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天空已微微泛白,魚肚白逐漸暈染開來,金色的光芒如絲線般絲絲縷縷地滲透,交織出如夢似幻的朝霞。
然而,秦陽此刻哪有時間欣賞這美輪美奐的景致,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眼前那隻依舊垂死掙紮的火紅狐貍牢牢吸引。
這隻火紅狐貍依舊在垂死掙紮,它的動作愈發瘋狂。嘴裏源源不斷地吐出黃白色霧氣,那霧氣仿若有生命一般,迅速彌漫擴散開來,濃度越來越高。
秦陽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出於本能的危險預感,他不得不連連後退,與這詭異的霧氣保持距離。
或許是剛剛狙擊槍那震耳欲聾的槍響,打破了這片區域詭異的寧靜,竟吸引來了大批量感染病毒的鳥群。
這些鳥原本就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此刻正從四麵八方瘋狂湧來,在空中不斷地盤旋聚集,數量還在持續攀升。
那從狐貍口中吐出的煙霧,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牽引著,直直飄向空中。當鳥群一頭紮進這詭異的霧氣中後,恐怖的變化發生了。
原本就散發著詭異紅光的鳥眼,瞬間變得更加猩紅,那是一種仿佛能滴出血來的紅,透著無盡的瘋狂與嗜血。
緊接著,這些被霧氣影響的鳥群,像是收到了某種指令,開始降低飛行高度,不顧一切地朝著火紅狐貍的方向蜂擁聚集。
秦陽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震驚,他終於確定,這詭異的霧氣,就是導致一切異常,讓大家集體中邪的罪魁禍首。
鳥群越聚越多,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場麵堪稱驚悚。它們尖銳的鳴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噪音。
秦陽暗自慶幸自己處於隱身狀態,否則,被如此龐大數量的瘋狂鳥群一起攻擊,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啄食得隻剩一副森森白骨。
秦陽當機立斷,迅速穿戴好外骨骼裝甲,那金屬碰撞的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脆。
他雙手穩穩地端起6管加特林火神炮,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無情。隨著手指扣動扳機,炮口瞬間噴出火舌,密集的子彈如狂風暴雨般朝著鳥群傾瀉而去。
一時間,槍林彈雨,血肉橫飛。鳥群在火神炮的攻擊下紛紛墜落,但後麵的鳥群依舊前赴後繼,瘋狂地朝著這邊衝來。
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它們被邪惡驅使的腳步,不過五分鍾後,地麵上那隻火紅狐貍,早已被層層疊疊的鳥類屍體所覆蓋。
秦陽望著那隻狐貍,見它仍不斷張嘴,瘋狂吞噬著鳥類的屍體,心中不禁怒罵:“嘿tui,都快死到臨頭了,還隻惦記著吃。被喪屍病毒感染後,果真是變成了隻曉得進食的蠢貨!”
此時,黃白色的霧氣依舊彌漫,絲毫沒有散去的跡象。秦陽當機立斷,迅速拿出從阿美莉卡得來的m202a2式燃燒火箭彈發射器。
這發射器造型科幻,穩穩握著它,就能感受到一股力量感。它配備了四根發射管,每管都能裝填1枚m74型66mm燃燒火箭彈 ,就像四把蓄勢待發的火焰利刃。
秦陽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對著密密麻麻的鳥群扣動扳機。“嗖!嗖!嗖!嗖!”四發彈藥如流星趕月般極速射出,拖著長長的尾焰。
轉瞬之間,極速而去的火箭彈觸發引信,在空中轟然爆炸。剎那間,火光衝天,燃燒劑一旦接觸空氣,便瘋狂自燃起來,熊熊大火瞬間在鳥群中肆虐蔓延。
那火勢兇猛得如同一條咆哮的火龍,所到之處,飛鳥紛紛被卷入火海。
這效果堪稱驚人,隻見大片鳥群被火焰包裹,羽毛瞬間被點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就像無數小型爆竹在炸裂。
不少鳥在火焰中痛苦掙紮,失去了飛行能力,像斷了線的風箏般紛紛墜地。秦陽見狀,迅速再次裝填好彈藥,緊接著又一次扣動扳機。
又是四發火箭彈帶著毀滅的力量衝入鳥群,讓燃燒的範圍進一步擴大,鳥群燃燒得愈發旺盛。越來越多的鳥的羽毛被大火吞噬,毫無反抗之力地掉落到地麵上。與此同時,那厚重的霧氣也被這熊熊大火逐漸燒得幹幹淨淨。
解決完鳥群,秦陽將目光轉向躺在地上仍在垂死掙紮的狐貍。他毫不猶豫地對著狐貍連射四發彈藥。
瞬間,火箭彈在狐貍身上炸開,火焰迅速將其包裹。狐貍被烈火灼燒,嘴裏發出淒厲的哀嚎怪叫,聲音中滿是痛苦與絕望。
但秦陽並未就此罷手,他動作嫻熟地換上加特林火神炮。這加特林火神炮發出低沉的轟鳴,好似憤怒的巨獸在咆哮。
秦陽緊緊握著它,對著狐貍的腦袋進行了長達3分鍾的連續射擊。密集的子彈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打在狐貍腦袋上,濺起一片血霧。
不過片刻,狐貍的腦袋就變成了碎塊,骨頭也被打成了蜂窩狀,徹底沒了動靜。
“這一次,看你死不死!”秦陽緊盯著那即將燒成灰燼的狐貍屍體,臉上滿是狠戾,嘴裏喃喃自語道。
與此同時,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在空中彌漫開來,那是毛發燃燒發出的焦臭和變異動物腐爛混合的味道,熏得人幾欲作嘔。
就在這時,步戰車的艙門緩緩打開,尼克和喬先後從中走了出來。他們的步伐顯得異常虛浮,每邁出一步,身體就像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搖搖晃晃。
腦袋也不住地晃動,似乎還沉浸在某種難以名狀的眩暈之中。走了沒幾步,尼克就忍不住伸手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那模樣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宿醉,頭疼欲裂,全身乏力,連保持平衡都變得異常艱難 。喬也是同樣的狀態,瞇著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周圍的情況,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不適攪得心煩意亂。
秦陽的目光在麵前這兄弟倆身上遊移,眉頭擰成了個疙瘩。想當初,這兄弟倆往那兒一站,活脫脫兩座小山,渾身的腱子肉,滿是使不完的力氣,任誰見了都得誇一聲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