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這才了然的點點頭,並且還吐了吐舌頭,煞是可愛:
“原來是這樣,我夫君就是厲害。”
陳霄得意的很:
“那是自然,找了我這樣的夫君,你就偷著樂吧。”
……………………
演武場三人暫且不提,此時還在茶室的段正淳是真的有點坐蠟了。
倘若自己那個便宜女婿說的是真的,那鳳凰給自己生下的段譽到底是誰的兒子呢?
陳霄說段譽確係段氏直係血脈,那這個目標(biāo)範(fàn)圍可就一下子縮小了。
那段時間真正有時間有能力接觸到王妃的宗室,怕是就隻有自己的好大哥段正明了!
可是大哥若是想要孩子為什麼不能自己生呢,我和大哥的關(guān)係那麼好,他連皇位都願意禪讓給我,為什麼會做出這樣不理智的行為呢?
這完全不合理啊?
難道還能是別的皇室直係成員?可是19年前的那場叛亂已經(jīng)將之前的正統(tǒng)皇室成員給殺完了呀,若不是那一支的血脈死完了,也輪不到段正明當(dāng)皇帝。
到底是誰呢?
忽然段正淳直接站起了身:
“十九年前,十九年前,鳳凰就是十九年前懷孕的,十九年前剛好發(fā)生叛亂,難道是遺漏了那個哪個皇室血脈,趁著兵荒馬亂的強(qiáng)了鳳凰不成?”
他一個人在茶室裏走來走去,忽然又推翻了自己的所有假設(shè):
“不對不對,鳳凰那麼喜歡我,他若不愛我怎麼可能因為別的女人對我吃這麼大的醋,十幾年都不曾再迴王府。”
又轉(zhuǎn)了幾圈之後,段正淳的另一個念頭再次推翻這個想法:
“還是不對,若鳳凰真的愛我,那她怎麼可能忍的住十九年都不理自己,這哪裏是吃醋,這分明就是不愛了。”
段正淳都快將自己給玩兒成人格分裂了。
他一個人在茶室裏坐了半下午,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他打算聽陳霄的,拿上那張寫了四句偈語的白紙,徑直朝刀白鳳所在的玉虛觀而去。
他騎著快馬來到玉虛觀外,隨手將馬給扔在原地就要朝觀裏闖去。
一個看門的老尼當(dāng)即攔住了他:
“王爺請留步,這裏不歡迎王爺。”
誰知段正淳一巴掌就扇到了這個尼姑的臉上,將這個老尼差點抽死過去。
“滾開,以前看你主子麵子,不然,就你也敢攔我。”
這個老尼也是不長眼色,以前段正淳為了愛妻處處忍讓,還能給你這個看門的幾分麵子。
現(xiàn)在段正淳明顯怒在心頭了,你一個看門的竟然還敢攔路,這不是典型的找抽嘛。
段正淳一路上橫衝直撞直接來到了刀白鳳清修的靜室。
觀裏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刀白鳳自然也聽清了怎麼迴事兒,此時正站在靜室的門口,冷眼看著闖進(jìn)來的段正淳:
“你要幹什麼,來到我這裏打傷這麼多的出家人,我這玉虛觀可不是給你發(fā)火撒野的地方。”
段正淳一改往日的深情模樣:
“撒野,發(fā)火?哼,你騙了我這麼多年,我沒有直接把你這個道觀拆了都算是很克製了。
你給我說實話,段譽到底是誰的孩子?恩?你瞞的我好苦啊,這麼多年讓我一直給別人養(yǎng)孩子,鳳凰,你好狠的心。”
刀白鳳聽到段正淳這些話,內(nèi)心頓時不淡定了,不過這些醜事兒是一定不能承認(rèn)的,不然後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段正淳你在這裏發(fā)什麼瘋,跟我在這兒說什麼瘋話,譽兒除了是你的孩子還能是誰的孩子,你要是想找我的麻煩,有本事就一指殺了我。
我刀白鳳要是皺一下眉頭都算白活這麼多年,休要用這些惡心的言論來編排我。”
段正淳看著信誓旦旦的刀白鳳,內(nèi)心也有些不確定了,其實要不是陳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也不會如此失態(tài)。
現(xiàn)在事已至此,他也不好直接服軟,當(dāng)下拿出了陳霄親筆書寫的那四句偈語扔給刀白鳳:
“你還敢抵賴,你看看這是什麼?眼熟嗎?還要我多說什麼嗎?”
刀白鳳的內(nèi)心其實也快頂不住了,埋藏在內(nèi)心十九年的秘密,難道終究要隱瞞不下去了嗎?
她下意識的接住了段正淳扔來的那張紙。
然後展開看了一下。
當(dāng)那四句偈語映入眼簾的時候,刀白鳳徹底的站不住了。
心理防線崩塌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如同決了堤一般,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不,這不是真的,淳哥,你不要相信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這不是真的。”
然而刀白鳳的崩潰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此時的段正淳整個人都不好了。
竟然真的詐了出來,段譽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
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他控製不住自己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想我段正淳這麼些年還自詡情聖,縱使上了些年紀(jì),依然還能迷倒萬千少女,沒想到到頭來我養(yǎng)了這麼多年的孩子都特麼不是我親生的。
哈哈哈,哈哈哈。”
刀白鳳看著段正淳瘋狂的樣子,心裏真的很痛,她一下猛撲進(jìn)了段正淳的懷抱:
“淳哥,對不起,你不要這樣,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段正淳一把推開了刀白鳳,然後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怒聲質(zhì)問:
“說,那個人是誰,他是哪個宗室子弟,你給我說清楚。”
刀白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完了,淳哥竟然連那個人是宗室都知道了。
一時間她覺的人生竟是如此的苦澀。
此時被掐住脖子的刀白鳳睜開了眼睛,用滿是柔情的聲音帶著顫音對段正淳說了句:
“淳哥,咱們?nèi)パY邊說好嗎?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傳出去畢竟不好聽。”
段正淳眼神冷冷的看了看道觀中此時看熱鬧的幾個老尼。
接著他的一陽指接連點出,很快,整個道觀除了二人在沒有一個活人了。
“現(xiàn)在沒人了,你說吧。”
他一把將刀白鳳推倒在地。
刀白鳳驚恐的看著滿院的屍體,這些全都是照顧了她十幾年的老尼,這一刻全都因她而死,她對曾經(jīng)做下的事情更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