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李清出現在身後,好奇的看著江曉曉,現在是第二天的下午,距離青山宗出海還有半個小時,李清正在做浮舟上最後的檢查。
可得檢查仔細了,李清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必須要讓許師兄第一時間看到自己認真工作的態度!
李清將腦袋探到前麵,想看清楚江曉曉在弄什麼。
“曉曉姐,大家這是出海,不是去踏青遊樂,你帶這種衣服幹嘛。”李清目瞪口呆看著江曉曉手上不可描述的衣物,為什麼這麼嚴肅的出海任務要弄得這麼蛇情。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情侶海外獨處至尊版,是我花了好大功夫,從上百本好書籍裏找到的靈感。”江曉曉搖晃著腦袋,腦邊的側馬尾晃啊晃,“我得把這件衣服掛到許長卿房間裏。”
“然後呢。”李清眨眨眼睛,作為山上為數不多幾個似乎沒有和許長卿有前世的人(被李清自己拜托師尊抹掉了記憶),她沒有明白到其中的點。
“我會說這是隻有我一個人穿過的衣服,沒來得及洗就掛到許長卿房間裏來了。”江曉曉眼裏閃爍著神秘的光,整個人看起來變得有點奇怪。
“那不會有很大大味道嘛。”李清皺著眉頭捂住鼻子,怪不得這家夥前幾天穿得那麼嚴實。
江曉曉擺擺手指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高深,“這你就不懂了吧,你想,這麼一件關是看著就足夠蛇情的衣服擺在你的床頭,上麵還殘留著女人的體香,想象一下衣服的主人把這件衣服穿在身上進行日常活動,而她就躺在離自己不遠地方任你采摘。”
“正常男人絕對都把持不住的,換做是我也忍不住啊,你忍得住麼。”江曉曉揚揚下巴,她就是青山宗的性啟蒙大師!
李清想象了一下許師兄穿著大夏飛魚服躺在自己床前的樣子,不好,這些天吃的太好,有點上頭。
看到李清的臉上被自己逗得臉紅,江曉曉微微一笑,開玩笑,她可是將小半個青山宗都教壞的女人。
聽說年瑜兮還受自己啟發私下裏練了一門口技?江曉曉的臉上重新揚起鬥誌,競爭對手越來越多,要坐穩在他身邊的位置可不容易。
江曉曉皺著眉毛想了想,現在已知和許長卿明確有關係的不多,師尊似乎沒有爭搶他的心思,隻是一個吉祥物,花嫁嫁倒是很有魄力,不過那麼小一個丫頭能幹的不多,肯定攔不住這麼多人去找他的。
如果說江曉曉現在的實力在他的女人裏是第二梯隊,那花嫁嫁就是有望衝頂的妥妥第一梯隊,同理,年瑜兮和紫兒也是第一梯隊裏不可小覷的幾位,塗山長老倒是不用擔心,這位狐族族長純情的很,不足為懼,而蘇酥這種和許長卿的關係還隻是剛中下的種子,真正到了‘大被同眠’的版本還有一段距離,這種小妮子也不足為懼。
現在最需要擔心的反而是那些不爭不搶的,比如的葉清越這種最近準備和許長卿‘修複關係’的類型,隻要稍微放鬆警惕,就黏在許長卿身上不下來了。
至於其他人,除了陸弦音這種少數幾個第二梯隊,其他什麼童雪通通第三梯隊,至於薑挽月,這位大夏皇女已經被江曉曉神算師歸為不入流,就是第四梯隊了。
可惜我曉曉神算現在也隻是第二梯隊,江曉曉撇撇嘴,這段時間沒能和許長卿有肌膚接觸,很難在關係上有什麼真正的進展,目前的江曉曉還是可憐的‘關係還不錯’的階段,連確定關係都還沒做到。
不過這件衣服就是我晉升的希望!江曉曉舉起這件澀氣的改良超短大夏旗袍,有了它,說不定那天晚上許長卿一個忍不住,自己不能就直接踏入‘和他發生關係’的階段?
在江曉曉的想法裏,和他的關係分為六個階段,分別是‘關係還不錯’‘曖昧’‘確定關係’‘發生關係’‘結婚’‘有子’‘多子’,江曉曉不求能達到多子的境界,但是這有子在三年內必須給他拿下!
