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島,百廢待興,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好在因為陸沉舟的命令,河督府下手比較克製,很多東西都還保存的比較完好,這為太平宗眾人省了很多麻煩。
是的,就是太平宗,蕩江匪已經徹底成為了過去,所有活下來的人都有了新的身份,這些身份都是過了明路的,由陸家操作,都在官府中備了案。
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太平宗這些人就是南景國真正的國民了,可以在外光明正大的行走,不需要躲躲藏藏。
從樂山郡歸來的薑塵站在木魚頂上將這一切景象盡數收入眼中,紅玉、石頭、瘦猴、汪遠都站在他的身後。
“紅玉,靈田的規劃做的怎麼樣了?”
眺望遠方,薑塵隨意的詢問著。
“迴宗主,目前靈田的規劃已經初步完成,共有十畝,核心是靈泉石,在鼠群的幫助下我們已經在地下開辟了多條水道,以確保靈泉水對田地的滋養,再加上你傳授給我的秘法以及青禾訣中的部分傳承,相信過一段時間就能完成這些靈田的靈化,用來培養靈米,栽種靈藥。”
“隻不過我們的靈泉到底比不上安家那一口,滋養出的靈田大概率是不入流的,恐怕栽種不了一階的靈物。”
神色肅然,紅玉認真的迴答著,對於什麼樣的場合該拿出什麼樣的姿態她心中還是有數的。
至於靈化天地的秘法,她之前也是不會的,安家教給她的東西實際上並不多,還是後來薑塵傳授給她的,至於源頭,那自然是安宇軒。
聽到這些,薑塵並沒有感到意外,在修行資源這一塊兒,太平宗確實還是底蘊淺薄了一些。
“靈田這一塊兒你要多用心,不求短時間出什麼成績,但這終究是太平宗重要的一部分,不可疏忽大意。”
“我這裏有兩種靈米的種子,一種白露米,一種紅炎米,之後會讓鼠天驕送給你,你爭取將它們培育出來,另外還有一份藥土,你便用它來培養狼毒藤吧,這件靈物對我還有不小的用處。”
麵色平靜,薑塵將自己此行的收獲的東西分出了一部分。
聽到這話,特別是白露米以及紅炎米的名字,紅玉的目光動了動,她已經大概猜到薑塵這些東西的來曆了,隻不過她並沒有多問什麼,隻是默默應是。
在安家時她曾修煉過小雲雨術,也學習過一些種田之法,對於種植靈米還是有不小把握的,畢竟在諸多靈物中,普通靈米的培育應是最簡單的了。
至於狼毒藤,那更簡單,它的生命力堅韌到了極點。
而在紅玉應下之後,薑塵看了一眼汪遠。
“宗主,關於之前的一些傳聞我已經讓人暗中推波助瀾,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酵,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清河縣幾乎無人不知飛虹劍以及太平宗的名頭,想來我太平宗正式開山門應該會有不小的收獲。”
“另外我還與太平縣原本的一些地頭蛇打了招唿,他們大多態度都比較友善,如黑虎幫,穿山匪這些黑惡勢力已經被我帶人連根拔起。”
聲音沉穩有力,汪遠匯報著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
聽到這些,薑塵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這清河縣以後就是太平宗的基本盤,那些不和諧的東西自然該鏟除鏟除。
雖然太平宗的前身是蕩江匪,但既然已經洗白上岸,做事的方法以及自身立場自然也要跟著變化,屁股往往決定著腦袋。
“這件事你做的不錯,這方麵的事情以後依舊交給你處理,記住,作為一個宗門而言,好的名聲還是有必要的。”
聲音飄忽,薑塵好似想到了什麼事情。
聞言,汪遠躬身應是,這件事對於真正的修士而言雖然比較麻煩,但對他來說卻樂在其中,以太平宗的外事長老遊走在各方勢力之中,享受著各方勢力的追捧,這種生活讓他真正感受到了權勢的魅力。
看著這樣的汪遠,薑塵並沒有多說什麼,功名利祿最動人心,能不能把握的住全看汪遠自己。
“妖物的情況調查的怎麼樣了?”
目光一轉,落在瘦猴的身上,薑塵開口了。
太平宗是得了朝廷承認的正統宗門,在享受利益的同時也必須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鎮壓妖物,庇護勢力範圍內的平民免受妖禍。
而之前五仙山動蕩,這段日子清河縣內卻是多了不少妖物的蹤跡,引起了不少的亂子,之前這些事情都是斬妖司在處理,如今太平宗也需要承擔一份責任了。
“宗主,通過各方調查,我們目前已經基本鎖定了五隻妖物的蹤跡,其中三隻不成氣候,我已經帶人將它們捉拿,唯有一隻長臂猿妖以及一隻虎妖實力強悍,暫時還流竄在外。”
滿臉疲憊,瘦猴匯報著相關情況,獵妖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僅累而且危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丟了性命。
這一次若非有鼠天驕帶著鼠群相助,他們的行動根本不會這麼順利,不過不管怎麼累,怎麼苦,此時此刻瘦猴心中滿是期待與興奮,因為之前薑塵曾說過,隻要這一次他表現不差,找到合適的妖物就會出手為他煉一張妖皮。
親眼目睹了汪遠的變化,深知妖皮的神奇,瘦猴對於妖皮自然是十分渴望的,以他自身的實力,若是配合上一張合適的妖皮,一流武者並非什麼不能戰勝的對手。
“這樣嗎?把這兩隻妖物的情報整理一下交給我,我會親自處理。”
略作沉吟,薑塵有了出手的想法,說到底現在太平宗拿得出手的戰力還是太少了一些。
聽到這話,瘦猴連忙躬身應是。
“太平宗初創,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你們都是跟在我身邊的人,自然都會有得到妖皮的機會,不過妖皮雖然好,但若是沒有足夠堅韌的意誌最終隻會害了自己,這一點你們要謹記。”
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薑塵叮囑了一句,他不是那種刻薄寡恩的人。
看著這樣的薑塵,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紛紛將這一點牢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