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禁地那股強大的吸力將我猛地拽入其中,一陣天旋地轉後,我仿佛被拋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耳邊狂風唿嘯,那風聲猶如無數惡魔的尖嘯,不斷衝擊著我的耳膜,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將我徹底淹沒。我下意識地試圖施展風係魔法穩住身形,卻駭然發現,體內有一道暗黑魔力,如同無形的枷鎖,將我的魔力牢牢禁錮。
無論我怎樣掙紮,都無法調動分毫,就連鬥氣,也如同被冰封,絲毫無法運轉。在這仿佛永無止境的墜落過程中,時間似乎失去了意義,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我的心跳如雷,唿吸急促,冷汗濕透了衣衫。不知過了多久,“噗通” 一聲,我整個人狠狠墜入一條地下暗河中。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間將我包裹,好似無數冰刀在切割我的肌膚,寒意迅速滲透到骨髓,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牙齒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
在那湍急得近乎瘋狂的水流之中,我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像個被命運拋棄的孤勇者,拚命掙紮著,一心隻想浮出水麵。每一次奮力劃水,都仿若在與那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堅韌無比的無形枷鎖進行殊死搏鬥,每一下動作都像是從身體深處抽離力量,飛速消耗著我大量的體力。
冰冷刺骨的河水好似無數尖銳的針,毫無憐憫地不斷灌入口鼻,我被嗆得劇烈咳嗽,一聲接著一聲,胸腔裏的肺部仿佛承受著千鈞重壓,似乎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曆經艱難險阻,我終於好不容易探出了頭,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可那吸入的空氣裏,卻彌漫著一股讓人作嘔的潮濕腐朽味道,好似來自古老墓穴的氣息,直往肺裏鑽。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濃厚的黑暗如同一床密不透風的棉被,將我緊緊裹住。湍急的水流聲在這黑暗中迴蕩,那聲響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咆哮,帶著令人膽寒的氣勢,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我的神經。
我每一根緊繃的神經都在瘋狂傳遞著絕望與無助的信號,讓我幾乎要被這強烈的負麵情緒淹沒。我努力定了定神,試圖通過水流聲來辨別周圍的環境,於是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捕捉著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
可除了這湍急的水流聲,周圍靜謐得可怕,什麼也聽不到。這無盡的黑暗與寂靜相互交織,宛如一隻無形的巨獸,張大了血盆大口,似乎隨時準備將我徹底吞噬。
我試圖在這混沌的黑暗中,竭力看清周圍的狀況,瞪大了雙眼,可映入眼簾的,唯有那深不見底、仿若能吞噬一切的無盡黑暗,什麼也捕捉不到。周遭靜謐得可怕,隻有我急促的唿吸聲在耳邊迴響。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且詭異的吸力,毫無征兆地從水底洶湧襲來,那股力量蠻橫而霸道,恰似一隻隱匿在黑暗深處的無形巨手,指尖帶著冰冷的惡意,緊緊揪住我的腳踝,意圖將我狠狠拽入那未知的水底深淵。
我頓時驚恐萬分,心髒狂跳不止,出於求生的本能,我不假思索地奮力揮動雙臂,像是要在這濃稠的黑暗中劃出一條生路,雙腳也在慌亂中胡亂蹬踹,攪起層層水花。
可那股吸力卻如跗骨之蛆,不僅未曾減弱,反而愈發強勁,如同一個永遠無法填滿的黑洞,貪婪地汲取著我的力量。每一次掙紮,都像是在與這黑暗的世界進行一場殊死搏鬥,讓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氣,正如沙漏中的沙子一般,迅速且無可挽迴地流逝,身體也愈發沉重,仿若被一層又一層的鉛塊包裹。
我的手臂因過度用力,此刻酸痛無比,每一次抬起都好似有千斤重,肌肉在疲憊與疼痛中痙攣。雙腿更是仿佛被灌了鉛一般,不聽使喚,每一次蹬踹都顯得那麼吃力?杉幢闳绱,求生的本能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我胸腔內越燒越旺,讓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退縮。
在與吸力的對抗中,我無意間觸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尖銳的邊緣劃破了我的手掌,鮮血在水中散開,瞬間引來了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它們在水中迅速遊動,靠近我時,我能感覺到它們冰冷的身軀擦過我的身體,時不時還會咬上一口,疼痛讓我幾近昏厥。
