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圍觀的百姓頓時嘩然,他們沒想到,看起來和善清廉的知府大人,背地裏竟然做過這麼多壞事。
“俺就說張家藥坊一百多年的老字號,怎麼會突然吃死人呢,還各種證據確鑿,原來背後黑手是知府大人...”
“朝廷送來的賑災糧全被掉包了?俺一直以為朝廷就給咱們那些發黴糧食......”
“那......那前幾年俺家鄰居的兒子被判斬首,豈不是也是被冤枉的?俺就說他一個老實膽小的人,怎麼可能會欺負富家小姐......”
門外百姓越說越氣憤,最後有人突然喊道:“殺了他,殺了他!”
“沒錯,殺了他,為那些被冤死的人報仇!”
“殺了他......”
王儉聽到身後義憤填膺的喊殺聲,終於感到了害怕,他臉色驟然失去血色,身瑟瑟發抖。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把府裏的中饋交到她手上,也不該告訴她那麼多事。
朱慈烺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他拿起驚堂木,重重敲下,‘啪’的一聲,大堂內寂靜無聲。
外麵起哄的百姓也安靜下來。
王儉等人聞聲不禁打了個哆嗦,臉上汗如雨下。
朱慈烺站起身,緩緩走到王儉等人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幾人,淡淡道:
“瑞王朱常浩,知府王儉,通判孔伸等八人。”
“賣官鬻爵,貪贓枉法、營私舞弊、以權謀私。”
“爾等所為,惡貫滿盈,劣跡昭著,視大明律法於無物,罪不容赦!”
他每說一句,跪在地上的八人臉色便蒼白一分。
朱慈烺冷厲的眼眸滿是殺意,看他們的眼神猶如看死人一般,
“來人,將這八人拉下去,午時斬首,家產沒收充盈國庫,其子女流放變為奴,以儆效尤!”
被死死按壓住的瑞王朱常浩,聞言,目眥欲裂地瞪著他,似是不敢相信,他真的敢殺他!
他可是皇室宗親,一些賤民而已,死了便死了,憑什麼要他陪葬。
“唔唔......唔唔......”
他用力掙紮著,恨不得衝上去嘶咬他的血肉。
“別動,老實點。”按壓住他的錦衣衛之一,用力扭了一下他的胳膊,警告他。
“唔!”
朱慈烺轉身迴到座上,將桌上放著的斬首令牌隨手丟在地上,冷聲道:
“拉下去,斬!”
‘啪’的一聲
令牌清脆刺耳的聲音落入王儉幾人耳中。
被堵住嘴巴,臉按在地上的王儉,餘光看到令牌,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從丟令牌的人,變成令牌處置的人。
虛空空激動地拍手鼓掌道:“好!哈哈,安安,你這個便宜皇兄,還是有幾分膽識的。”
時安眼裏閃過一抹笑意道:“確實不錯,你還要跟上去看嗎?”
虛空空點頭應道:“要,電視上演的終歸差點意思,正好,你不是有話要和他說嘛,你忙你的,我先去看會熱鬧。”
“可以。”
於是,等朱慈烺起身離開大堂,剛走到後廳,就看到一個不該在這裏的身影。
他驚愕地喊道:“媺娖,你怎麼在這?”
時安笑瞇瞇地打趣道:“當然是有事,皇兄,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般威武的一麵啊~”
朱慈烺被手下誇讚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被皇妹誇,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時安看到他微紅的耳垂,善解人意地轉移話題道:
“皇兄,我此次前來是為起義軍一事,張獻忠已經被我收服,其手下將士皆已歸順大明。”
“後麵需要你與他們對接,起義軍將轉戰東北,進攻清軍......”
另一邊
八人被錦衣衛強硬押到行刑場,排成兩列。
圍觀的百姓紛紛趕到行刑場,一傳十,十傳百。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新來的官老爺,要替天行道,斬殺禍害他們許久的貪官。
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排在第二排的正好是八人中官職最高的四人。
而負責行刑的劊子手隻有兩人,一次隻能砍兩個。
瑞王朱常浩和王儉被安排最後行刑。
在眾人圍觀的視線中,劊子手幹脆利落地揮刀,手起刀落,瞬間兩個人頭落地。
砍下頭濺起的血,飛濺到跪在後麵的朱常浩和王儉臉上。
直麵死亡的恐懼,讓他們當場嚇尿了褲子,若非身後有錦衣衛拉著,兩人怕是會癱軟在地上。
“唔唔......”
幾人的狼狽,很快被眼尖的百姓看到,他們起哄嘲笑道:
“大夥快看,他們竟然嚇尿了,哈哈哈......”
“就是,還以為他們膽子很大,原來也是一群軟蛋,呸!活該!都是罪有應得!”
“殺的好,這群狗官就該殺頭!”
負責行刑的劊子手,皆是熟手,很快,剩下的四人被砍掉腦袋,隻剩下了朱常浩和王儉兩人。
早已經嚇的尿失禁,鼻涕橫流的朱常浩,看到滴血的斬首刀緩緩靠近自己,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但即便暈過去,也依然沒有逃脫被砍頭的命運。
兩個劊子手對其中一個錦衣衛諂媚地道:“啟稟大人,所有犯人皆已行刑完畢!”
“哦?是嗎?這不是還有兩個沒砍嗎?”
還不等倆劊子手反應過來。
錦衣衛首領馬亮冷笑著揮了揮手,站在兩劊子手身後的錦衣衛,速度極快地奪過他們手裏的刀。
下一秒,那還沾染血跡的大刀,放在他倆的脖子上。
兩人被這一幕驚的愣在原地,戰戰兢兢地問道:
“大...大人,您...您這是做什麼?王爺...可沒說要殺我們啊...”
圍觀的百姓見狀,眼睛一亮,他們早就看不慣這兩人,仗著身份欺負打壓,甚至禍害不少良家女子。
馬亮一個眼神,兩劊子手便被身後的錦衣衛踢中腿彎,跪在了地上。
“嘶~”
馬亮眼神冰冷,冷聲道:“爾等助紂為虐,欺壓百姓,隨意殺死無辜百姓,真當我等查不出嗎?”
“殺了吧。”
話音剛落,兩個臉上還帶著恐慌的腦袋,掉落在地上,落到馬亮腳邊,被他隨意地踢倒一旁。
隨後,他看向行刑臺西邊的一群人身上,嘴角勾起抹陰惻的笑,
“瑞王世子,知府公子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