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變境?怎麼可能?”
幾人還未徹底從剛才強大的威壓中緩過神來,就被銀老脫口而出的一句驚掉了下巴。
“什麼?鬼宗何時又多了個靈變境強者,還是如此年輕的女娃娃。”耀公會一位長老滿臉驚訝,心底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老師,怎麼迴事,林溪真的晉升到靈變境了嗎?”陸川用同樣詫異的眼神看向銀老。
銀老微微點頭:“錯不了,應該是剛晉升不久,不過是實打實的靈變境。”
“囉裏吧嗦,喂,你們幾個誰說了算,要打還是要談,想好了嗎?”林溪有些不耐煩,眼角的餘光還時不時的偷瞄一下陸川的反應。
耀老這次沒再言語,而是默不作聲,眼神一斜,看向銀老。
銀老輕咳一聲說道:“林溪,雖然不知你們鬼宗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來了,還是要將事情解決的……”
“你叫我什麼?”林溪直接打斷了銀老,不可一世的俯視著臺下,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林溪,你到底想幹什麼?”陸川忍不住終究是爆發了。
“別讓我說第二遍,你應該叫我什麼?”林溪雖麵無表情,但內心卻略顯掙紮,本不想這樣的她,此時也不得已而為之。
此時龍婉兒也按耐不住,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也是忍不住問道:“我姑姑和大哥呢?”
林溪發出一聲輕蔑的笑,目光掃視著幾人,背過手去,在臺上緩緩踱步說道:“你們還真是挺逗,大老遠來了,正事一件不提,問東問西,何時我鬼宗的事情要拿出來跟你們這些外人談論了。”
“林溪,你……”
“你給我閉嘴,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林溪打斷了剛開口的陸川,麵帶怒意,眼神仿佛可以刀人。
說罷,林溪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看來這一句看似尋常的威脅也是讓她內心受到了一定的折磨。
龍柔從一旁緩緩走出,看到龍婉兒後平靜地說道:“婉兒,退下,不得無禮。”
龍婉兒看到姑姑後,懸著的心稍微放了放,眼神左右瞄了瞄,這次並未發現大哥的蹤跡。
“也罷,是該做個自我介紹的,那麼,你們給我聽清楚了。既然今天你們見到的是我,就應該知道我就是鬼宗宗主,上下一切,由我說了算,夠清楚了嗎?”經過昨日的發言,徹底鍛煉出了林溪的勇氣,今日侃侃而談,再無怯場。
憤怒全都寫在了陸川的臉上,眼睛都快要噴出火,隻有他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正當他又要開口詢問時,被銀老一把拉住:“冷靜點兒,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這鬼宗肯定是發生了一些變故,先看情況再說。”
陸川聞言,也略顯無奈,隻得聽銀老的話,壓製住此時的情緒,哪怕心中甚是費解。
“見過宗主,今日我等前來是赴與龍蠻的約,不知這其中緣由您是否了解。”銀老不卑不亢,緩緩開口道。
林溪嘴角終於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同時也看向銀老:“終於有個明白人了,我既然開門迎客,自然是歡迎各位的到來了,今日就當我們彼此認識一下。不過,我對那事沒什麼興趣,我可不像龍蠻那般小肚雞腸,不會為難你們的。”
“龍蠻破壞規矩,公然在耀公會的拍賣場所肆意搶奪拍品,這件事宗主作何解釋?”銀老沒有理會林溪的客套寒暄,直奔主題。
“嗯,確實是太過分了,連本宗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在你們來之前我便將他殺了。”林溪輕描淡寫的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眾人聽到後的反應。
龍婉兒驚恐地看著龍柔,眼神瘋狂的暗示著,心中盼著得到否定的迴答,但確是看到龍柔眼睛斜向一側,緩緩低下了頭。
陸川等人同樣是身子一僵,場麵瞬間尬住,大殿內寂靜地隻剩下了唿吸聲,甚至連氣都不敢大喘。
“怎麼,不信?”林溪看到臺下的反應,一臉天真的反問著,隨即手腕一翻,一個玉瓶閃現而出,輕輕打開瓶塞,龍蠻的靈魂體瞬間飛出。
“死丫頭,你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殺不了我,哈哈哈哈哈。”龍蠻的靈魂體惡狠狠地對著林溪一頓狂噴。
林溪卻帶著滿麵笑容聆聽著,手掌輕輕一握,龍蠻的靈魂體便收迴了瓶中,隻是收迴過程中伴隨著龍蠻淒慘的哀嚎。
扣上瓶塞,收迴戒指內,目光再次看向臺下,微微一笑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剛才說到哪兒了,咱們繼續。”
銀老迴過神來,繼續說道:“宗主說的沒錯,鬼宗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確實沒有參與的必要,能否將龍蠻搶奪的那部功法的完整上下卷歸還,我們這邊也會給出相應的籌碼。”
“他搶奪的是下卷,你卻跟我要完整功法,這有點兒不合理吧?況且我對你們能給出的籌碼沒興趣,連那血靈老祖的血靈訣我都有,你們還能拿出什麼來做交換。”林溪嫵媚的眼神結合著勾人的聲線,變得越來越妖豔。
耀老聞言色變:“你說什麼,血靈訣在你手上?”
林溪美目一緊,既然又緩緩舒展,穩定了下情緒:“怎麼,你家老祖沒跟你們說過嗎?那看來你這會長也不過如此嘛。”
耀老由於憤怒導致身體劇烈起伏著,手掌間靈力緩緩升騰,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銀老發現後及時製止了他,立刻說道:“我們就不要再打啞謎了,這不死魂訣也確實在鬼宗,開個條件吧。”
“我鬼宗不會與人為敵,之前必然有錯在先,所以今日我可以將下卷交還於你。先前雙方皆有損失,如今已各自承擔,那日後我們也就再無糾紛可言,如何?”林溪一臉嚴肅,不再繞彎。
耀老聞言不再隱忍,攜帶著怒氣脫口而出:“哼,如今你已擁有完整功法,還私藏血靈訣,還想就此作罷,你想的美。”
林溪並未生氣,而是微微搖頭輕歎:“那既然如此,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如果你們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來搶的話,本宗隨時奉陪。”
此言一出,頓時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大殿內襲來一股大戰一觸即發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