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全力一擊迅猛無比,一定能當場斬殺格魯姆這個領頭之人,畢竟在他看來,我們不過是普通商隊,能有多大能耐?卻萬萬沒料到,隊伍中竟有我這樣的高手,能在這電光火石間趕到。還單憑肉身、未運轉絲毫鬥氣,就如此輕易地用兩根手指夾住他全力刺出的劍。
他的瞳孔急劇收縮,握著劍柄的手不自覺地顫了顫,臉上的傲慢瞬間被驚惶取代。四周的守衛(wèi)見狀,也都麵麵相覷,手中的武器雖還指著我們,但氣勢已弱了幾分。軍官咽了口唾沫,聲音不自覺地發(fā)緊:“閣下... 究竟是何方神聖?” 格魯姆這時也迴過神來,躲在我身後,探出頭來怒視軍官:“你這是發(fā)的什麼瘋!我們隻是路過。”
我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軍官,冷聲道:“先迴答我的問題,為何無故出手?若給不出合理的解釋,今日這事兒可沒完!” 軍官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閃爍,猶豫片刻後說道:“近來邊境不寧,有敵國奸細頻繁出沒,我們接到密令,對攜帶特殊物資的商隊格外警惕... 是我莽撞了。” 說罷,他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守衛(wèi)們緩緩放下了武器。
守衛(wèi)們見狀,緩緩退到道路兩旁,給我們讓出了道路。軍官滿臉愧色,一個勁地向我們賠罪,腰彎得都快貼到地上了,嘴裏不停地說著:“實在對不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各位貴客,還望諸位大人大量,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
格魯姆從我的身後走出來,餘怒未消地瞪著軍官,質問道:“一句對不住就完了?你們這差點鬧出人命!” 軍官連忙擺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解釋道:“都是誤會,為表歉意,我願派人護送各位安全穿過巨獅王國。” 此時,他內心滿是後怕,自己不過是個中級武士,在這邊境靠著職權耀武揚威慣了,哪想到今日碰上這般深藏不露的高手。要是真惹得對方動怒,自己這條小命怕是當場就沒了,隻怕整個守衛(wèi)小隊都不夠人家一招之力。
而我,看著軍官這副狼狽又討好的模樣,心裏跟明鏡似的。他之前二話不說就拔劍刺向格魯姆,無非是瞧格魯姆修為普通,認定我們一行都是軟柿子,好拿捏。在他眼裏,這批貨物就是天上掉的餡餅,想黑吃黑吞了貨物發(fā)筆橫財。如今我露了一手,他才嚇得方寸大亂,開始賠罪示好,實則心裏指不定怎麼怨恨不甘,指不定還在琢磨著怎麼另施詭計,把這批讓他垂涎的貨物搶走 ,接下來的路,怕是不會太平。
但此刻我也不好拆穿他,畢竟身處這陌生又危險的巨獅王國邊境,貿然撕破臉絕非明智之舉。我神色平靜,心裏卻在飛速盤算著接下來的行程。我一邊用餘光留意著軍官和他手下的一舉一動,一邊思索著如何能盡快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我微微側身,壓低聲音對格魯姆說道:“別和他過多糾纏,趕緊收拾好東西啟程,後麵這一路恐怕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格魯姆心領神會,雖滿臉不甘,但還是強忍著怒火,指揮著眾人整理好被翻亂的貨物。
上了馬車後,我迴頭望去,隻見那軍官還站在原地,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揮手作別,可他眼底深處那一絲怨毒卻沒能逃過我的眼睛。我暗自握緊了拳頭,深知從這一刻起,我們不僅要警惕巨獅王國中的未知危險,更要防備這個隨時可能在背後捅刀子的家夥。車輪緩緩滾動,發(fā)出吱呀聲響,我們再次踏上前往格森王國的道路,可誰也不知道,下一場危機又會在何時何地悄然降臨 。
經過一天的行程,臨近傍晚,我們終於抵達了巨獅王國西部邊境的磐巖城。城門口,旗幟飄揚,往來的商隊和行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可還沒等我們鬆口氣,就被幾個手持長槍的士兵蠻橫地攔了下來。
為首的士兵一臉橫肉,斜著眼打量我們,粗聲粗氣地吼道:“停下!所有貨物都得檢查,少廢話,動作快點!” 格魯姆上前一步,陪著笑臉解釋:“軍爺,我們一路奔波實在辛苦,能不能通融通融……”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士兵不耐煩地打斷:“少囉嗦,不檢查就別想進城!”
