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明坐在遊穆蕊對麵,鼻子嗅了嗅後不由露出驚訝之色。
“穆蕊,最近煮咖啡的手藝精進不少啊,這咖啡聞起來很香!”
張義明誇讚的話卻讓遊穆蕊微笑徹底消失了。
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難受的了!
“這咖啡不是我煮的!”
遊穆蕊眼底閃過幾分羞愧。
自從陸閻走後,她就複盤了今天的所有事情。
一開始陸閻做的確實不對。
但自己反應也有點大了。
看幾眼又不會少塊肉,平時也沒少被那些男人看。
根本算不得什麼。
自己可能是最近生意不好,或者親戚來了火氣比較大。
這才反應過激。
事情到這裏勉強都可以理解。
可之後陸閻兩人碰巧來到她的咖啡屋,發(fā)生的事情就都是她的錯了。
不止態(tài)度惡劣。
甚至還胡攪蠻纏丟盡臉麵。
最後引以為傲的咖啡,也被對方輕輕鬆鬆碾壓到了塵埃。
這對有點小驕傲的她來說。
打擊實在有點大了!
剛剛她就是沉浸在自責又懊惱的情緒裏不能自拔。
結(jié)果張義明好巧不巧來了。
又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誇她咖啡煮的好。
這對於遊穆蕊來說。
比當眾打她臉更難受!
畢竟這杯咖啡是陸閻剩下的一點咖啡豆煮的最後一杯咖啡。
她喝的意猶未盡。
甚至有點舍不得喝。
“不是你煮的?你新招人了嗎?”
張義明哪知道遊穆蕊是因為陸閻才會這樣情緒低落。
順著話就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有,是下午……”
遊穆蕊此刻內(nèi)心很亂,正好張義明來了,便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張義明微微皺眉。
目光打量著遊穆蕊的臉意味不明。
“是不是我做的有點過分了?你知道我平時不這樣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遊穆蕊煩躁的捂住了臉。
“事情雙方都有責任,你也是因為他先做出不禮貌的舉動才揣測他來這裏意圖不軌的不是嗎?”
張義明微笑著安撫遊穆蕊道。
“是這樣嗎?”
遊穆蕊之所以說也是想找人傾訴。
聽見張義明的話。
她顯然更迷茫了!
“當然,我可是治安局副局長,我這人最公平公正了。”
張義明語氣略帶誇張的說道。
“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遊穆蕊淡淡一笑,對著張義明就道了謝。
“穆蕊,晚上一起吃飯怎麼樣?我找到一家新開的餐廳,廚師是從外地來的,很有一些本事!”
張義明趁熱打鐵,對遊穆蕊發(fā)出晚餐邀請。
這麼一看。
他還要感謝白天那個人了。
不然不可能在遊穆蕊這裏刷高好感度!
這次的攻略應該比預想的要快……
“對不起義明,我晚上約了一位有名氣的咖啡師,想和她探討一下咖啡的事情,改天吧,不好意思了!”
遊穆蕊突然的拒絕讓張義明明顯愣了一下。
眼底一絲陰鷙的惱意差點控製不住。
不過他還是及時控製情緒。
甚至還擠出一個笑。
“沒關(guān)係,我們吃飯哪天都行,你先去忙正事吧!”
張義明說完就站起來離開了。
店鋪外車內(nèi)。
張義明再也維持不住表情。
今天無論是醫(yī)女還是遊穆蕊,都在瘋狂的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甚至一度讓他差點大庭廣眾之下失控!
好!
張義明把車子調(diào)整到自動駕駛後便迴過頭一把抓起一根鐵鏈。
嘩啦啦……
鐵鏈的聲音清脆又詭異。
而鐵鏈盡頭,一個同樣有著一對耳朵的女人,正一點一點從車尾箱內(nèi)爬出來。
她脖子上綁著一個狗項圈。
人則是被鐵鏈鎖在了這輛車內(nèi)。
“嗚嗚……”
痛苦的嗚咽聲很快在車內(nèi)響起。
“給臉不要臉,把我的耐心耗光,那你們就跟她一樣當一條母狗吧!”
