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雷擊符？厲害……你真是發了大財！”
許慕白知道陳長生賣靈米賺錢，但是沒想到能賺這麼多錢。
金色雷擊符，別人有一個都算厲害，他竟然有一堆！
讓別人知道，得活活氣死！
定然都是砸錢砸出來的！
不然，還能是他畫出來的？
“走，咱們去外邊候著，讓他們了解情況。”
孫耀宗招唿著陳長生出去。
殘陽如血，將青石板路染得一片猩紅。
陳長生蹲在巷口的石墩上，小黑子趴在他腳邊打哈欠，尾巴懶洋洋地掃過地麵。
“徐師妹體內的魔氣暫時壓住了，但神魂受損太重。”
許慕白匆匆走來，袖口還沾著幾滴黑血。
“韓師妹正用安魂香替她療傷，咱們得速戰速決，否則，還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卷進去。”
“好，咱們等下就出發……”
不多時，韓有容出來。
“徐師妹的情況還不是很理想，要麼我護送她上山。”
“也好，你們小心，我們去解決掉那些人。對了，上山你去執法堂通知他們，記得派一些人過來。萬一那些人難對付呢。”
林清雪囑咐道。
“林師姐放心！”
韓有容帶著徐含煙迴山。
陳長生、林清雪、許慕白和孫耀宗，四人一狗，前去追查。
……
經過一番尋找，他們根據小黑子追尋氣味的能力，鎖定一個院落。
林清雪長劍在鞘中嗡鳴，劍柄上凝結的霜花簌簌掉落。
顯然，她氣得隨時會爆發。
她盯著不遠處那座青瓦高牆的宅院，屋簷下掛著的銅鈴無風自動，發出令人牙酸的“叮當”聲。
“血腥味。”小黑子開口，“比醉仙樓的醉仙雞還腥。”
“直接衝進去吧！”
孫耀宗提議。
“好！”
孫耀宗一腳踹開半掩的朱漆大門，門軸斷裂的聲響驚起幾隻烏鴉。
濃稠的血氣撲麵而來……
許慕白低頭一看，門檻上黏著半截斷指，指甲縫裏還嵌著暗紅的碎肉。
“真不是人！”
“哎喲，什麼人，來送死啊？”
五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從影壁後轉出來，領頭的刀疤臉咧開嘴，露出滿口黃牙。
“咱們這兒可是正經牙行，給貴人們挑丫鬟的地界！”
話音未落，林清雪的劍鞘已抵在他喉頭。
冰霜順著脖頸攀爬，轉眼將他的胡須凍成冰淩。
“再說半句謊話，”她眼底金芒微閃，“舌頭落地。”
另外四人見狀，抄起鐵鏈就要撲上來。
陳長生從袖中抖出個油紙包，笑瞇瞇道。
“諸位大哥辛苦了，嚐嚐藥王穀特供的桂花糕？”
鐵鏈砸落的瞬間，紙包裏的蠱蟲粉末迎風炸開。
兩人捂著喉嚨跪倒在地，指甲抓撓出的血痕裏鑽出密密麻麻的金紋蠱蟲。
許慕白抬腳踩住其中一人的後背，將他捆成個人形粽子。
“跟藥王穀養蠱的比陰毒？”陳長生蹲下身，用樹枝戳了戳那人扭曲的臉，“狗爺的早飯都比你們的臺詞有創意。”
孫耀宗下手更狠，一腳將麵前之人的命根子踹爛。
“啊！”
淒厲的喊叫聲中，院牆突然傳來劇烈的撞擊。
轟隆！
磚石崩裂，衝出兩頭赤目獠牙的巨獸。
它們渾身纏繞黑霧，利爪劃過地麵時竟帶起金鐵交擊的火星。
“噬靈虎！”孫耀宗瞳孔驟縮。
“哼哼，還算有眼力，告訴你們，它專吃修士金丹，爪子比玄鐵還硬！”
領頭壯漢趁機掙開冰霜，嘶聲狂笑。
“現在跪下來叫爺爺，老子賞你們個全屍……哈哈哈哈……嗝……”
笑聲戛然而止。
小黑子化作一道黑影掠過，巨獸的哀號與壯漢的慘叫同時響起。
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兩頭噬靈虎已癱倒在地，脖頸處的傷口整齊如刀削。
小黑子蹲在屍堆上舔爪子，嫌棄地打了個噴嚏，將沾血的毛發甩在壯漢臉上。
“金丹期的變異獸？”陳長生撿起塊碎肉端詳，“狗爺你要不要嚐嚐。”
小黑子搖搖頭，“不行，這個肉不對勁，本汪不要。”
陳長生還有點詫異，竟然還有它嫌棄的氣味。
……
“現在，交代你們知道的情況！”
林清雪繼續審問道。
“我是不會……啊！！！”
領頭壯漢還想裝，豈料陳長生直接一刀，割掉他的命根子，根本不給他裝逼的時間。
“我們的耐心有限，要是不說，我不介意讓你求生不得，死死不能，痛苦九九八十一天之後再死去。”
“我呸……啊！”
他還想撐一下，結果陳長生直接拿刀，紮進他的大腿根。
唿唿唿……
領頭壯漢喘著粗氣，卻不說話。
“不說是吧？粽子，來，練練手。”
陳長生和孫耀宗兩人，一人一個目標，拳打腳踢，各種招唿。
孫耀宗激活戰巫能力之後，拳腳強得厲害。
就算不拿兵器，也等於大鐵錘的錘擊。
連番擊打之下，幾乎將人打得變形。
“還不說？我看你們勇得很啊，那就再試試我這……”
“那個，長生，你先拿出他們嘴裏塞的破布，要不，打死他們也說不出啊。”
許慕白拉住還要下手的陳長生。
“哦？是啊，我還說這廝嘴巴夠硬，原來是沒法開口。”
剛拿出破布，那人連忙竹筒倒豆子，全都交代。
生怕陳長生和孫耀宗，再給他們來一波封住嘴的毆打。
這次，他們交代出地牢所在。
……
地牢入口藏在假山後的枯井裏。
掀開青石板的瞬間，腐臭與血腥味混著淒厲地哭嚎噴湧而出。
許慕白燃起照明的青火符，火光映出牢籠內的景象。
鐵柵欄後，十幾個女子蜷縮在稻草堆裏，手腕腳踝皆被玄鐵鏈磨得血肉模糊。
牆角堆著幾具殘缺的屍體，有個少女的頭顱被利刃削去半邊，空洞的眼窩裏爬滿蛆蟲。
“前天剛死的。”最裏間的婦人開口，她左臂齊肩而斷，傷口覆著一層發黑的藥膏。
“那丫頭寧死不肯伺候他們招攬過來的修士，他們當著我們的麵……把她分而飼虎。”
林清雪聞言，劍鋒突然爆出刺目寒光。
被捆著的看守還沒反應過來，右臂已齊根落地。
冰霜瞬間封住噴湧的血柱，他張著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盯著自己凍成冰雕的斷肢渾身抽搐。
“轉移去何處？”劍尖挑起第二人的下巴。
那人褲襠瞬間濕透，結結巴巴道：“真、真不知道！每月十五會有黑袍人來挑人，蒙著眼運走……”
劍光再閃。
這次掉落的是塊凍成冰坨的肉塊，看守的慘叫聲在地牢裏層層迴蕩。
第三個俘虜直接癱軟在地，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我說！上個月有個穿青銅麵具的大人！”
陳長生蹲到斷臂的看守身旁，指尖捏著顆猩紅丹藥在他眼前晃。
“知道蝕心蠱最愛吃什麼嗎？說謊之人的心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