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孫傳武倒吸了口冷氣。
要是真按王建國這麼說,難道那棵樹成精了?
這特娘還挺嚇人!
孫傳武畢竟本事不如老孫頭,這半年時間也沒碰到特別棘手的事兒。
人家兩個行家都處理不了,他心裏也沒底。
草率了,帶著老爺子來好了。
“那樹成精了?”
王建國搖了搖頭,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表情有些複雜,眼底帶著幾分恐懼。
“這個真不好說。。。”
“前兩天把屍體收殮迴來以後,本來想著第二天下葬,誰承想,早晨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屍體沒了。”
“當(dāng)時我們一直在找屍體,後來還是老吳提醒我,說屍體會不會去了那棵大椴樹那裏。”
“當(dāng)時我也想著,老趙頭都那樣了,還能自己走著去?”
“然後我們?nèi)チ艘葬幔宜查g就懵了。”
王建國深吸了口氣:“老趙頭,又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了椴樹的樹桐子裏。”
“當(dāng)時我們找了隔壁鎮(zhèn)子的師傅,又找了縣城的師傅,兩個人都沒看出來什麼門道。”
“但是那具屍體,哪怕是埋進(jìn)了土裏,第二天還是會出現(xiàn)在那個椴樹筒子裏。”
孫傳武皺著眉頭,看向老吳,老吳猛地打了個哆嗦。
他舉著雙手,一臉無語:“別看我,人不是我整死的,也不是我送過去的!”
孫傳武白了眼老吳:“你也沒那個本事,那啥,我給家裏打個電話。”
“打,隨便打。”
老吳也不傻,他知道,孫傳武八成是心裏沒底,找自己家老爺子了。
老爺子本事可不小,整個市都有名,早些年他可見到了老爺子的本事。
老爺子要是出手,這件事兒十拿九穩(wěn),手拿把掐。
電話撥通以後,老爺子接了電話。
“喂?我是孫九道。”
“爺,是我,傳武。”
“咋了?出啥事兒了?”
孫傳武把事兒簡單的和老爺子一講,老爺子思索了良久,突然說道:“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起來一件事兒。”
“你說的參地那塊兒,以前好像聽說有個大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方位,但是你這麼一說,那地方應(yīng)該是個養(yǎng)屍地。”
孫傳武哭喪著臉,得,養(yǎng)屍地,聽這三個字,他就知道這事兒大了。
他試探著問道:“爺,不行我去接你啊?”
“你接我?guī)稚叮磕惚臼码m然不咋地,但是你身上得家夥事兒哪個拿出去不能砸死一片?”
“隻要你不瞎得瑟,肯定沒啥事兒。”
聽老爺子這麼說,孫傳武心底多少有了點(diǎn)兒底氣。
“爺,那這事兒咋整?”
“簡單,明天正午的時候,你們就過去挖就行。還是和處理僵屍一樣,到時候棗核釘體,燒了就成。”
“好嘞爺。”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有點(diǎn)兒數(shù),別砸咱家招牌。”
“放心吧爺。”
掛了電話,孫傳武看向老吳:“這事兒今天整不了明天早晨咱去,你找人帶汽油,拉車柴火。”
“明天正午把樹刨了,下麵指定有東西。”
吳所試探著問道:“那啥,傳武啊,老爺子也來?”
“啥意思,瞧不起我啊?”
吳所僵笑著摸了摸鼻子:“哪能啊,我哪能不信你啊。”
孫傳武白了眼吳所:“明天早晨八點(diǎn)我過來,你找人就行,這事兒別瞎傳,人太多知道不好。”
吳所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心吧,這事兒我們都鎖著消息呢,不敢往外傳。”
“那我倆先迴去了。”
“去吧。”
倆人下了樓,老吳親眼看著孫傳武仨人開著車迴了家。
家裏菜已經(jīng)種上了,胡曉曉種的。
也沒啥東西種的,地裏除了白菜菠菜,就是韭菜還有茄子辣椒。
地裏一棵雜草沒有,這小丫頭也是勤快,一天忙的要命,還抽時間過來整地。
瞅著就是過日子的好手。
三個人燒了炕,孫傳武掐著表,開著車去了高中。
下課鈴一響,孫傳武就按了按喇叭。
胡曉曉往外一看,和旁邊的小姑娘說了兩句,直接撒丫子就往孫傳武這邊跑。
一頭紮進(jìn)孫傳武的懷裏,孫傳武這麼一抱,瞬間樂了。
好家夥,這小丫頭這一陣兒沒少長肉,都長正地方了。
上了車,胡曉曉順著孫傳武的目光一瞅,傲嬌的挺起了胸膛。
“哼,以後指定不紮手了!”
孫傳武嘿嘿一樂:“這不得換點(diǎn)兒小件兒衣服了?”
“嗯呢,我前兩天去供銷社買了,大了一個號。哎呀,我同學(xué)都問我這一陣子吃啥了,好幾個都跟著我在學(xué)校吃食堂。”
“你也真壞,你就沒說是我的功勞?”
胡曉曉小臉一紅:“呸,不要臉,迴家,晚上正好不用上晚自習(xí)了。”
“那挺好,後天放假是不?”
“嗯呢,後天放假,正好後天趕大集,我再挑兩件好看的小件兒衣服。”
“我給你買。”
“不用,前兩天大娘迴來了,過來看我來著,給我塞了二十塊錢,根本就花不完。”
“哎呀,老婆婆對你還挺好。”
胡曉曉一臉得意的噘起小嘴兒,仿佛得了什麼最大的獎賞一樣,那叫一個驕傲。
“那可不,你媽可喜歡我了。”
“我也喜歡。”
胡曉曉嘿嘿一笑,瞇著眼睛一臉的愉悅。
“嗯呢,我也喜歡你。”
到了家,四個人吃了飯,孫傳武就拉著胡曉曉的小手上了街。
現(xiàn)在這年頭還封建,兩口子上街都不好意拉手,胡曉曉小臉兒通紅,誰路過都看上兩眼。
孫傳武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自己的媳婦兒,誰敢說?
倆人溜溜達(dá)達(dá)的來到了大河邊,太陽的餘暉盡情的揮灑在河麵上,給整條大河鍍了一層波光粼粼的金。
孫傳武從胡曉曉背後伸出手,緊緊的抱住胡曉曉的腰,然後把頭輕輕的埋在胡曉曉的脖頸裏。
胡曉曉臉紅到了耳朵根,腦袋不自覺地往右邊一歪,臉貼到了孫傳武的臉上。
“癢死了。”
“你這話可沒少說。”
胡曉曉微微一愣,然後羞臊的想要掙脫孫傳武的束縛。
“不要臉,你這個人真不要臉。”
“不要臉的事兒多了。”
孫傳武把胡曉曉往肩膀上一扛,朝著河灘上的柳樹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