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名家族護衛和傭兵在疾風魔狼的兇猛攻勢下喪失性命,或是身受重傷後無力抵抗,被如惡煞般的魔狼們毫不留情地拖入狼群之中。
不用多想,等待他們的定是極為悲慘的下場。
狼群中很快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伴隨著撕扯衣物的 “嘶啦” 聲和魔狼們滿足的低吼聲,還有那微弱的、瀕死之人的嗚咽與求救聲。
那聲音仿佛一把把尖銳的刀子,狠狠紮進每一個還在堅守防線之人的心裏,讓眾人的恐懼又添幾分。
可即便如此,大家也不敢有絲毫退縮,隻是咬著牙、紅著眼,更加拚命地抵抗著魔狼的進攻,手中的武器揮舞得愈發迅疾,汗水與血水混在一起,滴落在滿是碎石和血跡的土地上。
隨著戰鬥的白熱化,局勢愈發膠著。
突然,一聲淒厲的 “嗷嗚” 響徹戰場,一隻身形矯健、渾身散發著兇煞之氣的魔狼,仗著速度優勢,如黑色閃電般突破了防線的一角。
它呲著泛著寒光的獠牙,兇猛地撲向一名家族護衛。
就在眾人以為那護衛命懸一線之時,數名鬥氣弓箭手同時張弓搭箭,淡青色的鬥氣箭矢如流星般劃破夜空,狠狠射向那魔狼。
與此同時,幾名傭兵和家族護衛也迅速反應過來,他們揮舞著武器,從不同方向衝向魔狼。
魔狼雖兇猛,但麵對眾人的圍攻也難以招架。
在密集的攻擊下,它身上很快出現了一道道傷口,鮮血汩汩流出。
其中一名鬥氣高手瞅準時機,大喝一聲,手中長刀裹挾著淩厲鬥氣,如同一道黑色匹練,狠狠斬向魔狼脖頸。
隻聽 “哢嚓” 一聲脆響,魔狼的頭顱被斬落,身體不甘地抽搐幾下後便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這是魔狼之中第一隻被成功斬殺的,它的死亡讓眾人精神為之一振,短暫的歡唿聲響徹營地。
然而,這僅僅是激烈戰鬥中的一個小插曲,更多的魔狼依舊如潮水般湧來,眾人來不及過多慶祝,便又重新投入到緊張的戰鬥中去。
沒過多久,戰場的局勢又陡然生變。
一隻周身縈繞著詭異黑霧的魔狼,巧妙地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逼近防線。
隻見它雙眼閃爍著幽綠光芒,渾身魔力湧動,一股無形的黑暗引力瞬間爆發,將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幾分。
幾名反應稍慢的家族護衛被這股力量猛地吸了過去,還未等他們做出反應,便被魔狼鋒利的爪子撕開了胸膛,鮮血飛濺而出。
就在眾人驚恐之際,那魔狼似乎急於擴大戰果,不顧一切地向前突進。
卻不想,它一腳踩進了之前精心設置的陷阱中,伴隨著 “哢擦” 一聲脆響,它的一隻前爪被牢牢夾住,痛苦的嚎叫瞬間響徹夜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魔狼暴露出了身形,周圍的鬥氣弓箭手和家族護衛、傭兵們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迅速圍攏過來。
鬥氣弓箭手們紛紛張弓搭箭,淡青色的鬥氣箭矢如雨點般射向魔狼;家族護衛們舉著盾牌,步步逼近,試圖限製魔狼的行動;傭兵們則瞅準時機,揮舞著手中的利刃,朝著魔狼的要害部位砍去。
魔狼雖然拚命掙紮,但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最終還是無力迴天,隨著一聲哀鳴,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隨著第二隻魔狼的死亡,原本如洶湧潮水般的魔狼攻勢竟為之一滯。
它們似乎被同伴的死亡震懾住了,暫時停止了瘋狂的進攻,隻是在防線不遠處徘徊,發出低沉的吼聲,幽綠的眼眸中閃爍著兇光,仿佛在醞釀著下一輪更加猛烈的攻擊。
而營地內的眾人則趁機稍作喘息,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警惕地注視著魔狼的動向,不敢有絲毫放鬆。
此時,營地內氣氛緊張又忙碌,剛從前線退下來處理傷勢的一位身材魁梧、滿臉血汙的高級土係大圓滿修為傭兵,古銅色的臉上還留著幾道新鮮的爪痕。
他不經意間瞥見我胸口佩戴的 f 級傭兵徽章,臉色一沉,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語氣滿是不屑與憤怒地罵道:“媽的,這種貨色都能留在中間保護小姐,真是可笑!”
一旁正幫他處理傷口的同伴見狀,心中一緊,趕忙出聲勸阻:“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大敵當前,咱們得團結一心!”
可那名傭兵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激動,漲紅了臉繼續叫嚷道:“怎麼了?老子在前麵拚死拚活,浴血奮戰才擊退了那些該死的狼群。他邊上那名 d 級傭兵留在此處也就罷了,憑什麼這個 f 級的也能留在這裏享清閑?”
他越說越氣,眼中滿是怒火與不甘,似乎心中積攢已久的怨氣在此刻徹底爆發,完全不顧同伴的勸阻和當前嚴峻的形勢。
林宇瞬間血氣上湧,雙目圓睜,跨步就要衝上前理論,鎧甲碰撞發出嘩啦聲響。
我眼疾手快,左手如鐵閘般橫在他胸前,攔住他前傾的身形。
掌心抵住他劇烈起伏的胸膛,我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示意他看向不遠處仍在徘徊的魔狼群 —— 猩紅月光下,幽綠狼眼連成可怖的光帶,此刻絕非內訌的時候。
我的阻攔與沉默,在那身材魁梧的傭兵眼中卻成了示弱的信號。
他拄著滴血的戰斧向前半步,古銅色的臉龐因激動漲得發紫,幾道未愈的爪痕隨著麵部扭曲而滲出血珠:“裝什麼啞巴?f 級廢物也配待在核心?老子在前線斷了兩根肋骨,你倒躲這兒吹涼風!”