“影響師兄房間的空氣清新!必須處理!”李清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一副厚厚的手套,一手就把江曉曉手上的‘希望’奪走。
李清嫌惡的把這短的隻能遮住肚子的旗袍扔掉,李清看著這個手套,想了想還是直接把手套一起扔了。
沒有理會江曉曉絕望的神情,李清一臉嚴肅的說道,“這衣服你可以私下裏穿給許長卿看,但是剛剛那種變態一般的行為就不要再出現了,師兄肯定不會喜歡的。”
想了想,李清還是補充,“不管你私下有閑的時間裏怎麼折騰,你記得不要影響到這次任務正常的工作,晚上也不要打擾師兄,還有記得不要讓你的行為被人發現引起不必要的芥蒂和爭紛。”
“晚上打擾師兄?李清師妹你很懂哦。”江曉曉用手肘頂頂這個超認真的師妹,什麼嘛,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
斜了這家夥一眼,李清不再糾纏,“你自己魔怔吧,我要去準備跟師兄匯報情況了。”
等到李清走遠,江曉曉這才收起剛剛臉上不穩重的表情,這位青山宗第一不老實彎了彎嘴角,從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一雙高跟鞋。
這是她在鐵屠城淘來的寶貝。
“又是一個好忽悠的。”江曉曉輕輕將高跟鞋穿上,她的肌膚如玉,和性感的紅色高跟鞋相得益彰。
真正的劍客不會隻背一把劍,榨幹許長卿的手段有多種選擇。
正好是午後時光,海麵上陽光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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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弦音清清嗓子,敲門。
以往陸弦音都是敲完門就直接推門而入,隻是這扇門後是花嫁嫁特別召集她們開的集議,葉清越肯定不能那麼肆無忌憚了。
“請進。”花嫁嫁的聲音很有精神,是他大老婆該有的樣子。
房間裏竟然坐滿了人,陸弦音放眼望去,心中一緊。
竟然這麼多人嗎,孤獨長老塗山長老年長老,還有她的那幫師姐師妹,竟然都在這裏了。
這是要幹什麼,要背著許長卿直接把他未來的生活安排了?不太現實吧,許長卿肯定不喜歡別人管理他的生活的,花嫁嫁應該也不會這麼做才對。
陸弦音默不作聲的走到自己熟悉的幾人旁邊,心中揣測著這次花嫁嫁召開集會的目的。
“遲到了。”塗山九月拍了拍這位小妹妹的肩膀,她和陸弦音的關係不錯,日理萬機的狐族族長意外的和北疆大家族的大小姐有著不少共同話題。
陸弦音本來昨天去找許長卿時就心事重重的,一個晚上都休息的不是很好,她很鬱悶,於情於理自己應該都跟著許長卿一起潛入須彌海最深處,可是最後花嫁嫁給她的答複卻是不可以,讓陸弦音一個晚上都沒集中精神。
“是,昨晚沒睡好。”陸弦音對塗山長老和一旁的沉默不語葉清越點點頭,年長老和其它人則是在一旁沉默,倒是沒參與聊天。
“曉曉姐知道這次集議是為了什麼嗎?”陸弦音看向旁邊弄了個側馬尾東看西看的江曉曉,江曉曉的發型總是叫人覺得出彩,很新奇又好看,是陸弦音學不來的。
“暫時還不知道,花嫁嫁說要等人到齊了才開會,不過我倒是有幾分猜測。”江曉曉依舊是平日那副‘我什麼都懂一點’的表情,“不管怎麼樣,肯定是跟許長卿有關的。”
陸弦音和塗山九月都沒理她,怎麼盡說些廢話。
“連獨孤長老都來了啊。”陸弦音看著花嫁嫁背後的人影,這位在山上其實極少露麵,隻有最核心的青山宗弟子能見到這位天魔女子。
塗山九月在一旁也是感慨,“也就隻有和許長卿有關的大事才能請得動大家,雖說花嫁嫁依舊是明麵上的他如今唯一的伴侶,但是想一次性請來這麼多人開會也是件難事。”
“你確定長卿師兄的事,能請得動的江曉曉嗎?”陸弦音狐疑的看著江曉曉。
