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陳長生認(rèn)為,他在碰瓷時……
老頭突然渾身冒金光!
“老夫卡了三十年的築基瓶頸……破了?!”
“啊?”
“什麼?”
“不會吧,那就是靈米,吃的而已,還能當(dāng)成靈丹妙藥?”
人們才不信,區(qū)區(qū)靈米,還能衝破三十年的桎梏?
“老頭子騙你們做什麼?我可是打賭的!”
老者非常激動,嘴唇哆哆嗦嗦地繼續(xù)道。
“小先生,願賭服輸,你的靈米有效果,我的店鋪送你了。就是,就是再給我十斤靈米,怎麼樣?”
嘶……
人們齊齊倒吸涼氣。
沒想到,老頭說到做到!
店鋪?
陳長生聽得直搖頭。
他是青雲(yún)宗的雜役,哪有時間來打理店鋪。
那得浪費(fèi)多少心神?
有那工夫,在小院子裏吃吃喝喝躺躺,他不香嘛?
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榜上大腿中的大腿——林清雪,前途不知道多光明。
一個店鋪,過去他或許會有興趣,現(xiàn)在是興致缺缺。
“老先生,店鋪我就不要了,你要是覺得靈米好,就多買點(diǎn),我開開張。”
“不行,老頭子說給,那就是給。我知道了,你們修仙的人,看不上我這點(diǎn)東西。那就這樣,老頭子我還幫小先生守著店鋪,每三個月計(jì)算一次利潤,送上宗門。這樣還不要,老頭子我就去叩青雲(yún)宗的門,送給青雲(yún)宗!”
“你……”陳長生指著老者,“好好好,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
“嘿嘿,那感情好,小先生,靈米我來五十斤!”
開張了,陳長生嘿然一笑。
“我這靈米專治各種不服——不服的都被米粒噎死了!還有誰要比?”
有老者帶頭,形勢陡然一變。
“給我來點(diǎn),我迴去試試。”
一個人搶先出手。
“剛才那個好像是藥王穀分號的人!”
“天爺,那是真的啊。他們都買,那肯定不是假貨!”
“我的親娘,是我有眼無珠,小先生,我給剛才的話道歉,是我嘴賤!”
“我收迴剛才的話,賣給我五斤靈米好不好。我的靈石不夠,但是我有驅(qū)蟲丹,可以祛除體內(nèi)的蠱蟲等蟲子,珍貴得很,用來換靈米!”
“我也換,我有中品法劍,換十斤可好?”
靈米的效果,遠(yuǎn)超想象。
能破除三十年的瓶頸期,那有多麼珍貴!
就算是五百靈石,那都不貴。
最終,原本定價五塊靈石的靈米,硬生生炒到五十塊靈石一斤。
而最終炒到五十塊靈石的,還是一個穿金戴銀的胖修士。
“家裏的靈獸已經(jīng)便秘三個月,靈米這麼好,一定能治好它。”
陳長生邊數(shù)靈石邊嘀咕:“好家夥,這米還能當(dāng)開塞露嗎……”
鬼市子本身也是消息的集散場所,何況是青雲(yún)宗山下的鬼市子,更是匯集各方消息。
在不起眼的角落,兩個黑袍人交接。
“去稟大人,靈米現(xiàn)世,帶著混沌氣息,需好生調(diào)查!”
隨後,兩個身影消失在巷子深處。
……
陳長生賣完米,美滋滋地清點(diǎn)著收獲。
光靈石就收獲一萬一千三百多枚,還有各種法寶和丹藥。
除了個別品質(zhì)好的留下,剩下的都交給宋老漢打理。
宋老漢便是突破築基境的老者。
本來他以為,自己終生無法晉級築基境,會慢慢老死。
誰能想到,竟然在靈米的幫助下實(shí)現(xiàn)畢生願望。
就算無法恢複青春,但隻要慢慢修煉,壽命便會不斷延長。
那是多大的機(jī)緣!
