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刃與菊花虛影相遇的瞬間,隻聽見一陣“滋滋滋”的細(xì)小聲響,仿佛是兩種強大力量相互碰撞、摩擦所發(fā)出的尖銳鳴叫。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金色光刃竟如同穿過了一層虛無的幻影,很快便從菊花虛影中一穿而過,仿佛這看似強大的菊花虛影根本無法對其造成任何阻礙,如同虛幻之物,不堪一擊。
九叔目睹這一幕詭異至極的景象,雙眉不由自主地緊緊擰起,那眉頭皺得愈發(fā)深重,幾乎都快擰成了一個“川”字。
此刻,他心中已然十分清楚,美智子所施展的“九菊咒殺”,絕非尋常的邪術(shù)那般簡單,而是一種極為高深且詭異莫測的詛咒之術(shù)。
這股邪惡的力量,竟然連他的正氣金光,都無法將其順利破解,這讓九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麵對如此棘手的情形,九叔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可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出什麼立竿見影的好辦法來化解這場危機。
於是他隻能不停地伸手探入腰間的百寶袋中,從中掏出一張張符籙。激活了這些符籙之後,毫不猶豫地朝著菊花虛影用力扔了過去。
然而,令人沮喪的是,這些平日裏威力不凡的符籙法術(shù),在此刻卻仿佛失去了效用。
符籙所釋放出的光芒和力量,僅僅隻是從菊花虛影上一穿而過,僅僅使得那虛影微微顫抖了一下,便再無其他反應(yīng)。
這菊花虛影似乎對九叔的攻擊毫不在意,依舊不緊不慢地朝著九叔緩緩飄來,那姿態(tài)仿佛在向九叔示威,根本不將他的術(shù)法放在眼中。
九叔心中猛地一驚,這種邪術(shù)一旦近身,恐怕自己頃刻間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在這萬分危急的關(guān)頭,九叔來不及多想,再次迅速伸手探入百寶袋中,從中取出一張金光符。
他迅速將金光符貼在自己身上,一層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金色光罩再次生成,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將他整個人牢牢護住。
這層金光屏障,此時仿佛成為了他在這重重危機之中最後的防線,承載著他所有的希望。
那九朵菊花虛影,猶如來自幽冥的鬼魅,拖著詭異的紅色光影,緩緩朝著九叔逼近。
當(dāng)那詭異的紅光與九叔周身的金色光罩相遇的剎那,仿佛幹柴碰上烈火,瞬間爆發(fā)出一場激烈且震撼的衝突。
空氣中像是被點燃了無形的戰(zhàn)火,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金色與紅色的光芒相互交織、碰撞,光芒四濺,將周圍的荒野映照得如夢似幻。
金光屏障在這強大的詛咒之力衝擊之下,開始劇烈地閃爍起來,光芒時明時暗,仿佛是在狂風(fēng)暴雨中搖曳的燭光,竭盡全力地抵禦著詛咒的侵蝕。
九叔身處光罩之中,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強大壓迫感,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大山,正緩緩朝著他壓下。
這股力量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雙腿也像是被灌滿了鉛,沉重得難以挪動。
“淨(jìng)天地神咒!”