江曉曉聳聳肩膀,她還是最先幾個到房間的,一是因為她平時是真的閑,如今又沒有什麼具體需要她出手的任務。
摸魚爽是爽,就是容易有負罪感,江曉曉這一聽到終於有會議要開了,連忙就過來了。
不隻是她,來到鐵屠城後,年瑜兮葉清越等人都陷入到了一種沒事幹的狀態,想打架也沒地方給他們發揮,其它的事又有二師兄去幹,像塗山九月這種下麵有人管理的,每天還要用千裏傳音去指揮工作,像江曉曉這種就真的隻剩下純粹的混吃等死了。
還在青山宗的時候就有意思的多,大家每天暗地裏揣測怎麼跟許長卿見麵說話,怎麼和其它的情敵勾心鬥角。
現在在鐵屠城天天和許長卿在一起,真的有了和他在一起的機會,大家反而不知道怎麼實操了,都是紙上談兵的貨。
“聽說年長老和師兄確定關係了?”陸弦音看著坐在窗邊上安安靜靜的年瑜兮,最呆呆的年長老怎麼反而先成功了。
“是的,和長卿在一起了。”塗山九月談到這個時候有點沉默,“這段時間你們都不在他身邊,很多事情沒有跟你們說。”
“經過紫兒和葉清越的事件,許長卿稍微沒那麼抵觸和我們接觸了,也願意配合我們化解我們和他之間的遺憾。”塗山九月捋捋頭發,情不自禁微笑起來,“這很難得,這意味著他願意嚐試接納我們了。”
陸弦音撇撇嘴,在她那一世,她好像是和師兄沒有什麼壞結局,隻是兩個人因為種種原因沒在一起罷了。
“那年長老就是除了花嫁嫁外,最早被師兄接納的嗎。”
“瑜兮等這一天好久了,她值得,我們也沒什麼意見。”塗山九月點點頭,她真心實意的祝福年瑜兮和許長卿,畢竟這是許長卿的選擇,隻要能讓他更開心一點,塗山九月都願意。
“年長老,我們要向你學習。”陸弦音走到年瑜兮身邊,想到了昨晚那些荒唐事,忍不住有點臉紅。
年瑜兮有點驚訝,但也隻是點點頭,“等下花嫁嫁會告訴我們一個重要的事,我們都要注意一下。”
又有人推開門,李清在許長卿那匯報完任務才過來,是最後一個到場的,花嫁嫁在大家的視線中站起來,拍了拍手。
“據我了解,各大門派和王朝都在往須彌海邊境周圍集結,這次須彌海的任務並不是我們青山宗一個人的事,很多山上宗門和王朝都在觀望這件事。”
“我們的師尊是青山宗之所以走到今天的最大依仗,而許長卿則是青山宗能發展到現在的原因,這點不用我多做重複,所有王朝和宗門都在等待著青山宗冷千秋和許長卿消失的那一天,這甚至比覆滅青山宗本身還要重要。”
花嫁嫁看著在場所有人,她坦然接受著所有人的目光,她是如今許長卿最親密的人,理所當然的要處理有關他的事
“許師兄為我們輪迴了那麼多次,他是我們想要跟他得到結局唯一的解,我想這一點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了,這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著許師兄如果這次成功從須彌海的海底活過來了,那就意味著他掌握了靈氣斷絕的秘密,許師兄會瞬間被全天下所有的勢力爭奪,沒有人可以拒絕掌握成為師尊那樣的仙人的誘惑,這也是我們往後最大的挑戰。”花嫁嫁讓孤獨淨天展示出最近這些山上宗門和王朝的情報。
“難道師兄之前還沒打服他們嗎?”江曉曉瞇著眼睛看著情報裏一個又一個勢力往須彌海這邊調派了人手,真就是聞著香奔來的蒼蠅。
花嫁嫁拍拍桌子,看著這個房間裏的青山宗弟子和長老們,目前表麵上雖然還是一片和平,而這和平本就是許長卿帶著他們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現在全天下開始窺探他們自家的寶貝,那青山宗不介意再次把和平掀翻。
“我們必須要承認,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我們失敗,而這次,我們沒有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