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物質觸須擦過林隕臉頰時，他聞到一股鐵鏽混著代碼的怪味——和三百年前克隆人數據中心起火時的味道一模一樣。祭壇在亂流裏忽明忽暗，六根石柱上的水晶分別刻著憤怒、恐懼、悲傷、喜悅、憐憫、憎惡六種符號，中央祭壇的符文和幻盾背麵的花紋連成了一個莫比烏斯環。


    “這些石柱對應著初代克隆人的六種基礎情感模塊！”黑袍人一腳踢開暗物質碎塊，紫血滲進符文縫裏，竟顯出《克隆人情感禁令》的殘頁，“當年他們為了不讓克隆人覺醒，用聖匙碎片封了這六種情感�！庇帮L爬上刻著“憤怒”的石柱，看見水晶裏凍著半截能量槍——正是哥哥起義時用的那把。


    萊德的機械眼掃到祭壇下方的時空斷層，那裏躺著十七口透明棺材，每口棺材裏都有個克隆人，手裏攥著不同顏色的情感水晶。林隕把裁決劍插進“喜悅”石柱的凹槽，劍上的淚痕和水晶一接觸，空中竟投出媽媽微笑的影子。影子碰到符文的瞬間，所有暗物質都發出刺耳的尖嘯，祭壇周圍冒出十七道用克隆人血寫的解封咒文。


    “快看咒文的排列！”萊德在空間裂縫裏發現咒文和星軌能對上，“這是用十七個平行宇宙的時間線編的密碼！”影風往“恐懼”石柱裏滴了點銀血，水晶縫裏滲出來的不是水，而是哥哥被洗腦時的腦波記錄。六種情感水晶一起亮起來時，祭壇中央的符文轉成了dna的雙螺旋形狀，露出中間的青銅盒。


    這時暗物質變成了六隻大怪物，分別對應被封的六種情感。林隕看見“悲傷”怪物的胸口塞滿了克隆人的骨灰盒，每個盒子上都刻著“未覺醒者”。黑袍人咬破手指，激活了初代克隆人的戰鬥記憶，紫火在怪物身上燒出“自由”兩個字——這是唯一沒被封的情感。


    “得在矩陣完全展開前拿到盒子！”林隕跳上祭壇，發現盒蓋上的鎖孔剛好是自己六芒星紋的形狀。他把手按上去，盒子裏噴出銀藍色的霧，霧裏飄著十七張卡牌，每張卡上都畫著不同結局的自己。影風抽到“背叛者”卡牌時，畫麵裏的他正拿槍指著林隕的頭，萊德抽到的“毀滅者”卡牌上，星芒戰戟插在燃燒的星球中心。


    黑袍人哆嗦著拿起最後一張卡，上麵畫著空無一物的祭壇：“這是...超越所有可能的‘無盡可能’�！边@時祭壇符文全滅，六根石柱的水晶同時炸開，暗物質趁機把眾人圍在中間。林隕握緊幻盾，盾麵上突然顯出媽媽最後的留言：“當六種情感和第十七種情感合在一起，真正的覺醒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