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壓!
堪稱本屆外院大比,截止目前為止最為幹脆利落的碾壓!
如果稍微走神的話,可能都無法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陳彥,勝!”
甚至一旁負責裁判的領事弟子,都是先愣了一瞬,才給出了本場對決的勝負結果。
陳彥緩步走下擂臺。
而人群中的聲音,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真不愧是長老親傳,怕是內門的鍛體境弟子,也沒幾個能做到這種程度吧?”
“雖說陳師兄十七歲還隻是鍛體境修士,但誰能排除他大器晚成的可能呢?”
“而且十七歲達到鍛體境巔峰真的很差嗎,前期修煉速度慢,可能是由各種各樣的因素導致……”
吹噓之辭,立馬開始在人群中洋溢起來。
不過陳彥沒有在意,因為他知道,要是自己輸了,這些讚美吹噓就會頃刻轉換成嘲諷和謾罵。
又有誰是不想看像是長老親傳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出醜的呢?
人的本質是幸災樂禍。
當然,在你得勢時也不介意諂媚討好於你。
這是陳彥還沒有穿越到這個修仙世界之前,就懂得的道理。
戰勝那個名為趙偉的外院弟子之後,陳彥往觀禮臺上走去。
在經過藍巍長老身邊之時,他笑著朝自己微微點了點頭,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藍巍長老無疑觀看了陳彥剛剛的比試,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他也的確沒有什麼可說的。
因為在內門長老的眼裏,一招擊敗一個同境界的普通外院弟子,應該是任何內門弟子都應該做到的事情。
反而是陳彥自己的師父,林岐風看起來對他的表現有些意外。
林岐風從未在陳彥身上注入過任何心血。
因為他收陳彥為徒,完全就是個隨心所欲的巧合。
林岐風隻需要陳彥給自己當好傳話筒,並且在需要拋頭露麵的時候,別太給自己丟人。
如此就好。
但陳彥的表現顯然超出了林岐風的預期。
因為在他眼中,陳彥就隻是個天資一般甚至偏下的普通外院弟子。
就算有鍛體液的長期洗滌,也不可能會取得如此誇張的進步。
“你是怎麼做到的?”
待到陳彥迴到林岐風身邊後,他如此問道。
“弟子不知師尊指的是什麼事。”
陳彥作揖道。
“嗬。”
林岐風隻是頗為不屑的笑了一聲,也便不再繼續追問。
他當然知道陳彥是在裝傻,但林岐風也壓根不屑於去拆穿這些小把戲。
還能翻了天不成?
……
外院大比仍在繼續。
玄組第一輪,總共是十六場比賽,三十二名選手。
結束之後,便要開始第二輪比試的抽簽。
陳彥第二輪是第三場,對手是李福。
這個抽簽結果一出,全場嘩然。
因為李福便是那個使巨斧的壯漢,同陳彥一樣,都被認為是在玄組斷檔強大的存在,第一輪的比賽結束之後,這兩人便已經被默認為玄組唯二可以晉級十六強的弟子。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彥和李福兩人,竟然會在第二輪就相遇。
這代表著兩人必將會在這一輪中淘汰一人。
而這個結果一出,演武場內最為沸騰的,便是觀禮臺上的東南角落。
“開盤開盤!”
一位看起來頗為混不吝的弟子遊走在人群當中,他的右手沒有大拇指,是多年以前因為在賭廬舞弊被人發現,才被一刀斬斷的。
在那之後,這弟子發誓再也不賭,結果嘛——
“林長老的親傳弟子陳彥,對決善斧者李福,買定離手,當前陳彥的賠率是一賠三,李福是一賠半!”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賭狗也一樣。
“陳師兄的賠率竟然會這麼高?”
“隻能說,大多數人還是更看好李福吧。”
“瘋了嗎,陳師兄可是林長老的親傳弟子,哪還能沒點兒底牌,李福拿什麼跟陳師兄打?”
“或許陳彥贏下第一輪,還有些許運氣和對手太弱的成分,但李福給人帶來的視覺衝擊力卻是實打實的,大多數人更看好李福也很正常。”
“你放屁,那糙漢怎麼可能會是陳師兄的對手。”
“這位道友,你買了多少?”
“十五顆靈石,全壓陳師兄了,咋了?”
“怪不得你對陳彥這麼孝順,現在就一口一個陳師兄的,要是第二輪他真贏了,你還不得管他叫爹啊……”
“我去你媽的!”
“哎,別打了,別打了!”
觀禮臺的東南角落亂成一團,很快就有執法堂的領事弟子前去平息事態。
大比仍在進行,玄組的下一場,就該輪到陳彥登場了。
此時此刻的他,正在擂臺下候場,觀看著擂臺上的兩名外院弟子搏鬥,僵持。
這是一場拉鋸戰,可能一時半會兒還分不出勝負。
“陳師兄剛剛所展露的身手,著實令人大開眼界。”
從陳彥的身後傳來了他頗為熟悉的聲音。
他微微側頭往身後看去,站在那裏的是一位臉上帶著微笑的青年。
正是孫祿。
“過獎了。”
陳彥淡淡說道。
“剛剛觀禮臺上,正在對於陳師兄和李福之間的這輪比試開盤。”
孫祿如是說道:
“我壓了陳師兄五十顆靈石,還望陳師兄不要讓我血本無歸,事成後,必有重謝。”
陳彥沒有就此做出迴應。
“對了,我有點事想問你。”
陳彥說道。
“陳師兄請講。”
孫祿道。
“我聽聞前些時日,尚功堂那邊出了件大事。”
陳彥如此說道。
“是,陳師兄,我對此事也略知一二。”
孫祿說道。
宋明德的死,並未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甚至直到現在為止,絕大多數外院弟子也都隻是以為宋執事是因公差下山,至今未歸。
現在的尚功堂,是由原來的尚功堂典儀來暫時代理執事之位。
“尚功堂的典儀,與宋執事的關係怎麼樣?”
陳彥接著問道。
“這尚功堂內部的人際關係,孫某可能不太清楚。”
孫祿說著,隨後停頓片刻:
“不過,家師與趙典儀的關係還算是可以,我與趙典儀也還算是相熟,不知陳師兄,想知道的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