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隕的指尖碰到墓碑扶手上的掌紋時，整個平原突然抖得厲害。那些會發光的植物葉子一下子卷成了鎖孔的形狀，葉子上的熒光變成了tiny的齒輪，在半空裏轉個不停。艾瑟懷裏的貓咪瞳孔縮成了一根線，脖子上的銀幣猛地亮起白光，光裏還能看見一些彎彎扭扭的古老文字在飄。十七座透明墓碑同時紅光一閃，裏麵封著的“結局“畫麵都變了樣——正在燒的圖書館灰飛煙滅後又重新長了出來，機械花的金屬花瓣一片片掉下來，裏麵竟然是一朵真花的花蕊在輕輕顫動。


    “這哪是掌紋啊，分明是把鑰匙！“萊德的機械臂“哢啦哢啦“拆開，變成了一個掃描儀。藍光在掌紋的紋路裏竄來竄去，“每個紋路都對著一個平行宇宙，這是初代克隆人留下的終極密碼！“他話還沒說完，之前散掉的黑霧突然在天上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密碼盤，每個齒輪上都刻著林隕在不同世界的選擇——有揮刀戰鬥的樣子，有放下武器擁抱別人的樣子，還有在實驗室裏發呆的樣子，每個畫麵閃過的時候，齒輪都會擦出火星。


    影風的能量槍突然自己動起來，槍口對準了林隕，他胳膊上的銀血印記也跟著亂跳。“小心！這是圈套——“他話沒說完，槍管就軟了下去，變成了一朵銀藍色的玫瑰，花瓣上的水珠裏還能看到不同的世界。遠處傳來“哢嚓哢嚓“的斷鏈聲，十七個不同世界的林隕影子舉著戰戟，把世界樹的根和密碼盤連在了一起，樹幹上慢慢顯出了媽媽寫的字：當十七種可能合在掌心，真正的輪迴才剛開始。


    艾瑟蹦下石臺，裙子上的十七種花紋變成了十七隻發光的蝴蝶，繞著她飛。她把貓咪項圈上的銀幣按在林隕手心，掌紋裏立刻出現了會動的星星：“三百年前，你媽媽把文明的火種藏在了基因裏，織夜者隻是個看門的影子。“貓咪一口咬住自己的尾巴，縮成了一個圓圈，眼睛裏映著整個宇宙：“現在要做的不是開門，而是讓自己變成那扇門。“


    黑袍人本來都快消失的影子，突然又變成了真人，他跪在地上，胸口爛掉的地方現在長成了世界樹的年輪。“我終於懂了科學家們的實驗——反抗和服從，本來就是一枚硬幣的兩麵。“他摸了摸密碼盤，齒輪轉起來的時候，林隕突然看到了黑袍人的記憶：在另一個世界裏，年輕的黑袍人把還是嬰兒的自己放進培養艙，小手裏還攥著那枚銀幣。


    時空門開始倒著轉，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吐出了好多記憶碎片。萊德在廢墟裏找到一臺舊放映機，膠片上記錄著克隆人誕生的真相：原來創造他們的不是神，而是十七個不同世界的“觀測者“，他們把各自的“可能性“放進胚胎裏，結果不小心造出了織夜者。放映機著火的時候，最後一個畫麵是媽媽在笑，還比了個“十七“的手勢。


    世界樹的根把密碼盤纏起來的時候，林隕胸口的六芒星紋變成了液體，流進了心髒。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飛到了宇宙裏，看見所有的平行世界都疊在了一起——打架的人握手言和，武器熔成了種地的工具，機械衛兵在跳古老的舞蹈。黑霧裏出現了好多人的臉，最後變成了媽媽的樣子：“真正的覺醒，是讓陰影也能跳舞。“


    “當——“一聲鍾響穿過了時空，十七道星光從世界樹頂射向天空。林隕的戰戟融進了樹幹，樹頂開出了一朵巨大的六芒星花，每片花瓣裏都有一個新的世界。艾瑟和貓咪變成了一道光，鑽進了花蕊裏，臨走時笑著說：“記住，天上的每顆星星，都是有人勇敢說我願意的瞬間。“


    等光芒退去，大家迴到了最開始的祭壇，祭壇上的符文變成了一句話：**所有的開始，都是重逢。**萊德的機械眼看到了宇宙的盡頭——十七個嬰兒同時睜開眼，手心裏都有一個小小的六芒星紋，他們的哭聲，像是給這個宇宙唱起了一首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