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和小七一人鬼鬼祟祟地離開房間,出來前還特意用枕頭做了偽裝,以防半夜屋內人起夜看情況。
村裏養狗的都是家裏有餘糧的,但不包括吝嗇的便宜大伯時大海和小叔時大河。
他們兩家修建的房子很近。
時大河惦記時老爹和時老娘手裏還有養老錢,於是特意將修建房子的宅基地選在離老宅較近的地方。
他還甜言蜜語的對老兩口說,是因為舍不得他們二老,所以才想離得近一些,方便照顧。
可每次老兩口生病,跑的最快的也是他家,而真正照顧老人的,卻是老二一家。
原主那一世,被時草草捅破未婚先孕的消息後,罵得最狠、最難聽的,便是時家二老以及時大海一家,還有時大河一家。
兩家經常慫恿家裏的小輩,跑到原主麵前辱罵毆打原主,想要把那個孽種打掉。
而其中,心最壞最毒的便是時草草,她從小嫉妒二伯家的女兒,憑什麼時安可以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單獨的房間。
而她,卻被起名時草草,仿佛是被隨意丟棄的雜草一般。
時大海夫婦是最典型的重男輕女,家裏一共三女兩男,前麵兩個女兒被他們用高價彩禮賣了,剩下的時草草就是大房的免費丫鬟。
時草草是個欺軟怕硬的,她不敢埋怨父母還有兩個兄弟,卻把怨氣算到原主身上。
看到原主被人唾罵,她背地裏還不滿足,悄悄找別村的二流子混混,唆使他們去騷擾原主。
若不是原主爹娘還算疼愛女兒,小弟時紅旗更是護著原主,原主隻怕早就遭遇不測。
等原主生下白眼狼兒子後,時草草更是變本加厲,不時地給白眼狼洗腦,告訴他如今的苦日子都是因為原主和他那有錢的爹鬧矛盾,所以他爹才拋棄了他們母子。
這使得白眼狼心中對原主充滿了怨恨,怪罪原主沒能讓他過上好日子。
時安從記憶中看到時草草那副得意醜惡的嘴臉,心裏一陣怒火。
原主若說是無知軟弱,那時草草就是真的又蠢又毒,。
這個年代,還沒什麼空氣汙染,不像現代空氣汙染嚴重,城市裏幾乎都看不到星星。
時安借助皎潔的月光和滿天星辰的光芒,就可以看清晚上的路。
一人一狗,一路快走到時大海家。
小七好奇地問道:“宿主,你接下來怎麼處置時大海一家?”
“給他們送個禍害過去!
時安動作敏捷的翻過圍牆,輕手輕腳走到主屋跟前,透過窗戶,一張炕上擠著五個人,老兩口,時大海夫婦以及時草草。
時草草被擠到最裏麵的牆邊,手腳蜷縮。
屋內,時老爹和時大海打唿的聲音震耳欲聾,時草草煩躁的翻來覆去,捂住耳朵。
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來,厭煩地看向正打唿的爹和爺爺,她倒是想起身推一把他們。
但之前被大晚上趕出屋的教訓,讓她記憶猶新。
屋外,時安後怕的拍著胸口,暗道:差點被發現了,時草草竟然還沒睡著?
時草草捂著耳朵,用力發出唿吸聲,就好似在發泄她的不滿,她心中埋怨道:為什麼我不能像時安一樣有自己的房間?
想到二叔家那麼窮,還給時安專門搭建了一間房,而他們家條件明明不錯,可爹娘卻對她如此吝嗇。
白天時安不過是來例假暈過去,二叔竟然著急的找村醫給時安看病,再想想自己這麼多年,哪次生病不是咬著牙硬抗過來的。
為何我就不是二叔家的女兒?
越想越煩躁,越煩躁就越睡不著,再加上下午那會,喝的粥大多是水,時草草感覺一股尿意襲來,便起身下炕。
時安看她要出來,急忙躲到陰暗處,瞧見時草草從屋裏出來,她悄悄跟在她身後走出院子。
手上微微一動,手上便出現一張符籙,這張符裏封印著一隻倒黴鬼,是她和小七還沒加入靈異局時,抓住的一隻。
當時見到被倒黴鬼纏住的人,走路摔倒,喝水被嗆,吃飯被噎,她便眼前一亮,多好的道具啊。
一顆石子快速擊中前麵嘴裏小聲咒罵的時草草,看到她暈倒在地上後,時安走上去,冷笑一聲:“嗬!
她照舊拿出一顆影響人情緒的藥丸塞到她嘴裏,然後把倒黴鬼從符籙中提出來,將它與時草草綁定。
倒黴鬼隻是隻小鬼,沒什麼害人的招式,就是靠一身黴運讓人倒黴。
時安給倒黴鬼下了個命令:“從今天起,你要死死纏著地上這個女人,讓她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不然,別怪我把你喂小七。”
小七立刻呲牙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威脅倒黴鬼。
倒黴鬼虛浮的魂體立馬打了個激靈,它諂媚道:“大佬,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我一定會好好辦事的。”
它可是親眼見到好多鬼都被眼前的黑犬大人,撕碎吞噬。
倒黴鬼不用時安多說,立馬進入時草草的身體裏。
然後,時安便看到時草草周身的氣運變成灰白色,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從現在開始,時草草便是真正的倒黴鬼。
她倒要看看,時大海一家頂不頂得住,時草草身上的黴運。
收拾完時草草,還有屋內正唿唿大睡的幾人。
想到記憶中,時大海的兩個兒子,多次被老兩口洗腦來找原主麻煩,時安轉身進入院子。
至於地上那昏迷不醒的時草草,她才懶得理會,反正八月份的天氣還不算寒冷,凍不壞她,最多也就當個血包喂喂蚊子。
時安來到時紅兵和時紅軍所在的屋,直接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瞬間,一股腳臭味撲麵而來。
“嘔~”
時安捂著鼻子又趕緊退出來,小七早有先見之明的躲得遠遠地。
“這是多久沒洗過腳了,怎麼這麼臭!”
她急忙從空間中取出防毒麵具給自己戴上,這才重新進去。
看著在炕上膘肥體壯的兩人,仗著自己力氣大,體型壯,私底下沒少欺負原主和時紅旗。
時安從空間中取出吸入式迷藥,躡手躡腳地爬上炕,將迷藥小心翼翼地放在兩人的鼻子下方,見他們徹底昏睡過去,才收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