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記得就好!”一葉大師的臉上瞬間襲來慈祥的笑容,伸手拍了拍陸川的肩膀。
龍婉兒與香草很識趣地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等待著,隻不過目光卻是投在陸川與一葉大師的身上。
一葉大師看了一眼龍婉兒與香草,湊近到陸川身邊,發出僅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我說陸川吶,沒想到你這異性緣還真是旺啊!這一點,怕是我神劍山穀的天才無心也不及啊!”
“啊?”陸川先是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瞬間反應過來一葉大師的話,隨即迴應道:“一葉大師你在說什麼呢?我與小穎初相識,而且我們是為了調查一個不確定的事件……”
“好了,好了,”一葉大師趕忙製止陸川,隨後又偷偷告訴他:“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了,閱人無數,那雷家小女與你有緣,且行且珍惜吧!”
說罷,一葉大師哈哈一笑,邁著輕盈地步伐朝著後山走去。隻留下呆立在原地的陸川,一臉無奈的歎息著:“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一葉大師。”
見一葉大師離去,龍婉兒與香草便溜了過來,“還等什麼啊,咱們不是要去金冥宗嗎?”
“啊對,”陸川猛地抬起頭,齜著牙嘿嘿傻笑著,“現在就去,即刻出發!”
陸川三人剛踏出大殿門口,隻見紅蓮在不遠處原地踱步,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見陸川出現,紅蓮攥著小手匆匆迎來,“陸川,上次幻樂坊一事,雷家可否遷怒於你?”
“哦,我以為是什麼事呢,不必在意,解決的差不多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吧!”陸川也不敢百分百確定,雖然雷穎說讓他不必在意,但是就衝雷鵬那種性格的人,想必不會善罷甘休。
“這樣啊,那就好。若是你為了幫助幻樂坊,而惹上了麻煩,那就不合適了,我們都會過意不去的。”紅蓮微微皺著眉,眼神裏滿是擔憂。
龍婉兒故意搶過話茬,酸溜溜地說道:“紅蓮妹妹,你大可不必替他操心。他呀,與那雷家小姐關係好著呢,什麼事兒替他擺平不了呀!”
“啊……”紅蓮著實沒有想到龍婉兒會說出這樣的話,本就嘴皮子不利索的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陸川一臉無奈,趕忙攔住龍婉兒,輕聲道:“你瞎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跟她關係好了……”
“紅蓮,幫助幻樂坊也是我的本意,你們不必過於自責。婉兒是跟你開玩笑的,她向來如此。好好準備參賽吧,明天見!”陸川簡簡單單地幾句話便將該說的都表述清晰了,說罷,帶著龍婉兒與香草趕忙朝著金冥宗的方向走去。
“幹嘛,我有說錯嗎,你就是跟人家關係好……”龍婉兒還在嘟囔著,陸川一邊捂著她的嘴,一邊推著她離去。
紅蓮就這樣注視著他們三人,待身影完全隱沒,才迴過神來,“原來雷家小姐也與他關係甚好啊!”
此時,香草趴在陸川的背上,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三人徑直朝著金冥宗飛去。
可就當他們臨近金冥宗時,眼前的景象卻讓陸川大吃一驚,滿心的期待瞬間被驚恐所取代。
三人緩緩落地,卻發現眼下早已是一片狼藉。原本那威嚴壯觀的金冥宗,此刻竟如被肆意摧殘過一般,已然坍塌大半。巨大的石塊散落一地,通往宗門的道路曾經是平整寬闊的石板路,如今卻布滿了裂痕,有些地方甚至塌陷下去,形成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坑窪。路邊的石獸雕塑,橫七豎八地倒在一旁。周圍的樹木,也被攔腰折斷,枝葉散落。
空氣偶爾還能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氣,仿佛在告訴他們,這裏剛剛經曆了一場殘酷的戰鬥。三人麵麵相覷,眼神中滿是震驚,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讓金冥宗變為這般模樣 。
“這……是金冥宗嗎?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香草怯生生地詢問著,摟著陸川脖子的手變的更緊了。
“沒錯,這裏就是金冥宗,”陸川環視四周,沒有發現一人,“走,進去看看。”
龍婉兒點了點了頭,一個箭步飛身上前,二人穿梭在這片廢墟中,不一會兒便抵達了金冥宗的正殿門口。
“大哥,江離,你們在哪兒?”
陸川眼看四下無人,便隻能大聲唿喊著,試圖將他們唿喚出來。
這時,大殿的門猛地打開,正是江離。她看到來人是陸川,瞬間露出笑臉,“爹,是陸川,陸川來了!”
陸川與龍婉兒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近大殿,定睛一看大家都還在,隻是江大炮癱坐在一張巨大的躺椅上,手腳纏著繃帶。
“大哥,你怎麼了?”看到江大炮這般模樣,陸川緊張地詢問著。
“賢弟,你怎麼來了?”江大炮本想起身,但手腳傳來的疼痛讓他又躺了下去,嘴裏還伴隨著嘶哈聲。
江離挽著龍婉兒的胳膊,倒是很樂觀,隨口解釋道:“他沒事兒,死不了的,都是皮外傷,就是矯情罷了。”
“你這個死丫頭,我看你是找打!”江大炮猛抬胳膊,卻忘了還纏著繃帶,瞬間疼的齜牙咧嘴。
“好啦,小妹,你就別拿爹尋開心了。”江湄緩步上前,走到陸川與龍婉兒麵前,解釋道:“昨日有一黑衣男子突然到訪,張口就索要大殿頂部的那塊靈石。我們自然是不願給他,便起了爭執,可誰能想到他年紀輕輕,修為極高,最後不僅靈石被他奪去,還打傷了我爹。”
說到此處,江大炮有些臉上掛不住,趕忙支支吾吾地找借口:“那是他最後偷襲我的,他的功法從來沒見過,我的攻擊打在他身上如同穿過去了一般,真是奇怪了!”
“就是你技不如人!”江離絲毫不給江大炮留情麵,說罷還不忘對他吐了吐舌頭。
陸川看著嬉笑的眾人,自己的擔心憂慮也瞬間緩和了許多,抬頭看向大殿上方,原本懸掛的靈石,此時已經不知去向,歎息道:“東西丟了不重要,人沒事就好。”
“知道他是什麼人嗎?”龍婉兒有些詫異,此人敢光天化日之下來金冥宗強取豪奪,顯然是有備而來。
江湄搖了搖頭,“他一身黑袍,還戴著麵具,無法判斷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