用他的話說,多出來的生命,都是陳長生給的,以後就是陳長生的忠實(shí)奴仆!
……
夜晚,鬼市的燈火在青磚上投下斑駁光影。
陳長生和孫耀宗正在嗦麵,小黑子趴在一旁啃著醬肘子。
“道友可是陳長生?”
一道清朗男聲傳來。
陳長生抬眼,見一錦衣公子手持玉扇,腰間墜著玲瓏獸紋佩。
其身後跟著個灰衣老仆,鷹視狼顧地盯著小黑子。
“買靈米嘛?已經(jīng)賣完了,想要的話可以交定金,明天我們下山。”
“不,在下也是宗門弟子,不需要靈米。”
孫耀宗聞言,仔細(xì)看看。
“哎喲,您……您是風(fēng)首峰少主許慕白!”
“不才正是在下。”
“嗯?你不買靈米,是要幹什麼?”
陳長生打起精神。
許慕白玉扇一展,露出扇麵“萬獸圖鑒”,指尖點(diǎn)在吞天獸畫像上:“陳師弟這土狗.....”
“汪!本尊的族譜比你家族史還厚,少來碰瓷!”小黑子翻了個白眼,“汪!你才土狗,你全家都土狗!”
“謔,已經(jīng)能通曉人言,那更了不得!”
許慕白歡喜得緊。
陳長生掏耳朵,語帶戲謔:“風(fēng)首峰是不是還兼職寵物鑒定?是不是辦會員卡打折?”
許慕白袖中滑出測靈羅盤,指針瘋狂指向小黑子:“它吃過天道禁物!”
陳長生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突然癱倒碰瓷。
“哎喲!你的羅盤輻射超標(biāo),賠錢!”
小黑子眼珠子一番,同步吐白沫。
“汪!本尊中毒了,得吃十斤醬肘子才能解毒!”
“五百上品靈石!”許慕白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嘩啦抖開精品儲物袋。
“另贈風(fēng)首峰靈獸園通行令,換這狗子如何?”
“什麼?五百上品!”
孫耀宗瞬間驚到。
那可是五萬普通靈石啊!
天價,妥妥的天價!
陳長生掏掏耳朵。
“狗爺?shù)拟肥迟M(fèi)都不止這個數(shù)——上周它剛啃壞林師姐的冰魄劍鞘,維修費(fèi)八千靈石呢!”
對於他這漫天要價的樣子,許慕白也不生氣。
“那,你開個價?”
“不賣!”小黑子替主人做決定。
狗爪子搭在許慕白的手背上,將他的手掌推開。
許慕白一喜,就要抓狗爪子。
小黑子動作迅速,已經(jīng)後退半步拉開距離。
“是我唐突了……”
許慕白尷尬地縮迴手,仍舊兩眼放光地看著小黑子。
此時,一陣香風(fēng)襲來,紅裙女子?jì)柲榷痢?br />
裙裝領(lǐng)口開得極低,掃一眼便能看見胸前那白花花,鼓脹脹的一片。真是形神兼?zhèn)洌?br />
但是,裙擺下卻有狐尾若隱若現(xiàn)。
“小郎君,你的米……能美容麼?”
女子長得粉麵桃花,那眼睛仿佛能勾人,看一眼就陷進(jìn)去,無法拔出。
“白瀟瀟,又是你!”
許慕白看見她,沒好氣道。
“看您說的,鬼市的路又不是你家的,人家還不能來?”
“長生,你小心點(diǎn),這是個狐媚子。”
沒錯,眼前女子化名“白瀟瀟”,卻是狐妖小白。
她在說話間,指尖輕掃過剩下的米粒,妖力悄然滲入探查。
“美容?”陳長生抓起把米往她領(lǐng)口比劃,“姑娘每天往這兒塞二兩,保證比合歡宗的幻形術(shù)還頂用!”
小白耳尖泛紅,妖力竟被氣息彈迴。
她眸中異彩連連——眼前人竟能免疫媚術(shù)!