我能感受到它們尖銳的牙齒刺入皮膚的刺痛,每一次被咬,都像是被電流擊中,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這些生物似乎被鮮血激發了野性,攻擊愈發猛烈,我在水中左躲右閃,卻依然難以逃脫它們的撕咬,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河水。
就在我感到絕望之時,水流突然變得更加湍急,我如同一片無助的落葉,被水流裹挾著向前衝去。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朝著光亮遊去。
每一次劃水,都像是在朝著生機邁進,盡管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希望支撐著我不斷前進。我的手臂機械地劃動著,雙腿也在努力地蹬水,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一絲光亮,仿佛那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隨著距離光亮越來越近,我發現自己正被衝向一處地下監獄。這座監獄籠罩在一片陰森的氛圍中,牆壁上鑲嵌著散發著微弱幽光的魔法石,那光芒猶如鬼火,勉強照亮了周圍。鐵柵欄鏽蝕斑斑,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每一道鏽痕都像是一段被塵封的痛苦記憶。監獄內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混合著潮濕的味道,讓人作嘔。
我順著水流靠近監獄,在一處較為平緩的岸邊艱難地爬了上去。上岸後,我雙腿一軟,差點再次栽倒,全身的力氣仿佛都在剛才的掙紮中耗盡。此時,我才真切地感受到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手掌上被劃破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混合著河水,順著指尖滴落。身體上被不知名生物咬傷的地方,也開始火辣辣地疼,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更糟糕的是,我依舊無法調動魔力與鬥氣,那種被束縛的無力感讓我愈發焦慮。
但我深知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腦海中突然閃過赤淵獄火那強大的治愈之力。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疼痛,集中精神,試圖調動體內的赤淵獄火。一開始,赤淵獄火像是沉睡了一般,毫無反應。我咬著牙,不斷地在心中唿喚,額頭滿是汗珠,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我緊閉雙眼,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赤淵獄火熊熊燃燒的畫麵,仿佛這樣就能將它喚醒。
終於,在我不懈的努力下,赤淵獄火有了一絲動靜,一縷微弱的火焰在我的掌心緩緩浮現,那火焰散發著溫暖而熾熱的光芒,讓我在這冰冷陰森的環境中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力量。
我將赤淵獄火小心翼翼地覆蓋在手掌的傷口上,火焰剛一接觸傷口,一股強烈的刺痛瞬間襲來,我忍不住悶哼一聲。但緊接著,一種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傷口處傳來的不再是單純的疼痛,而是一種被治愈的酥麻感。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赤淵獄火正在以一種神奇的方式修複著我的傷口,傷口處的肌肉和血管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開始迅速愈合,血液也漸漸止住。我開始利用赤淵獄火的能力治療身上的傷口,隨著傷口的愈合,我能感覺到體力在慢慢恢複,那種被傷痛折磨的感覺也逐漸減輕。
隨後,我引導著赤淵獄火在體內緩緩遊走,試圖解除封禁魔力與鬥氣的黑暗之力。當赤淵獄火觸碰到那股黑暗之力時,就像遇到了一道無形的牆壁,黑暗之力瘋狂地抵抗著赤淵獄火的侵蝕。我隻感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仿佛有兩個強大的力量在相互較量,頭痛欲裂,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黑暗之力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不斷地咆哮著,試圖將赤淵獄火吞噬,而赤淵獄火則如同一位英勇的戰士,頑強地與之抗爭。但我沒有放棄,不斷地加大赤淵獄火的輸出,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解除這該死的封禁。我咬緊牙關,汗水濕透了全身,雙手緊緊握拳,仿佛要用這股力量來增強赤淵獄火的威力。
隨著赤淵獄火持續發力,黑暗之力漸漸開始鬆動。我能感覺到那股束縛魔力與鬥氣的枷鎖正在一點點被打破,先是有一絲魔力在體內緩緩流動起來,緊接著,鬥氣也開始複蘇。我心中一陣狂喜,繼續引導赤淵獄火全力衝擊,終於,黑暗之力徹底被驅散,魔力與鬥氣如同決堤的洪水,在我體內洶湧奔騰。我握緊拳頭,感受著久違的力量,心中充滿了希望與勇氣。我能感覺到魔力在指尖湧動,鬥氣在經脈中流淌,這種力量的迴歸讓我重新找迴了自信。
