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龜殼上搓著胳膊上的黑龍紋路，那玩意兒自從啃了冥川黑水後，就跟裝了震動馬達似的“突突”直跳。黃爺舉著直播桿對著黑霧狂拍，濾鏡切到“陰間蹦迪”模式，扯著嗓子喊：“老鐵們！歸墟深淵wifi限時免費！刷火箭送冥府表情包！”彈幕炸成煙花：“主播測個速！”“求《大悲咒》dj版下載鏈接！”
“下你二舅！”我抬腳踹飛一顆漂來的骷髏頭，黑霧深處突然“滋啦”裂開道口子，時魘的虛影裹著數據流鑽出來，腦門上的黑管“突突”噴廣告詞：“永夜劫流量套餐！死期五折！附贈三輩子投胎體驗卡！”
“體驗你姥姥！”wifi狐仙十指“劈啪”敲出電磁網，網眼上密密麻麻全是祖安彈幕，“你個殺千刀的數據詐騙犯！祖墳信號差到連鬼都蹭不上wifi！”罵聲混著電磁脈衝“轟”地懟上時魘，虛影當場卡成ppt，廣告詞斷斷續續：“死期……五……滋滋……折……”
“罵得好！加大火力！”灰爺鼠尾卷著煞氣瓜子袋蹦躂，爪子“噗噗”彈出瓜子當子彈，“爺的私房錢你也敢惦記？！”煞氣瓜子擊中數據流，炸出幾個“404 not found”的彈窗。白爺頂著蒲公英虎毛狂笑：“掉毛虎的憤怒，感受下！”虎爪煞氣凝成鍵盤，敲出一串亂碼彈幕：“禿頭程序員滾出it界！”
時魘的虛影抽搐著重組，黑管裏泵出黏稠的數據流：“低俗……罵街……無效攻擊……”數據凝成骷髏頭吞向wifi狐仙。胡九娘九尾燃起狐火攔住骷髏：“論罵街，你狐奶奶是你祖宗！”火舌卷住數據流，硬是把骷髏頭燒成表情包——時魘的臉被p成豬頭，配文“欠債不還，菊花套電鑽”。
“這波嘲諷滿分！”黃爺的直播桿懟著豬頭狂拍，“家人們！雙擊666，眾籌給時魘買棺材！”彈幕癲狂：“已眾籌三塊二！”“棺材要滑蓋還是翻蓋？”
時魘徹底暴走，冥川黑水“轟隆”掀起百丈高的數據浪，浪頭裏伸出無數債契觸手，每根觸手都粘著個哭嚎的人臉：“還債……還債……”鐵判官機械眼紅光狂閃：“檢測到……非法催收……建議……”他電子音突然變調，“建議……噗嗤……講個高利貸諧音梗……”
“梗你大爺！”柳爺蛇尾橫掃毒霧，腐蝕掉幾條觸手，“歸墟老賴，吃你柳爺的毒奶！”毒霧觸及時魘的數據核心，虛影“滋啦”冒出青煙，廣告詞亂碼成：“死……死……死機優惠……”
碧波仙子龍血凝成水刃劈向時魘：“你的死期，我親自配送！”青金血光斬斷數據流，黑水晶門環從時魘胸口“當啷”掉出。賽博哪吒三頭六臂的虛空炮“嗡”地蓄能：“爺給你來個數據清零！”炮光裹著黑龍能量轟中門環，爆炸的瞬間，無數金色彈幕從火光中迸發，全是加密的亂碼符號。
“這啥玩意兒？摩斯密碼？”我瞇眼瞅著亂碼，黑龍紋路突然“滋啦”一閃，胳膊不受控地抓向彈幕。碧波仙子一把拽住我：“別碰！是織夢童子的求救信號！”她龍血凝成水鏡，鏡麵上浮現童子破碎的儺麵，右眼滲出黑血，虛弱的童音擠出兩個字：“債……契……”
“債契個屁！先救人！”張天機甩出符咒貼滿水鏡，“天地銀行，冥府wifi——給爺解碼！”金符炸成數據流，亂碼漸漸拚成九幽鬼市的地圖，坐標鎖定“黃泉路444號·債靈堂”。玄龜翁在鼾聲中嘟囔：“三秒後……有人要賴賬……”龜殼“嗡”地裂開，露出底下用煞氣瓜子殼拚成的“逃單”二字。
時魘趁亂重組虛影，數據流凝成巨手抓向黑水晶門環。黑爺掄起酸菜壇子砸過去：“請你吃酸菜燉數據！”綠霧腐蝕掉巨手，門環“叮”地墜向深淵。蒼狼王的幽冥狼群飛撲撕咬：“加班費……老子自己叼！”狼牙剛觸到門環，環身突然射出紅光，狼群被震得四散翻滾。
“這破環成精了？！”我胳膊上的黑龍紋路暴走，龍爪虛影“唰”地抓住門環。環身“嗡”地共鳴，冥川黑水瞬間沸騰，浮出無數白骨算盤，算珠“劈啪”亂響，空中浮現血債數字：“欠債總額：∞元”。
“∞元？你丫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wifi狐仙十指敲出電磁彈幕，“窮鬼還裝霸道總裁！吔屎啦你！”彈幕混著賽博哪吒的炮光，將白骨算盤轟成渣。琉璃仙一劍劈開黑霧，劍氣掃過處露出九幽鬼市的牌樓虛影，簷角掛著白骨燈籠，燈籠上刻著“債靈堂”三個血字。
無相鬼醫的藥箱裏爬出時間蠱蟲，一口咬住我的龍爪：“截肢特惠，收費一根虎毛！”白爺炸毛：“老子毛都掉光了！薅你妹！”淩霄子鐵翼變形成蒼蠅拍，“啪”地拍飛蠱蟲：“本座的美容院會員卡還沒討迴來！”
時魘的虛影在圍攻下漸漸透明，數據流崩成馬賽克，最後放狠話：“九幽鬼市……黃泉債……你們逃不掉……”徹底消散前，一縷黑煙鑽進鐵判官的機械腦殼。鐵判官電子音抽搐：“檢測到……病毒入侵……建議……噗嗤……格式化……”腦袋“咣當”冒煙死機。
碧波仙子攥緊黑水晶門環，龍血滲入“債”字刻痕：“這債，我親自去九幽撕了！”玄龜翁的龜殼“哢嚓”裂成蛛網紋，老頭在鼾聲中蹦出一句：“三天後……鬼市開張……”
燭九陰的光陰鎖鏈纏住門環，懶洋洋道：“急啥……讓債主先急……”他指尖一彈，鎖鏈銀光流轉，門環上的血債數字突然倒轉，變成“-∞元”。彈幕瞬間刷屏：“主播負債逆天！”“求花唄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