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古船在歸墟漩渦裏轉得比黃爺的假發還狂野，胡九娘九尾燃著狐火纏住桅桿，衝縮在龜殼裏打唿嚕的玄龜翁怒吼：“老烏龜！再裝死就把你燉成王八湯！”


    “急啥，時間還多——”燭九陰癱在船尾，光陰鎖鏈纏著半壺蓬萊毒酒往嘴裏灌，“等這船散架了……嗝……再喊我。”他指尖一勾，古船下墜速度突然慢了十倍，眾人像被按了0.5倍速般在空中飄浮。


    “你他媽早用這招啊！”我抓著船欄罵娘。碧波仙子手腕龍鱗“滋啦”滲血，菌絲纏住船底試圖穩住平衡，血珠卻飄向漩渦深處——那裏浮著塊刻滿歸墟咒文的龜殼巨盾，盾麵映出通天教主泡在血池裏的腦花真身。


    “老鐵們！黃爺帶你沉浸式體驗深淵蹦極！”黃爺的直播桿懟著龜殼盾狂拍，濾鏡標題秒變《歸墟の千層套路》。盾麵突然“嗡”地射出數據炮，直衝鏡頭而來。胡九娘狐尾“唰”地卷住黃爺後領往後一拽，狐火凝成火牆抵住炮光：“直播瘋了吧？這玩意能把你轟成二維碼！”


    數據炮撞上火牆的瞬間，燭九陰醉醺醺打了個響指，局部時間“哢嚓”停滯。炮光凝固成金色琥珀，他懶洋洋抽出光陰鎖鏈一抽，“琥珀”拐彎砸向龜殼盾：“孫子……還你的……壓歲錢……”


    盾麵被自家炮光轟得裂紋密布，通天教主腦花的尖叫從深淵傳來：“時間作弊！裁判呢？！”


    “裁判在酆都跳廣場舞呢！”胡九娘九尾插入盾麵裂縫，狐火順著裂紋燒進去：“密碼‘通天老狗燉腦花’——給老娘裂開！”盾麵“哢嚓”崩碎，露出後麵泡在黑管黏液裏的通天教主真身，腦花上插著根刻滿碧波龍鱗紋的輸液管。


    碧波仙子瞳孔驟縮：“這紋路……是我前世被抽血時留下的！”她菌絲暴漲刺向輸液管，卻被黏液觸手纏住。燭九陰醉眼一瞇，光陰鎖鏈“嘩啦”纏住碧波手腕：“急啥……放長線……釣腦花……”


    黏液觸手順著菌絲攀附而上，通天教主獰笑著吞噬龍血：“你的命格……歸墟收下了！”腦花膨脹成山嶽大小，黑管中伸出無數通天教主的克隆體，胸口統一刻著“福報永存”的血字。


    “存你大爺！爺的酸菜汁申請出戰！”黑爺掄起壇子砸向克隆體，酸菜綠霧凝成個巨型泡菜壇虛影，將十幾個克隆體扣在裏麵醃成鹹菜。柳爺蛇尾纏住黑管，毒牙“滋啦”注入毒液：“加班毒藥……柳爺特調！”


    “調你個頭！這管子比黃天霸的臉皮還厚！”白爺虎爪煞氣凝成鑽頭，瘋狂突刺黑管表麵。鐵判官機械臂掃描後電子音冰冷：“材質分析……82%歸墟黑水，15%通天教主執念，3%碧波龍血。”吸塵器突然抽搐：“建議使用……諧音梗攻擊……”


    “諧你妹！狼崽子們上！”蒼狼王的幽冥狼群“嗷嗚”撲向黑管，利齒啃得黏液四濺。明覺盤坐船頭，藍牙木魚敲出《心經》搖滾版，佛光凝成個金色狼頭：“施主……牙口不錯。”


    混亂中，胡九娘突然甩出三條狐尾纏住燭九陰的鎖鏈：“懶龍！把碧波的血逆流進黑管！”燭九陰醉醺醺挑眉：“逆流？得加錢……”嘴上說著，指尖卻勾動時間鎖鏈，碧波仙子手腕龍鱗“哢嚓”裂開，血液倒灌進黑管。


    通天教主腦花突然劇烈抽搐：“不……這血裏有毒……嘔！”黏液觸手瘋狂潰散，碧波仙子趁機菌絲凝成青龍虛影，一口咬住輸液管：“蓬萊的水……專治腦血栓！”


    “栓你大爺！這是老子的真身！”通天教主腦花炸出無數數據流，凝成遮天蔽日的ppt彈幕：【福報永恆】【加班光榮】【猝死半價】。賽博哪吒踩著風火輪衝進彈幕海，三頭六臂加載出“虛空炮·祖安の問候”：“光榮？爺送你光速投胎！”


    炮光與彈幕相撞的瞬間，燭九陰突然扯過胡九娘的一條狐尾當鞭子，淩空抽向龜殼盾碎片：“狐貍……借個火……”狐尾燃著幽藍火焰，“啪”地抽中碎片。碎片“嗡”地浮空，與玄龜翁的龜殼共鳴，凝成麵巨型光盾反彈所有ppt彈幕。


    “用你的招數打你親爹……這波叫孝出強大！”胡九娘疼得齜牙咧嘴，反手一爪子撓在燭九陰龍鱗上。燭九陰懶洋洋躲開：“急啥……反彈還沒完……”


    被反彈的彈幕暴雨般砸向通天教主腦花，每一發都變成表情包：【老板辛苦了（棺材.jpg）】【福報到賬（冥幣.gif）】。腦花被轟得千瘡百孔，黑管“哢嚓”斷裂，歸墟漩渦深處傳來崩塌的轟鳴。


    “完犢子……要塌方了！”工裝扳手妹掄起撬棍插進甲板裂縫。玄龜翁突然從龜殼裏探出頭，龜爪指向深淵某處：“年輕人……那邊……有門……”說完秒睡。


    眾人望去，崩塌的漩渦中央浮出座由龜殼碎片拚成的巨門，門縫中滲出粘稠黑水，隱約可見門後漂浮著半塊刻有碧波仙子真名的殘碑——正是歸墟的起點。


    “這門……得用多少酸菜才能砸開啊？”黑爺抱著空壇子哀嚎。


    “用你的頭！”胡九娘一尾巴把他抽向門縫，“歸墟見，酸菜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