就在這時,九叔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意識到,如果這些菊花虛影確實是詛咒的具象化,那麼無疑就是天地間的汙穢之氣,而淨(jìng)天地神咒,正是專門克製這類邪惡之物的無上法門。
念及於此,他迅速地從百寶袋中掏出一張符籙。
緊接著,他雙腿盤膝而坐,緩緩閉上雙眼,將外界的幹?jǐn)_盡數(shù)隔絕,全身心地沉浸在念咒之中。
隻見他雙唇快速張合著,口中念念有詞,聲音雖不高亢,卻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力量,在這片荒野上清晰地傳開。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
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
兇穢消散 道炁長存!”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jié)落下,九叔手中的符籙像是被注入了無盡的能量,瞬間化作一道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的白光。
這道白光如同太陽般閃耀,以九叔為中心,瞬間將他和那九朵菊花虛影完全籠罩其中。
在這純淨(jìng)的白光之中,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淨(jìng)化之力如火山噴發(fā)般瞬間爆發(fā)。
這股力量仿佛是天地間正義的裁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要將世間一切邪惡徹底驅(qū)散,還原世界一片清明。
那九朵菊花虛影在白光的照耀下,像是遇到了天敵,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原本詭異而濃烈的紅光,在淨(jìng)化之力的衝擊下,逐漸變得黯淡無光。虛影的輪廓也開始扭曲、變形,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最終,它們化作一片虛無的黑霧,在這強大的淨(jìng)化之力下,徹底消散在空中,不留一絲痕跡。
而九叔身上的金光屏障,在最後一絲詛咒氣息消散的那一刻,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啪”的一聲,剛好破碎開來,化作點點金光,消散於空氣中。
九叔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幸好的神色,他微微鬆了一口氣,低聲自語道。
“看來我想得沒錯,這九菊咒殺確實是詛咒之術(shù)!”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荒野之上,由白紙板幻化的一輪皎潔似玉盤的明月,正高高懸掛在墨色的天幕之中,如同一盞巨大的明燈,灑下柔和而清冷的光芒,如同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
這清輝輕柔地落在眾人的臉上,映出了他們各不相同的神情。
月光如鏡,清晰地映照出安倍爆菊的麵容,隻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猶如鍋底般難看至極,原本就狹長的雙眼此刻因憤怒而瞪得滾圓,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死死地盯著九叔,牙關(guān)緊咬,從齒縫間擠出帶著一絲顫抖的話語。
“美智子……你竟然殺了她!”
那聲音中滿是震驚、憤怒與難以置信!
九叔神色坦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語氣淡然卻又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緩緩說道。
“安倍宗主,我們從一開始便言明,此次前來乃是登門挑戰(zhàn)。既然是挑戰(zhàn),那麼刀劍無眼,一時之間收不住手,不慎殺死個把人,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在這寂靜的荒野上清晰地傳開,仿佛在陳述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安倍爆菊的臉色愈發(fā)陰沉可怕,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不甘的光芒,胸膛也劇烈地起伏著,顯然內(nèi)心正經(jīng)曆著狂風(fēng)暴雨般的掙紮,仿佛下一秒便會不顧一切地爆發(fā)出來。
然而,在這激烈的情緒交鋒中,他最終還是強忍住了內(nèi)心的怒火,臉上勉強扯出一抹十分僵硬且難看的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仿佛是用盡全力才拚湊出來的。
“你說得沒錯,登門挑戰(zhàn),死幾個人的確是很正常的事!”
安倍爆菊咬著牙說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希望你們等下也能這般想得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將心中那股熊熊燃燒的怒火強行壓抑下去,可語氣依舊冰冷刺骨,仿佛帶著萬年不化的寒冰。
緊接著,他轉(zhuǎn)過頭,目光如刀般掃向一旁的宮本痿,冷冷地說道。
“下一輪,宮本痿,輪到你出手了,你應(yīng)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那眼神仿佛在下達一道不容違抗的死命令,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嗨!安倍宗主放心,美智子不會孤單的,我會讓我的對手下去陪她作伴的!”
宮本痿猛地挺直身軀,聲音高亢而尖銳,如同夜梟嘶鳴,打破了荒野上短暫的寂靜。
他微微頷首,神色冷峻得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肅殺之氣自他周身悄然彌漫開來。
緊接著,他緩緩起身,步伐沉穩(wěn)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重錘砸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朝著場中穩(wěn)步走去。
站定之後,他冷冷地掃視了林道然這邊的眾人一圈,那目光猶如實質(zhì)般銳利,所到之處,仿佛能穿透人心。
隨後,他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仿佛在場眾人皆入不了他的法眼。
“二天一流——宮本痿,”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中滿是傲慢與自負(fù),
“早就聽聞龍國劍法精妙絕倫,今日便想好好領(lǐng)教領(lǐng)教!希望你們可別讓我敗興而歸,最好能讓我痛痛快快地盡興一場!”
