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空中傳來虛無縹緲聲音後,邪僧和血手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白嫿身邊,一抹寒光閃過,兩人俱被劍氣斬飛。
“大小姐,跑!”兩人完全無法抵住身上的劍氣,身形抑製不住往後倒飛,來人是一位近天境,而且是劍修,能一劍擊飛他們,是近天中的強者!
現(xiàn)在最強的黑刀還在前線協(xié)助姬族斷後撤退,就他們兩個恐怕無法從這人手上保全大小姐。
白嫿雙手一揮,周圍空間溫度驟降,地麵瞬息凝結出大片冰霜,冰牆瞬息豎立而起,在那抹寒光下,無比堅硬的冰牆被一分為二。
空間中那仿佛將一切凍住的溫度,卻無法讓寒光停留片刻,白嫿隻能睜大美眸,無助看著那鋒利無情的寒光將她斬飛。
還沒落地一身白衣的劍客從冷氣中走出,手中那柄長劍在邪僧和血手驚恐眼中揮舞出了殘影。
在半空中白嫿仿佛被無數(shù)看不見的招式擊中一般,嬌軀在空中東倒西歪,周身在破碎聲中接連被破開冰霜等多重防禦,最後‘嘭’的一聲掉落在地,白雪般的肌膚浮現(xiàn)出一條條劍劃過的傷痕。她身下滲出的大量鮮血表明了傷勢。
“混蛋!今天無論你是誰,都得死在這裏!”血手全身上下染上了血紅色,旁邊邪僧雙眼也露出駭人兇光。
近天境他們又不是沒殺過,白嫿如果死了,他們會受到比死亡還要可怕的刑罰。
白衣劍客手持長劍緩步從空中走下來,邪僧和血手兇狠兩人的眼神他無視了,在靠近白嫿同時看了看自己劍指。
那一招我難道還沒學到位?
在看到白嫿身邊有著破碎,卻透露著不凡氣息飾品時候他才明白了,這就是主公所說這個世界特殊護體靈物嗎
這時血手和邪僧兩人化作野獸猛撲而來,白衣劍客抬手成劍指中虛空揮舞數(shù)下,無數(shù)寒光如同月下流星一般劃過。
兩人實力雖然不如老天師那般,但聯(lián)合起來也不弱,此刻在無窮無盡寒光下卻毫無招架之力,還沒近劍客周身十尺,就被寒光斬退了百米。
“主公說了隻要她一個,至於你們隻要有人迴去報信,留下一個還是兩個沒什麼區(qū)別,”白衣劍客用內力將白嫿禦起,看著繼續(xù)殺上來來人喃喃自語。
言罷,手中長劍宛如活過來一樣寒光四射,讓血手兩人直感每一步靠近都被無數(shù)柄劍鋒指著,仿佛前進一步那足以取了他們性命的無情之劍揮過來,將他們撕成兩半。
直入腦海的刑罰,讓兩人都不敢停下動作,邪僧此刻身軀暴漲了數(shù)倍,肌肉變成巖石般一塊塊,身上的青筋宛如蚯蚓般蠕動著,儼然一副小型巨人模樣。
血手全身上下都被雙手染紅了,皮膚表層逐漸裂開,滲出鮮血,不出片刻變成一位由紅色猙獰的怪物。
白衣劍客完全沒有被兩人駭人表現(xiàn)影響到,隻是手中的長劍愈發(fā)握緊,無情之劍起招,空氣中隱約發(fā)出劍鳴聲。
對麵的邪僧仿佛見到了什麼,因膨脹而巨大的臉龐露出驚懼之色,雙臂驟然交叉格擋於身前。
一陣風吹過,旁邊的血手隻聽到,邪僧身軀手臂分開後掉落的聲音,以及最後那一聲虛弱的:“跑。”
血手僵硬扭過頭,隻看到了邪僧雙手斷裂,那平日裏足以和近天境強者絞肉的戰(zhàn)軀被斬開了,清楚看到了體內那血淋淋跳動的內髒。
白衣劍客卻有些不滿,在他看來自己這一劍應該將邪僧一分為二,完完全全滅殺,補刀他不怎麼習慣做,而且他今天任務隻有一個,帶走白嫿,懶得再殺人。
“站住!”這句話不是血手所說,修長無比的黑刀遮住了天光,朝著白衣劍客當頭斬下。
血手見來人欣喜若狂,緊隨其後跟上輸出,自己和邪僧兩人無論單挑還是群毆絕對不是對手,如果加上黑刀就不同了,那他就有輸出空間了。
白衣劍客被接二連三阻擾此刻也有點生氣了,手中的無情之劍這次帶來威脅之感,讓血手都不禁頭皮發(fā)麻,天元大陸強者這麼多嗎?之前一個老天師和自己同一個境界,做到了一打二,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出一劍就重傷僅次於自己的邪僧。
帶來無盡黑暗的黑刀和寒光四溢的無情之劍,兩者交手僅僅一息便分開,帶著白嫿禦空後退的白衣劍客忽然豎起劍身,擋住了朝著他咽喉襲來鮮紅色的血指,劍鋒一轉,五指都被劍氣撕斷。
血手還沒有來得及用秘法恢複手指,身前一陣風吹過,抬起頭隻看到一抹寒光正麵襲來,他隻能依靠僅剩那隻手匯聚血氣形成護罩擋在身前,在寒光下護罩發(fā)出玻璃破碎聲音後,威力去勢不減將血手打落地麵。
所過之處無論樹木還是巖石,隻要被寒光閃過,就會留下光滑無比的切麵。
白衣劍客沒有乘勝追擊,因為黑刀殺上來了,其手中的黑色長刀超過了自己身高,他姿勢豪邁,甚至有一種狂野的美感,黑色刀罡每一次出現(xiàn)周圍天地都會黯淡數(shù)分。
白衣劍客雖然還是閑庭信步握著無情之劍,每一次斬擊格擋揮砍,都發(fā)出鏗鏘之聲,臉色卻愈發(fā)嚴肅起來,完全不複之前麵對血手兩人的態(tài)度。
黑刀影響方圓百裏天光,釋放黑暗將白衣劍客籠罩在黑暗中,白色寒光和黑色刀罡在其中不斷糾纏,兩人越打越快下,餘波將黑暗空間中的百裏天地攪得不成模樣。
終於白衣劍客露出不耐煩之色,無情之劍表層出現(xiàn)了湛藍色的劍氣,奮力一斬百裏黑暗天地也被撕開了。
黑刀在湛藍色劍氣下,身軀也倒退了百米,臉上一抹不正常血色浮起,一口鮮血抑製不住吐了出來。
“你身上有傷,而且我贏你也不容易,”白衣劍客見對方沒有再殺上來,將劍尖往下一收。
“你叫什麼名字?”黑刀抹去嘴角血沫,氣息有些急促,被達摩和老天師,以及老劍師王不歸幾人圍攻下,他也受了不輕傷勢。
“西門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