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川的黑水翻著黏稠的浪花，灰爺蹲在龜殼邊緣，鼠尾卷著煞氣瓜子袋抖得像篩糠。黃爺的直播桿懟在他腦門上，濾鏡切到“末日悲情”模式：“家人們！見證曆史！灰爺要散盡家財拯救世界！雙擊屏幕眾籌瓜子！”彈幕癲狂：“瓜子俠！”“求包郵到奈何橋！”


    “包你大爺！”灰爺一爪子拍飛直播桿，鼠須直顫，“爺的私房錢……是留著買蓬萊靈果核養老的！”他剛吼完，蝕時夫人的蛇尾突然從黑水裏探出，懷表齒輪“哢嗒”一轉，冥川上空浮出無數記憶碎片——灰爺偷藏瓜子的地窖、熬夜嗑瓜子長出的鼠痘、暗戀碧波仙子卻被魚尾巴抽飛的糗事……


    “社死現場啊！”黃爺的直播桿自動追拍黑曆史，彈幕炸鍋：“灰爺！鼠痘藥膏鏈接呢？”“求地窖gps坐標！”灰爺鼠瞳血紅，爪子“唰”地撕開瓜子袋：“爺跟你拚了！”煞氣瓜子天女散花般撒向黑水，落地瞬間炸成地雷陣，黑霧裏騰起蘑菇雲，彈片混著瓜子殼亂飛。


    “煞氣地雷陣？”碧波仙子龍血凝成水盾擋住流彈，“你這老鼠……終於舍得下血本了！”青金血光中，她瞥見瓜子殼上的紋路竟與債靈堂的契約符咒一模一樣，臉色驟變：“灰無影！你的瓜子從哪來的？！”


    “蓬萊……垃圾場撿的……”灰爺邊嚎邊甩瓜子，地雷炸得蝕時夫人蛇鱗翻飛。黑爺掄起酸菜壇子補刀：“請你吃酸菜燉蛇羹！”綠霧腐蝕掉夫人半截蛇尾，她慘叫著縮迴黑霧，懷表齒輪“哢嚓”崩飛一顆，滾到白爺腳邊。


    白爺頂著鋥亮的光頭，虎爪煞氣凝成鑷子夾起齒輪：“本座的蒲公英造型……需要點機械風裝飾！”他剛把齒輪往頭上一按，煞氣突然暴走，蒲公英毛“噗”地炸成鋼針，漫天亂射。柳爺蛇尾卷住鋼針反手擲向黑霧：“歸墟容嬤嬤，賜你一丈紅！”


    “檢測到……非法改造……建議……”鐵判官機械眼剛閃紅光，就被一根鋼針紮中腦門，電子音抽搐：“建議……噗嗤……講個禿頭笑話……”淩霄子鐵翼變形成遮陽傘擋住鋼針：“本座的美容院會員卡……絕版了懂嗎？！”傘麵被紮成刺蝟，他痛心疾首：“我的羽毛高定款啊！”


    蝕時夫人趁機從黑霧中鑽出，蛇信卷向灰爺的瓜子袋：“貪欲……真美味……”灰爺鼠尾一甩，煞氣瓜子當子彈狂噴：“美味你姥姥！爺的私房錢閻王都動不得！”瓜子擊中蛇信，炸出幾個血窟窿，夫人慘叫著噴出黑血，血滴落地竟凝成債契蠕蟲，扭動著爬向眾人。


    “讓開！專業殺蟲！”無相鬼醫的藥箱裏爬出時間蠱蟲，蟲群撲向蠕蟲瘋狂撕咬，“殺蟲費……記灰無影賬上！”灰爺邊躲邊罵：“你丫比歸墟高利貸還黑！”琉璃仙一劍劈開蟲群，毒舌道：“再吵，把你尾巴毛編成雞毛撣子！”


    突然，冥川黑水“轟隆”裂開深淵，債靈尊主的虛影浮出水麵，白骨指尖纏繞因果線：“這債……該清算了……”他話音未落，蒼狼王的幽冥狼群已撲上去撕咬：“加班費……老子自己討！”狼牙咬斷因果線，線頭卻反纏住狼爪，綠瞳瞬間染紅。


    “孽障！”明覺盤坐虛空，藍牙木魚敲出《金剛經》混音版，佛光混著電音凝成鎖鏈捆住虛影，“施主，你的網速該續費了。”債靈尊主冷笑一聲，虛影炸成數據流，其中一縷鑽入周墨的機械仙鶴。仙鶴眼珠“唰”地變紅，叼著工裝扳手妹的扳手捅向玄龜翁的龜殼：“債務重組……從拆龜殼開始！”


    “三秒後……有人要禿……”玄龜翁在鼾聲中嘟囔，龜殼“嗡”地豎起，扳手“咣當”砸出火星子。工裝扳手妹掄起液壓錘暴怒：“造反啊？老娘給你做個截肢手術！”她一錘砸扁仙鶴翅膀，傀儡絲從關節處“嘶啦”竄出，被wifi狐仙的電磁網逮個正著：“祖安彈幕護體！給爺死！”


    張天機甩出符咒貼滿龜殼：“天地銀行，冥府wifi——給爺封了這陰間老賴！”金符炸成電網，雲中子鍵盤敲出文言文彈幕助攻：“汝之無恥，糞坑之蛆猶不及也！”彈幕混著數據流糊住債靈尊主的虛影，賽博哪吒三頭六臂加載出虛空炮：“爺送你見賽博佛祖！”炮光裹著黑龍能量轟入深淵，黑水晶門環“當啷”彈出，門麵上刻滿“債”字。


    碧波仙子龍血凝成水刃抵住門環：“這筆債，我親自撕了它！”青金血光滲入刻痕，門環突然震顫，織夢童子的儺麵虛影浮出：“快走……儺麵要吞噬所有人……”他右眼滲出血淚，儺麵“哢嚓”裂開第三隻眼，瞳孔與債靈尊主一模一樣。


    灰爺的地雷陣終於清場，瓜子殼被冥川暗流卷起，在空中拚成個巨大的“債”字。碧波仙子盯著血字，龍血沸騰：“前世債，今世血償！”玄龜翁的龜殼“嗡”地裂開，露出倒計時——【00:00:01】。


    燭九陰的光陰鎖鏈懶洋洋纏住門環：“急啥……讓債主先急……”他指尖一彈，冥川時間驟停，黑龍紋路在我胳膊上“滋啦”暴起，仿佛嗅到血腥的餓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