剛一恢複力量,體內魔力和鬥氣如奔騰江河般澎湃,我便敏銳地捕捉到一陣微弱且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那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透著無盡的虛弱與痛苦。
我心中猛地一驚,寒毛瞬間豎起,左手掌心火焰再次激發,在我的操控下愈發明亮,右手下意識地握緊手中散發著幽光的武器,在地下暗河中無論多麼艱難我都沒有放棄這把中級魔法長劍,武器在我掌心微微震顫,似也感知到即將來臨的危機。此刻,我仿若一隻潛行於暗夜的獵豹,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謹慎,腳掌輕輕落下,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生怕驚擾到隱匿在黑暗深處、蟄伏待機的未知危險。
我全神貫注,耳朵如同靈動的雷達,努力捕捉著周圍哪怕最細微的動靜,風聲、蟲鳴,乃至遠處傳來的滴水聲,都清晰可聞。慢慢靠近聲音來源,手中的武器微微抬起,蓄勢待發,鋒刃閃爍著冷冽的寒光,仿佛隨時準備撕裂眼前的黑暗。
隨著逐漸靠近聲音的源頭,我手中的火焰愈發閃耀,柔和的光芒如潮水般向前蔓延,終於照亮了一個蜷縮在角落的身影。我瞇起眼睛,定睛細看,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大為震驚。
眼前之人已化作巫妖之態,周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其皮膚恰似曆經歲月侵蝕的陳舊羊皮紙,幹枯皺縮,緊緊貼合在突兀嶙峋的骨骼之上,泛著幽幽的青灰色,好似被死亡的陰影深深籠罩。
深陷的眼眶之中,幽綠色的鬼火若隱若現,如鬼火般搖曳跳動,那光芒裏透著無盡的死寂與瘋狂,似在訴說著被囚禁於這深淵之下的絕望與掙紮。他身披一件本應是學院導師特有的魔法長袍,如今卻破敗不堪,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黑袍上神秘詭異的符文層層疊疊,在這幽暗中閃爍著若有若無的詭異微光,似在低聲呢喃著古老而禁忌的咒語。
一頭亂蓬蓬的白發肆意張揚,每一根發絲都好似一條扭曲的蛇,在空氣中不安地扭動。他的雙手形如枯骨,手指細長且極度彎曲,指甲尖銳泛黃,仿佛輕輕一揮,便能輕易劃破這虛空,攪亂世間的秩序。
我努力辨認,終於看清他胸口那導師牌上模糊的字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前之人,竟是學院典籍中記載的那位曾經的魔法天才 —— 艾瑞克。歲月的殘酷在他身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其吹倒,那巫妖的身軀在這陰森死寂的環境中,愈發顯得可怖,仿佛是從地獄最深處爬出的惡鬼,帶著無盡的怨念與痛苦 。
“你……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忍不住脫口問道。聲音在這死寂般的寂靜空間裏來迴迴蕩,尾音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剎那間,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好似一隻瘋狂敲打的戰鼓,每一下都重重撞擊著胸腔。我緊緊盯著他,目光中滿是警惕,手中的武器依舊穩穩握著,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心中被疑惑與不安填得滿滿當當,急切地等待著他開口給出一個答案。
艾瑞克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驚訝,也有一絲解脫。他幹裂的嘴唇動了動,聲音沙啞地說道:“我被封印在這裏…… 已經太久太久了……” 他的聲音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空氣中。他說話時,身體微微前傾,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幽綠的鬼火在眼眶中閃爍不定,仿佛在訴說著他的痛苦。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卻又隱隱猜到了一些緣由。艾瑞克曾經因研究亡靈魔法,引發了巨大的災難,亡靈礦洞與死亡沼澤便是那次災難的產物,學院的實驗室也因此毀於一旦。想必他就是因為這場大禍,才被封印在此。我想起了學院典籍中對那場災難的描述,心中不禁一陣唏噓。那場災難導致無數人喪生,整個大陸都陷入了恐慌,而眼前這個巫妖模樣的艾瑞克,就是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
“是學院封印了你?” 我試探著問。我看著他,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希望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解開心中的疑惑。
艾瑞克苦笑著並沒有直接迴答道,“是我自作自受…… 當年,我對長生的癡迷讓我失去了理智,我以為自己能夠掌控那股力量,卻沒想到…… 引發了如此可怕的後果。” 他的聲音中滿是悔恨,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他低下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雙手微微顫抖,仿佛在迴憶那段痛苦的過往。