我看著他們囂張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怒火。這個世界向來以強者為尊,和他們講道理恐怕行不通。想到這兒,我瞬間一聲悶哼,身上高級巔峰武士的氣勢毫無保留地向外散發(fā)。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士兵們隻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雙腿忍不住微微顫抖。
那為首的士兵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原本囂張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他哆哆嗦嗦地說:“大…… 大人,多有得罪,您請進,快請進!” 其他士兵也紛紛退到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我收迴氣勢,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帶著眾人緩緩走進了磐巖城。
我收迴氣勢,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帶著眾人緩緩走進了磐巖城。城中街道熙熙攘攘,商販的叫賣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我們駕著馬車,在曲折的街巷中穿梭,最終在城中心附近找到了一家名為 “悅來客棧” 的地方。
客棧外觀古樸,兩盞大紅燈籠在門口搖曳,散發(fā)著暖黃色的光。門口的店小二見有客人,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幾位客官,裏邊請!小店有幹淨舒適的客房,還有地道的美食,包您滿意!” 我環(huán)顧四周,見客棧人來人往,還算熱鬧,便和格魯姆交換了一個眼神,點頭示意可行。
我們將馬車趕到後院,安置好馬匹和貨物,我拍了拍年輕夥計阿力的肩膀,低聲吩咐:“阿力,你留在這兒看守貨物,千萬別離開,有任何情況,馬上大聲唿喊。” 緊接著,我迅速施展警戒魔法,以貨物為中心布下一道隱匿的魔法屏障,一旦有外人靠近,便會觸發(fā)無形警報,確保貨物安全。
安排妥當後,我和格魯姆、雲韻、麗莎、小周,以及格魯姆那些運送貨物的隨行人員一同走進大堂。隨行人員們或疲憊或緊張,臉上寫滿了長途跋涉的風霜。我們尋了大堂中幾張相鄰的桌子坐下,將眾人聚攏在一起。大家雖各自交談著,可耳朵都豎著,留意周圍動靜,眼睛時不時打量進出的人。邊境的那次衝突讓所有人都明白,這一趟遠沒有結束,危險依舊如影隨形,每個人都暗自攥緊了拳頭,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麻煩。
飯菜很快上桌,大家雖饑腸轆轆,卻吃得格外謹慎,時刻留意著四周。吃完飯,格魯姆開始安排守夜人員,他根據每個人的狀態(tài)和能力,細致地劃分了值守時段,確保貨物與人員安全萬無一失。
安排完畢,在夥計的帶領下,我們走向各自的客房。蕓蕓步伐輕盈,卻也難掩臉上的疲憊,她微微蹙著眉,輕聲和麗莎說著話,走進了相鄰的房間,想來是準備互相照應。小周則和幾個隨行人員一邊走一邊交流著,再三確認夜間的注意事項後,才各自進入房間。
我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疲憊瞬間襲來,可神經依舊緊繃。我簡單洗漱後,和衣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灑進的月光,思緒萬千,默默祈禱這一夜平靜度過,為接下來的行程積攢精力。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剛有了些睡意,突然,一聲沉悶的 “砰” 響從不遠處的高樓傳來,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道黑影以肉眼難見的速度破窗而入。那是一顆類似子彈的東西,周身裹挾著一圈扭曲的氣流,所經之處,空氣像是被利刃劃開,發(fā)出尖銳的 “嘶嘶” 聲。
它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向我射來,速度快到我隻來得及下意識側身。這顆 “子彈” 擦著我的衣衫飛過,緊接著,我眼睜睜看著它直直穿透厚實的石牆,那原本堅硬無比的石塊就像豆腐一樣被輕易貫穿 。牆的另一側,傳來物品被擊打的悶響。
這時,住在我隔壁的小周有了動靜。那顆威力巨大的 “子彈” 穿透我房間的牆壁後,在他的房間裏橫衝直撞,打碎了他桌上的瓶瓶罐罐。小周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立刻警惕起來,迅速衝進我的房間,一臉緊張地問道:“你有沒有事?”
我眼疾手快,迅速把他拉到牆角,低聲說道:“別出聲,有危險!有人從遠處高樓用類似槍一樣的武器攻擊我們,這東西威力極大,能輕易穿透牆壁。咱們先躲好,看看對方還有什麼動作,別貿然暴露自己。” 小周臉色一變,隨即點了點頭,和我一起緊貼著牆角,眼睛死死盯著破窗的方向,大氣都不敢出。
我和小周緊緊貼在牆角,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著破窗的方向,耳朵努力捕捉著任何細微的聲響。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
過了許久也沒有任何動靜,四周安靜得可怕,隻有偶爾傳來的窗外蟲鳴聲。我微微側頭,與小周對視了一眼,從他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與警惕。我們不敢放鬆,依舊保持著戒備的姿勢,生怕敵人在我們稍有鬆懈時發(fā)動新一輪的攻擊。我在心裏默默盤算著,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是邊境那心懷不軌的軍官,還是另有其人?他們的目的僅僅是阻止我們前行,還是有更大的陰謀?
我和小周緊緊貼在牆角,神經緊繃,雙眼緊盯破窗處,不放過絲毫動靜。時間緩緩流逝,外麵一片死寂。
可能是女生的緣故,小周穿著短衫短褲就跑到了我的房間來。這時,蕓蕓和麗莎穿戴整齊,也來到了我的房間。蕓蕓麵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麗莎則警惕地掃視著房間內的一切,握緊了手中的法杖。
“發(fā)生什麼事了?剛才那聲響好嚇人!” 蕓蕓輕聲問道。我朝她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們到牆角來。待她們輕手輕腳地靠近,我低聲把剛才的遭遇說了一遍。
聽完後,蕓蕓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語氣凝重地告訴我們:“這應該是地精世界裏的魔法武器魔晶槍。地精們擅長利用各類珍稀魔晶製作威力強大的武器,魔晶槍發(fā)射出的子彈帶有極強的穿透力和破壞力,一般隻有地精族中的精英戰(zhàn)士或者武器工匠才能擁有和使用。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有這種武器。”
麗莎握緊了法杖,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對方有這樣的武器,我們貿然出去很危險。” 我們幾人圍在牆角,小心翼翼地商議著應對之策,同時密切留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不敢發(fā)出太大聲響,生怕再次引來敵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