香味。
許長卿等前麵大師姐和獨孤長老轉過頭去,這才低頭去看懷裏女人的緋紅的臉蛋。
“不許這麼看你師妹。”葉清越?jīng)]有底氣的抱怨。
“哪有這麼投懷送抱的師妹。”許長卿用力摟住姑娘不讓她亂動,他想貼貼女人的臉頰,但在葉清越的目光中還是敗下陣來。
葉清越才不理他,將兩條長腿收上來,整個人蜷縮進自己師兄的懷裏。
“我們玩點更刺激的吧。”許長卿小聲的在女人耳邊嘀咕,“師妹要不要考慮一下答應我呀,當我的道侶的話,我讓大師姐都不敢教訓你。”
“師兄,我說過了,你想都別想。”葉清越瞪了他一眼,唿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我是你的家人,最多也就僅此而已。”
“那你靠我那麼近,你這樣撩我是不對的!”許長卿氣急了。
“師妹和自己師兄親近一點有什麼關係?”葉清越懶得理他。
許長卿說不過她,便任由著她靠在自己肩頭。
他搞不懂女人,這一世也一樣,他現(xiàn)在更關係的是眼下的這股正邪之爭,前世也是因為這個世界功虧一簣。
葉清越在一旁望著他,靜靜凝視著那張陪了自己幾十年的臉,這些年他們的關係越發(fā)親密,但葉清越絕對不會和許長卿在一起的,不管他們的關係再怎麼親密,對於這件事,葉清越心裏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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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卿一迴宗便帶紫兒那幫小姑娘們出去玩了,今天的天氣不錯,確實不應該悶在山上。
但葉清越自認不是小姑娘了,便沒有跟著一起去。
許長卿在青山宗的時候都很忙,正邪之戰(zhàn)的前線戰(zhàn)場和宗內的事務都要兼顧,也隻有現(xiàn)在戰(zhàn)事稍息才能有這麼空閑的時候。
閑的時候葉清越一般都喜歡看看書,這次也不例外的溜進了許長卿的書房,這裏的書多,才不是因為這裏有許長卿的味道。
葉清越被桌上的散亂吸引了目光,注意到了放在了許長卿桌上的那個小盒子,真的是他準備的聘禮嗎?打開,裏麵是一塊石頭,旁邊留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請注入靈力’三個字。
葉清越猶豫再三,還是撿起了那塊石頭,注入了靈力。
原來是一個小小的傳音石符,是許長卿熟悉嗓音,帶著笑“這是我新研究的小玩意,準備以後製作成宗門傳音符,怎麼樣,是不是又被我騙著了呀,師妹?”
葉清越也笑起來,還真是跟許長卿說的一樣,一打開盒子便笑個不停。
兩人聊了會天,男人的聲音沉下來,小心的問道:“師妹,我能問問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嗎?”
“沒有為什麼,我說過了,我們這輩子隻能是師兄妹的關係。”葉清越直接將石頭扔迴了盒子裏。
伴侶,為什麼要那麼執(zhí)著和我建立那種關係,許長卿,家人才是能陪你最久的角色。
葉清越眉眼低垂,心想著成為家人才能跟他萬萬年。
隻可惜到最後,葉清越和他愛人沒做成,家人也沒相伴的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