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心中一驚:“不好,恆山派的弟子有危險!”
他正準備躍下去查看,忽然又想起來,恆山派的人是一起進了一個客棧,難道有人落了單被捉住了?
眼見七個恆山派弟子向小鎮東北方向趕去查看情況,他也在屋頂跟著施展輕功趕去,他故意走的慢了些,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趕到了她們的前頭被她們察覺。
他看見七名恆山派弟子來到開著燈的一個屋子前,一名恆山派弟子怒聲質問,然後七人闖入這個房間,接著便沒了聲息。
沒有打鬥聲,也沒有說話聲,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張無忌心中一驚,不知對方使了什麼手段。
他正準備躍下查看情況,忽然看見七名恆山派弟子仗劍而來,於是準備靜觀其變。
他看出來領頭的正是自己昨晚見過的儀和。
隻聽得儀和在屋子外大聲唿喝道:“儀清,你們在裏麵嗎?”
見無人應聲,她們硬闖進去,然後這七個人也沒有了聲息。
張無忌心念一動,對方應該是用的迷藥,而且藥性發作的很快。
他在心裏埋怨道:“這恆山派的人江湖經驗也太淺了,一波一波的把自己送到了敵人的手裏。”
他起身準備救人,卻見又一撥恆山弟子奔了過來。
他心想,又來了!
正要出聲提醒,忽然瞥見不遠處有十餘人在一座大屋的屋脊邊伏下,和他藏身處相距不到十丈。
為了搞清楚敵情,他決定靜觀其變,將身子伏得更低,隻見這七人也被屋內的人給迷暈了。
他看見屋內的人悄悄地從後門退了出來,然後看見定靜師太率領著三名弟子正向這邊趕來。
張無忌心道:“恆山派弟子不靠譜,師父也太浮躁,這麼明顯的調虎離山之計也看不出來,客店留守的弟子又要被捉住了!”
他忽聽見不遠處有人低聲道:“待會那老尼姑過來,你們七個人在這裏纏住她。”
聲音離他很近,張無忌心想:“幸虧今天我早早的來了,否則恆山派今日隻怕要栽個大跟頭。”
那些伏擊定靜師太的人悄悄的在屋頂行走,張無忌看見定靜師太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晃,心裏直歎息。
不過他又想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要是定靜師太,隻怕也會被這些人給繞的暈了。”
眼見定靜師太亂逛了一會兒,三名弟子與她走的散了,也被人用手揚起迷藥給俘虜了,然後拖進了另外一個屋子。
張無忌見其中一個人依稀便是儀琳師妹,他見定靜師太從一間屋子出來,又縱上了屋頂,高聲叫罵,然後大罵東方不敗是東方必敗。
“東方必敗?”張無忌心想這叫罵還挺有意思的。
但這一句叫罵頗為有效,隻見魔教眾人再也忍耐不住,七個人現身出來上前與定靜師太纏鬥。
張無忌看得幾招,發現定靜師太劍術極是精湛,雖然是以一敵七,一時之間也不至於落敗,沒有危險。
他決定先去救儀琳,於是從屋頂悄無聲息的溜牆下來,然後閃身進了關押儀琳的那個屋子,隻見屋內有一個人手持刀站在門口,地上三個女子被綁住了,躺倒在地上。
張無忌躍上前來,那人驚覺,揮刀來砍張無忌,張無忌身形閃動,劈手奪了對方的刀,然後伸手點住此人的穴道,然後將此人一掌打暈。
他看見地上三人其中一人相貌清麗,正是儀琳,伸手探她鼻息,隻聽得唿吸調勻,她除了昏迷不醒之外並無他礙,於是先割斷她手腳的繩子,按摩對方臉上穴道將其喚醒。
儀琳悠悠轉醒,看見張無忌忽然眼睛一亮,又驚又喜道:“書生少俠,是你救了我!”
張無忌示意她噤聲,儀琳左右一看,不由得想要驚唿,想起張無忌的提醒,趕緊捂住了嘴巴。
儀琳低聲道:“鄭師姊、秦師妹,我們三個怎麼就突然暈倒了?定靜師伯……”
張無忌道:“你師伯在外邊和敵人交戰,咱們快過去瞧瞧。”
儀琳用劍割斷她們手足上的繩索,她不會張無忌按摩穴道喚醒人的方法,去缸裏取冷水潑醒了二人。
張無忌說道:“咱們快去幫定靜師太要緊。”
儀琳三人齊聲說道:“正是。”
“我叫秦絹,她是我師姐鄭萼,這個大美人尼姑是儀琳,嘿嘿。小書生,你叫什麼名字?”那年輕的俗家弟子突然對張無忌問道。
她約摸十五六歲,看著極為聰明伶俐,是定靜師太的關門弟子。
“我叫曾阿牛。”張無忌脫口而出。
“啊!”儀琳突然驚唿一聲,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張無忌,張無忌心中大唿不妙,自己曾經和儀琳說過,讓她叫自己曾阿牛。
“你是……令狐衝師兄?!曾阿牛公子。”儀琳臉上又是欣喜又是羞澀。
“令狐衝?你是華山派的令狐衝?你在衡山救了儀琳師妹?那你為什麼又要叫曾阿牛?”秦絹突然看著張無忌,連珠炮似的問道。
“你們還要不要救你們的師父師伯了?”張無忌打岔道,他有些不敢直視儀琳的目光了。
“對了!快去救師父!”秦絹拍了拍腦袋喊道,接著就往外跑。
張無忌走在前麵,儀琳和鄭萼、秦絹跟在他身後。
剛走出幾步,他們看見隻見七個人影如箭般竄了出去,跟著便聽到叮叮當當的擊落暗器之聲,然後他們又聽到有人大聲稱讚定靜師太劍法高強。
張無忌聽得定靜師太認出對方是嵩山派的人物,然後看見定靜師太隨著十幾名漢子走入了一家客棧。
他們三個人悄悄的靠近這家客棧,偷聽定靜師太與嵩山派談話。
“嵩山派?他們怎麼來了?那些人怎麼突然撤退了?”張無忌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說話的這個人是嵩山派十三太保鍾鎮,這次我們恆山派到福州,就是嵩山派那個左冷禪左盟主號召的,說魔教中人要來福州搶奪林家的辟邪劍譜。”鄭萼低聲對張無忌說道。
這些本來是門派機密,不能給外人講,但鄭萼覺得張無忌救了她們兩次,她覺得並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