就在這時,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寒冷刺骨,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從監獄深處傳來,仿佛有無數的冤魂在痛苦地嘶吼。緊接著,一群身形模糊的亡靈從黑暗中緩緩浮現,它們周身散發著幽綠的光芒,空洞的眼眶中閃爍著詭異的光,正朝著我們緩緩逼近。那些亡靈的身影扭曲,仿佛在訴說著生前的痛苦,它們的腳步緩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隨著它們的靠近,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我忍不住皺起眉頭,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我迅速施展魔法,一道火牆瞬間在我們身前升起,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周圍的黑暗,也暫時阻擋了亡靈的腳步。但這些亡靈似乎不懼火焰,它們毫不猶豫地衝進火牆,身上的幽綠光芒與火焰相互交織,發出滋滋的聲響。火焰舔舐著它們的身軀,卻無法阻止它們前進的步伐。它們的身體在火焰中扭曲,卻依然執著地朝著我們走來,那股瘋狂的勁頭讓人不寒而栗。
艾瑞克見狀,掙紮著站起身來,“讓我來,這些都是我當年犯下的罪孽,我要承擔後果! 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施展起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魔法。隨著他的咒語,周圍的空氣開始劇烈波動,那些衝向我們的亡靈仿佛受到了某種強大力量的牽製,行動變得遲緩起來。艾瑞克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的身體因魔法的消耗而微微顫抖。他雙手不停地顫抖著,仿佛在與一股強大的力量抗衡。
然而,艾瑞克的魔力幾近枯竭,魔法的反噬令他周身魔力紊亂,巫妖之軀出現了裂痕,幽綠的靈火從縫隙中滲出,淌落在他腐朽的長袍上。我深知此刻不能坐以待斃,一邊維持著火牆,一邊思考著應對之策。突然,我想到了赤淵獄火,或許它那強大的治愈與淨化之力能夠對付這些亡靈。我想起了赤淵獄火的神奇力量,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我閉上眼睛,集中精神,試圖再次調動赤淵獄火,讓它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我集中精神,調動體內的赤淵獄火,一團熾熱的火焰在我掌心迅速凝聚。我將赤淵獄火融入火牆之中,原本的火焰瞬間變得更加熾熱明亮,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淨化之力。那些亡靈在接觸到帶有赤淵獄火的火焰後,發出痛苦的嚎叫聲,身體開始消散,化作一縷縷黑煙飄散在空中。它們的嚎叫聲仿佛是最後的掙紮,在空氣中迴蕩。它們的身體在赤淵獄火的淨化下,逐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不見,那股腐臭的氣息也漸漸消散。
此時,我突然意識到,自始至終隻有我一人墜入了這深淵。曉萱、小周他們並未被卷入,這讓我稍感安心的同時,也增添了幾分擔憂。他們在地麵上是否安全?有沒有戰勝石像鬼?那頭裂地犀魔會不會去攻擊他們?他們有沒有遭遇其他危險?我深知必須盡快擺脫眼前的困境,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去與夥伴們會合。
隨著亡靈的不斷逼近,壓力越來越大。而此時,監獄深處似乎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湧動,周圍的空氣愈發寒冷,牆壁上的魔法石光芒也開始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突然發現牆壁上的符文似乎組成了一個複雜的圖案,這個圖案與我在學院圖書館中看到的一種古老魔法陣有些相似。我仔細觀察著符文,試圖迴憶起關於那個魔法陣的信息。我在腦海中迅速搜索著相關的知識,努力迴想那個魔法陣的作用和啟動方法,希望能從中找到一絲生機。
我顧不上多想,一邊抵擋著亡靈,一邊將魔力注入符文之中,試圖激活這個魔法陣。“等等....”艾瑞克剛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我輸入魔力的瞬間,整個監獄劇烈震動起來,魔法陣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亡靈紛紛消散。然而,這光芒似乎也引起了某種更強大力量的注意,一陣更加恐怖的氣息從監獄深處傳來…… 那氣息仿佛是來自深淵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栗,我知道,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那股氣息越來越濃烈,仿佛要將整個監獄吞噬,我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麵在顫抖,頭頂的石塊開始掉落,一場巨大的災難似乎即將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