唾沫星子混著血絲向著我衣襟上飛濺而來。
當那團裹挾著血絲的唾沫星子即將濺上我衣襟的剎那,我周身驟然騰起赤紅鬥氣,宛如炸開一團小型火焰。
高級火係大圓滿的鬥氣轟然迸發,空氣發出細微爆鳴,飛濺的唾沫瞬間化作縷縷白汽消散在空中。
魁梧傭兵卻似完全沒將這威懾放在眼裏,反而將戰斧狠狠杵在地上,震得碎石四濺:“放這點小火嚇唬誰?有本事衝老子來!”
他身後同伴拽著他染血的衣袖急得直跺腳,青筋暴起的手幾乎要將布料扯裂,卻根本攔不住他噴湧而出的汙言穢語,那些刺耳的辱罵聲混著粗重喘息,像帶刺的藤蔓般將營地的空氣絞得愈發緊繃。
在那身材魁梧的傭兵眼中,我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胸口那 f 級徽章更是刺眼。
對他這種常年在生死邊緣徘徊、渾身傷疤的戰場老卒而言,就算我僥幸達到高級火係大圓滿修為,不過是溫室裏催熟的花朵。
在他的認知裏,憑自己多年廝殺練出的實戰經驗和鐵血手段,同等修為下,一個打十個像我這樣的 “少爺兵” 都不在話下。
我隻是將鬥氣化作防護屏障,並未有任何攻擊性動作,生怕這劍拔弩張的局麵徹底失控。
那身材魁梧的傭兵見狀,鼻腔裏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伸出布滿老繭的食指,衝我比劃出一個向下的手勢,眼神裏滿是不屑與嘲諷。
他晃了晃染血的戰斧,仿佛借此找迴了場子,在同伴連拉帶拽的勸說下,這才一邊嘟囔著汙言穢語,一邊拖著沉重的步伐,悻悻然地迴到原地,抓起草藥胡亂按在傷口上。
這時,他身旁的同伴按住他肩膀,壓低聲音道:“牛二斧,你今天怎麼這麼衝動?罵他一頓能解決什麼?眼下魔狼還在虎視眈眈,咱們內訌豈不是正中它們下懷?”
牛二斧猛地甩開同伴的手,震得肩頭傷口滲出鮮血,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猴子!老子就是氣不過!憑什麼咱們在前麵拿命填,這群小崽子卻躲在後麵享清閑?!”
見牛二斧總算偃旗息鼓,不再朝我橫眉豎目,我暗暗鬆了口氣,不著痕跡地收迴周身縈繞的火係鬥氣。
朝身旁同樣緊繃著神經的林宇遞了個安撫眼神,隨即邁著沉穩的步伐退迴到原來的崗位。
夜色下,營地四周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遠處魔狼的低吼仍不時傳來,我握緊腰間的劍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全身心投入到守護任務中,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魔狼們顯然深諳擾敵之道,短暫的沉寂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它們開始如鬼魅般在營地外圍遊走,先是幾隻魔狼從正麵佯攻,待防線的護衛們嚴陣以待時,側翼突然竄出一群魔狼,爪牙間裹挾著風刃,撕裂空氣唿嘯而來。
眾人剛調轉方向防禦,後方又傳來低沉的狼嚎,幾道黑影借著夜色掩護,朝著營地薄弱處猛撲。
一時間,防線處處告急。
護衛們急促的腳步聲、武器碰撞聲與魔狼的嘶吼聲交織,營地裏揚起陣陣塵土。
牛二斧揮舞著戰斧,在正麵防線劈砍,卻又不時焦急地望向其他方向;弓箭手們剛射出一輪箭矢,就得立刻轉向應對新的威脅。
魔狼們的遊擊式攻擊像一張越收越緊的網,眾人在疲於奔命中,汗水濕透了衣衫,防線也漸漸出現了搖搖欲墜的跡象。
魔狼們的試探很快化作了狂風驟雨般的總攻。
隨著一聲悠長而尖銳的狼嚎劃破夜空,黑壓壓的魔狼群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同時湧來。
風刃與火球交織成密不透風的火力網,徹底壓製住了防線的反擊。
牛二斧怒吼著揮舞戰斧,卻被三隻魔狼纏住,鬥氣在激烈交鋒中漸漸衰弱。
防線終於在一波接一波的攻勢下轟然崩塌。
魔狼們踩著同伴的屍體,瘋狂地朝著營地中央突進。
轉眼間,數隻身形矯健的魔狼便衝破了層層守衛,利爪撕裂空氣,直撲小姐所在的大帳,帳外的金色流蘇在風中劇烈搖晃,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危機。
魔狼攻向小姐所在的帳篷的剎那,四周精銳護衛如離弦之箭暴起。
玄鐵盾牌撞出悶響,鬥氣凝成的光盾在狼爪下泛起漣漪。
林宇握緊手中泛著土黃微光的初級魔法長劍,暴喝一聲,整個人如同一顆出膛炮彈般撞入狼群。
劍身上流轉的土係力量讓每次揮砍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勢,狼爪與劍刃相撞濺起火星,他以剛猛的戰技逼得幾隻魔狼連連後退。
我將鬥氣維持在高級火係大圓滿的常規水準,炎刃出鞘劃出赤紅弧線,看似淩厲的攻勢實則暗藏三分保留 —— 畢竟在這危機四伏的戰場上,過早暴露底牌,或許會招來更棘手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