此刻,石堅這邊,除了林道然之外的一群道士,在聽完宮本痿這赤裸裸的挑釁言語後,紛紛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敖天龍。他們的眼神中仿佛傳遞著無聲的話語。
“嘿!對麵都公然虛空索敵了,口口聲聲想見識一下龍國劍法,你上不上?”
畢竟,在場的眾位道士心裏都清楚,在這群人中,除了如同開了掛般神秘莫測的林道然,論耍劍的功夫,當(dāng)屬敖天龍最為出色。
所以,當(dāng)他們一聽到宮本痿那充滿挑釁意味,想見識龍國劍法厲害的話語時,幾乎在同一瞬間,便心照不宣地確定了己方此次的出戰(zhàn)人員——敖天龍。
敖天龍看到眾人齊刷刷投來的目光,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嘴角高高揚起,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
他故作輕鬆地抬手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隨後,便邁開大步,昂首向前,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聲音洪亮地說道。
“各位道友,看來這次該我出場了!就讓我去會會這個家夥!我倒要看看,這倭國的二天一流到底有多厲害!”
石堅聞言,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一抹信任,輕聲說道。
“敖道友,那這場就看你的了!”
敖天龍爽朗地哈哈一笑,豪邁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聲音如同擂鼓一般響亮,滿是自信地迴應(yīng)道。
“放心吧!我敖天龍這太上九王斬妖劍法,自打?qū)W會之日起,曆經(jīng)了無數(shù)次大小戰(zhàn)鬥,至今還未嚐一敗呢!區(qū)區(qū)一個倭國劍客,能奈我何!”
話一說完,他腳下步伐不停,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大步流星地朝著場中走去,穩(wěn)穩(wěn)站定後,與宮本痿遙遙相對。
宮本痿瞧見敖天龍走上前來,他的雙手緩緩地握住腰間的武士刀,伴隨著一陣細(xì)微而清脆的“噌”聲,刀身微微出鞘,一道凜冽的寒光陡然閃爍。
他目光如冰,冷冷地凝視著敖天龍,眼神中毫不掩飾地閃過一絲輕蔑,仿佛眼前的敖天龍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你便是要與我對決之人?哼,你叫什麼名字?”
宮本痿的聲音冰冷,如同寒夜中的冰棱,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
“貧道敖天龍!”
敖天龍微微抬眼,目光平靜如水,語氣冷淡地迴了一句。話音未落,他緩緩抬起右手,不緊不慢地伸向背後,將背上那把太上九王斬妖劍緩緩拔出。
劍身玄黑如墨,仿若吸收了世間的黑暗,卻又不失厚重之感。劍身上還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符文,這些符文猶如鮮活的生命,在月光下隱隱閃爍著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隨時準(zhǔn)備噴薄而出。
敖天龍雙手穩(wěn)穩(wěn)地握住劍柄,將劍尖微微上揚,精準(zhǔn)地指向?qū)m本痿,那姿態(tài)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穩(wěn)而堅毅。
“來吧,廢話少說,就讓貧道好好見識見識,你們倭國那所謂的二天一流,到底有何厲害之處!”
敖天龍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在這寂靜的場中迴蕩,猶如洪鍾般響亮。
宮本痿聽到敖天龍的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不再多費口舌,眼中兇光一閃,緊緊握住腰間武士刀雙手迅速上揚。
隨著一聲清脆的“鏘”鳴,刀身瞬間出鞘,剎那間,一道刺目寒光如閃電般四射開來,與此同時,他猛地低喝一聲。
“二天一流,雙刀合璧!”
話語未落,隻見他手中陡然又多了一把短刀,刀身散發(fā)著幽冷的光澤,與那長刀相互唿應(yīng),長短相濟,瞬間形成了一攻一守的態(tài)勢。
此刻的宮本痿,宛如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猛獸,周身散發(fā)著淩厲的殺氣。
“受死吧!龍國道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