……
夜色漸起。
南二區(qū)內(nèi)大樓頂部一個個探照燈不斷對著天空巡視著。
而隨時可以射擊的守護神,則是震懾著所有企圖襲擊城內(nèi)人類的威脅。
經(jīng)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殺戮。
天空中的變異體也都聰明了。
知道襲擊城內(nèi)的人類會受傷甚至死亡,長此以往倒是進入到了一種詭異的默契階段。
那就是飛行變異體隻要不騷擾城內(nèi)的安全。
哪怕剛出門的進化者隊伍。
它們都可以隨便進攻。
這也算是末世後人類和變異體之間潛移默化下的影響吧!
探索處大樓。
陸閻臨睡前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
而樓上一層。
簡單洗漱過後的醫(yī)女,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糾結(jié)一下後便抬起了手。
淡淡綠光出現(xiàn)。
最後隨著手掌落在她的臉上。
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原本臘黃的臉慢慢變得白皙細嫩,五官也微微改變著。
等綠光消失。
一張有些熟悉但又完全不一樣的精美麵龐躍然於鏡子上。
“好久沒還原我這張臉了,都快忘了自己長什麼樣!”
醫(yī)女感慨的摸著自己細皮嫩肉的臉。
這是她學會異能後自認為最牛的技巧。
改變皮膚和五官。
自從改變之後,她活的就舒服多了。
不用再提心吊膽靠著化妝醜化自己。
再不會有人讓她夜不能寐!
可最近這張臉她看著越來越不順眼,越來越想要換迴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可理智告訴她。
在核心市她要是露出這張臉,肯定會給自己和陸閻帶來很大的麻煩。
所以她十分糾結(jié)!
“要不稍微調(diào)整一下?哪怕不那麼醜……”
醫(yī)女一個人對著鏡子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而就在醫(yī)女自我開導的時候。
隔壁屬於新民縣的房間裏。
淡淡的香氣飄浮在裏邊,地上橫七豎八倒著好幾個人。
櫃子無聲移動。
隨後幾個人出現(xiàn),把房間裏的女人全都抬進櫃子後的通道裏。
最後櫃子無聲關(guān)閉。
房間內(nèi)的香氣也徹底消散了!
這種情況不止在醫(yī)女隔壁出現(xiàn),樓下男人的樓層也有兩個房間被清空。
而這三個房間碰巧的是。
全都來自一個新民縣的幸存者。
呲呲……
微弱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醫(yī)女疑惑的看向聲音方向。
但卻沒看見任何東西。
“奇怪!”
醫(yī)女沒看出問題,便繼續(xù)拄著下巴看著鏡子發(fā)呆。
到底她還是沒做出選擇。
那張臉還保持著嫩嫩的狀態(tài)。
嗅嗅。
醫(yī)女突然抽了抽鼻子,下一刻一股暈眩感讓她心髒一縮。
慌忙憋氣掏出通訊器。
然後直接按在第一個人名上。
“老板……救我……”
隻來得及說出四個字,醫(yī)女就徹底暈了過去。
樓下。
房門猛的被撞開,一道人影瞬間衝向樓梯。
“幹什麼?”
負責治安的守衛(wèi)低喝一句。
下一刻人已經(jīng)被撞飛暈死了過去。
砰。
醫(yī)女的房門被一腳踹開,可裏邊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從電話求救不過半分鍾不到。
陸閻根本沒看見任何人離開。
難道……
轟!
櫃子瞬間破碎,後邊一道合金門擋住了陸閻的去路。
“居然敢在這裏做這種事,好個南二區(qū),好個探索處!”
陸閻牙咬的咯咯作響。
下一刻手中的武器重重砍在了合金門上。
巨大的聲響直接引來了很多人。
可當一群女人警惕的走進房間時,隻看見了破碎的櫃子以及一扇被劈的千瘡百孔的鐵門。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