“小郎君說笑了。”小白指尖燃起狐火,“不如用狐族秘術(shù)換米……”
“使不得!”許慕白突然橫插進(jìn)來,“吞天獸最忌狐火!”
玉扇翻飛間,竟將妖火引入地下。
地麵焦土中,突然鑽出條噬金蚯,被許慕白精準(zhǔn)夾住。
“看!這就是靈米催生的變異種!”
小黑子趁機(jī)叼走噬金蚯,嚼得嘎嘣響:“汪!香!”
陳長生拍拍案幾:“二位要打架請移步,我就想要吃個麵。”
“嘻嘻,看你說的,人家才不想和他打架呢,隻是想買些靈米看看能否美容,誰知道你賣完了呢。”
“嗬嗬,我才不要和化形的狐貍一番見識。”
許慕白張開扇子,似乎在扇走狐貍味道。
他雖然喜歡奇種異獸,但喜歡從小開始養(yǎng),是個養(yǎng)成係玩家。
小白這種成熟騷羞的大狐貍,顯然不是他的菜。
小白說話的時候,裝作搔首弄姿……
實(shí)際上,她拔起耳後狐毛,吹在陳長生身上。
那可不是普通狐毛,可以化作竊聽符。
可是,她沒有注意到。
那狐毛在粘到陳長生身上時,竟然被一縷青光裹脅,又彈迴自己耳後,幻化出一抹青蓮紋!
小白留下枚狐尾狀玉墜,神色鄭重。
“小郎君有空來醉月樓,奴家教你……更深的用法~”
另一邊,許慕白看著小黑子,仍不死心。
“道友若改主意,風(fēng)首峰隨時恭候。”
他起身將欲離開,忽然又小聲湊上前。
“你的靈米肯定會遭人覬覦,做好充分的防備。”
待人離去,小黑子壓低嗓門。
“那老仆身上有龍腥味!”
“不是吧,許慕白一個少峰主而已,真龍豈會在他麾下?”
“可能是蛟龍吧,沒有躍龍門的那種,本汪不是太清楚。”
陳長生則是摩挲著狐尾玉墜冷笑。
“狐貍精?風(fēng)首峰?嗬,這米賣得值……”
“長生,那個騷狐貍,好像對你用美人計(jì)來著。”
孫耀宗撓著頭嘀咕。
“美人計(jì)對我無效,咱這麼英俊,得加錢!”
陳長生把狐尾玉墜當(dāng)褲腰帶扣,隨意地扣在身上。
“不知道為啥,這個腰帶,讓本汪有種親切又陌生的感覺。那個狐貍是騷狐貍,但是值得咱們?nèi)タ纯础!?br />
小黑子說著。
陳長生點(diǎn)點(diǎn)頭:“好,聽你的,明天辦完事去一趟。咱們晚上迴去,給法陣充能。”
“許慕白說得對,咱們得防範(fàn)別人的覬覦。”
孫耀宗認(rèn)真道。
說到這裏,陳長生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麵。
孫耀宗曾經(jīng)說過,是韓有容提示他來,還說有豐胸的效果。
可,韓有容又怎麼知道靈米的事情?
她那天還沒來呢吧。
除非,她有另一個渠道……
可之前的表現(xiàn),完全就是站在他一方。
如此一來,她到底是敵是友?
人啊,經(jīng)不起念叨。
兩人一狗迴山的路上,孫耀宗要去買點(diǎn)禮物給道侶,去鋪?zhàn)友Y找合適的東西。
陳長生則是找個酒肆,給葫蘆滿上。
“嗯,好酒。”
他品味一口,蓋好蓋子。
轉(zhuǎn)身的瞬間,瞧見不遠(yuǎn)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左右看看之後,才神神秘秘地閃身進(jìn)入店鋪。
門口的牌匾上,赫然寫著“藥王穀青雲(yún)宗分號。”
而那個身影,正是韓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