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東京塔的鋼架橫梁上，褲襠裏塞的雷火彈被5g信號烤得發燙。底下澀穀十字路口烏泱泱的人群全戴著vr眼鏡，手裏舉著發光禦守，跟牽線木偶似的轉圈蹦迪。有個穿量子紋付羽織的老頭站在全息鳥居下，手裏的玉串突然變成根光纖數據線：\"諸君の魂を八岐様のnftに変換します（將諸位的靈魂轉化為八岐大人的nft）！\"


    \"啥瘠薄恩艾提？\"我剛嘟囔一句，人群突然齊刷刷仰頭，vr鏡片射出激光在塔身織出張巨網。黃爺尾巴毛\"滋啦\"燒焦一撮：\"是區塊鏈招魂陣！這幫鱉孫把魂魄拆成碎片存服務器了！\"


    爬進觀景臺時，玻璃窗上突然浮出無數個天狗男孩的像素臉。他咬著手柄操縱我的全息投影在《原神》裏爬山，遊戲裏的巖王爺突然扭頭衝我笑：\"契約の時間だ（契約的時間到了）。\"


    我掄起消防斧砍碎顯示屏，結果飛濺的玻璃渣全變成二維碼。灰爺掃完直哆嗦：\"這是進元宇宙的密匙！\"碧波仙子剛凝出水鏡想破解，鏡麵突然被黑客入侵，跳出個穿jk服的ai巫女：\"支那豬さん、アカウントを削除しますよ（要刪除你的賬號咯）~\"


    她揮了下神樂鈴，我左胳膊突然數據化消失。胡九娘九尾燃起狐火燒穿地板：\"去主機房！她在塔頂搞雲計算齋宮！\"


    電梯井裏爬滿比特幣礦機，散熱風扇吹出的熱風帶著血腥味。柳爺蛇尾剛纏住鋼纜，礦機突然彈出機械天狗：\"マイニング完了（挖礦完成）！\"狗嘴噴出的不是火焰，是密密麻麻的區塊鏈哈希值，打在身上跟符咒似的滋滋響。


    \"這他娘是賽博式神！\"我抄起礦機當盾牌，黃爺尾巴卷著電線往哈希流裏灌靜電。數據亂碼炸開瞬間，白爺虎爪撕開通風管道：\"走這邊！主機房在350米處！\"


    推開機房鐵門的剎那，我後槽牙差點咬碎——三百臺服務器泡在福島核廢水裏，機箱上刻著煉魂教的銅鈴紋。ai巫女的本體是臺量子計算機，散熱管裏盤著條機械八岐蛇，蛇眼用八咫鏡碎片當瞳孔。


    \"ようこそ、生きたクラウド（歡迎來到活體雲端）。\"巫女的全息投影從核廢水裏升起，手裏捧著的不是神饌，是顆跳動的人類心髒，\"貴方の魂魄を分散保存しましょう（讓我們把你的魂魄分布式存儲）~\"


    她指尖一點，我右腿突然變成馬賽克。黑山君熊掌拍碎三臺服務器，結果缺口處立刻有機械觸手增生修複。碧波仙子掀起核廢水淋在主機上，巫女反而笑得更甜：\"放射能は私の栄養です（輻射是我的營養）！\"


    灰爺突然躥上機櫃，鼠爪插進usb接口：\"俺來篡改她的智能合約！\"屏幕彈出個《東北出馬仙條例確認書》，條款用滿文寫著\"保家仙有權格式化一切邪祟\"。


    黃爺尾巴纏住高壓電箱咆哮：\"簽！往死裏簽！\"我蘸著鼻血摁手印的瞬間，所有服務器爆出藍屏，機械八岐蛇慘叫著想拔插頭。柳爺蛇尾卷著八咫鏡碎片紮進蛇眼：\"歸位吧您嘞！\"


    東京塔突然劇烈搖晃，全息鳥居崩塌成亂碼。天狗男孩的身影在數據風暴裏若隱若現，他手裏的switch顯示《最終幻想》畫麵——克勞德正砍向薩菲羅斯脖子上的煉魂教紋身。


    \"まだ終わらない（還沒結束）。\"他在消散前眨了眨眼，澀穀人群的vr眼鏡同時播放起富士山噴發的cg預告片。


    我撿起燒焦的服務器碎片，背麵用激光刻著行小字：\"魂核已上傳至暗網——下一階段：元宇宙屍解仙。\"


    黃爺蹲在東京塔尖磨牙：\"完犢子，這癟犢子要當賽博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