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陸川與江離二人身形如電,同時朝著兩名鼠族守衛發動攻擊。
陸川噌的一下竄起,一記淩厲有力的手刀劈向後方鼠族守衛的脖頸,從起身到攻擊,動作一氣嗬成,力量精準地落在要害之處 ,鼠族守衛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悶哼,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江離也不甘示弱,她的攻擊同樣快準狠,雙腿如疾風般掃向靠近自己的鼠族守衛,趁其重心不穩之際,雙腿如鉗,緊緊夾住對方的脖子,稍一用力,那鼠族守衛便沒了生氣。
“還可以嘛。”
陸川看到上半身被束縛的江離仍舊能使出如此犀利地攻擊,一時間對其誇讚不已。
“你也不賴,趕緊離開這兒吧!”
江離示意陸川往後看,想要從這裏逃出去,也是不易,外麵還是有很多鼠族守衛的。
解決掉兩名守衛後,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輕手輕腳地朝著洞外緩慢移動著。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生怕驚擾了其他的守衛。
此時,洞外的已被夜色籠罩,朦朧中能隱約看見一排排巡邏守衛的身影在不停晃動著。
二人貓著腰,借著牢房外牆投下的陰影,悄無聲息地穿梭在其間,不斷躲避著其他鼠族守衛的巡查,向著最外麵的方向潛行。
“前麵還有一些守衛,我們躲不過去了,我得去把他們解決掉。”
陸川與江離藏在一處掩體後,前麵的路變窄了,已經無法靠躲藏就能騙過去了。
“那你小心些,若是他們發出聲響,便會招來其他的鼠族成員,那樣的話,我們就無計可施了。”
江離一臉緊張,一邊左顧右盼著,一邊向陸川傳遞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放心吧,我可以的!”
陸川調動靈力,附著於全身上下,將身子壓低的一瞬間,噌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靠著極強的感知力,精準鎖定了幾名鼠族成員的位置,隨即使出聚靈指,猛地戳向他們的脖頸處。
速度之快,讓他們都沒能反應過來,便感到眼前一黑,紛紛倒下。
“哇,他是如何做到速度那麼快,還能控製好身形,鎖定敵人位置的?”
江離內心不禁發出感歎,其實已經不止一次讓她震驚了,她始終想不明白,陸川雖然看起來並不強,但所有的攻擊卻是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瞬息之間,空中浮現幾道殘影後,陸川穩穩落地。將眼前的障礙清理完畢後,又確認了下周圍的一切,便迴頭給江離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可以過來了。
二人又躡手躡腳地挪動著步伐,在躲過了幾波巡邏兵後,來到了最後的一道障礙處,“前麵就是鼠族洞穴的洞口處了,那裏是肯定會有防守的,我們隻能強行突圍了。”
陸川點了點頭,迴應道:“隻要能從那兒出去,便有了更多的機會,這時候他們反應不過來的,也不能做到一窩蜂圍攻咱們了。”
“是呀,隻是我被這藤蔓束縛著,會成為你的累贅的。”
江離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藤蔓,任憑她如何發力,就是撐不開這道束縛。
陸川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等我們逃出去,我有辦法幫你打開。”
“就憑你?”
江離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撇了撇嘴,將目光轉向一旁。
“就憑我。”
說罷,一把拽過江離,稍一發力,便將她扛在了肩頭。
“走啦。”
話音剛落,身形瞬間閃現而出,朝著鼠族洞穴門口處狂奔而去。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江離都來不及反應,隻感覺自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鼠族洞穴門口處,月光下,一群守衛百無聊賴地站著、坐著,甚至有的躺在了地上。
突然,一道殘影如閃電般從他們眼前劃過,帶起一陣疾風,吹得守衛的衣服都飛了起來。
“什麼東西?”一名鼠族守衛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
他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另一名鼠族守衛同樣也一臉茫然,張著大嘴,目光緊緊盯著殘影消失的方向。
“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後者結結巴巴地問道,聲音中夾雜著幾分不確定。
幾人彼此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震驚。他們雖然沒有看清那道殘影究竟是什麼,但能確定肯定有人跑了出去。
“不好,該不會是今日抓的那兩人逃跑了吧?”
反應過來的鼠族守衛立刻扯著嗓子向洞穴裏大喊著,聲音尖銳而急促,打破了洞穴裏原本的寂靜。
“快追,別讓他們跑了!”
另外幾名鼠族守衛,拿起武器,朝著陸川二人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陸川在樹林間飛速奔跑,偶爾跳上跳下,如同一隻靈活的猴子。時不時驚得一些鳥兒飛起,或是一些異獸從睡夢中醒來。
“我們還算順利,他們應該還沒反應過來呢。”
陸川一邊飛奔,一邊扯著嗓子朝肩頭的江離喊道。
江離努力別過臉去,嗔怪道:“別說了,你吐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當聽聞陸川與江離逃跑的消息時,鼠王猛地一拍石桌,整張石桌被震得粉碎。他呲著尖銳的獠牙,發出憤怒的嘶吼,聲音在洞穴中迴蕩著,激起陣陣寒意。
“這兩個該死的家夥,竟然讓他們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你們是怎麼看守的?”鼠王咆哮著,臉上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魔蝠從別處慵懶地走出,不緊不慢地舒展著剛剛醒來的身軀,雙眼閃爍著綠光。走到鼠王麵前,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道:“慌什麼,誰說他們能逃走了。這悲傷森林如同迷宮般的地形,錯綜複雜的樹林,還有各種各樣的陷阱,你覺得他們能逃走?”
陸川與江離的氣味已經被鼠族和魔蝠記下,很快就會嗅到他們的蹤跡。魔蝠認為他們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紮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重新抓迴來。
“到時候……”魔蝠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那森冷的笑意,已然讓在場的鼠族成員脊背發涼 ,仿佛已經看到了逃跑者被折磨的淒慘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