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施術時殺了你?”張無忌問道。
“你不會的,我很少看錯人。”東方不敗淡淡的說道。
張無忌默然不語,東方不敗說的很對,他確實不是那種人。
張無忌沒有告訴平一指東方不敗的身份。
平一指也沒有問,但他猜到此人必定身份不凡,雖然是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樣,但是神情不怒而威,舉手投足之間頤指氣使,讓人一見就心生敬重。
但張無忌卻和此人談笑風生,顯得從容又淡定。
他心想,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能將對方看做是一個病人呢?
他不由得有些慚愧,覺得自己還需要修煉心性,爭取做到像張無忌這樣從容不迫。
待到張無忌告知他此人要做那種醫術時,他更是驚詫,田伯光的醫治剛剛結束,還算成功,他和張無忌合力將田伯光給換了臉,改變了其身體的某些部位,等田伯光恢複了,應該會變成一個中年婦人模樣。
此人相貌條件要比田伯光要好,說不定最後的效果也要比田伯光要好。
不過作為一個大夫,也不想知道對方做這個的目的,即使好奇,也不能瞎打聽。
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很順利,看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東方不敗,張無忌和平一指心中頓生自豪之感。
張無忌感覺這比自己用劍打敗了東方不敗更自豪,他本質上還是一個大夫。
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一,“爆竹聲中一歲除”,平一指去買了些酒菜,二人慶祝了一番。
田伯光已經醒了,臉上綁著紗布,依舊不能自由活動,隻能吃些稀粥。
張無忌給他配置了一些調節陰陽的湯藥,囑咐他按時服用。
田伯光看著昏迷不醒、被層層包裹的的東方不敗,不由得有些好奇。
但他更好奇的是自己的長相,可惜現在看不到。
但他感覺自己身體的一些部位已經發生了變化,是他希望的那種變化。
他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做人,所以應該換個名字,他絞盡腦汁的想了想,最後給自己想了一個自以為不錯的名字:田小紅。
等到東方不敗醒來的時候,田伯光終於拆掉了臉上的紗布。
鏡子中出現一張血跡斑斑的麵龐,那是縫合後血液結的痂,但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無一不在告訴他,他已經不是原來的田伯光了。
雖然不是一個美貌女子的模樣,但外人一看就是一張女子的麵龐。
他不由得咧嘴一笑,差點兒把縫合線給崩開,嚇得他趕緊合嘴。
他發現自己的牙齒不夠整潔,需要好好捯飭捯飭。
“令狐掌門、平大夫,大恩不言謝,在下得此改頭換麵的機會,定會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我已經想好了,以後專門扶助天下女子,為自己的以前罪孽贖罪!”他鄭重其事的說道。
張無忌聞言不禁頷首微笑,他心想:“方證大師要用佛經渡人,但是他沒有成功,我這可是成功渡化了一個人!
彼時東方不敗心中卻在想著:“聽說此人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田伯光,長得猥瑣醜陋,他可以變成如此模樣,我豈不是可以更好?”
他不由得心裏充滿了期待。
在張無忌和平一指的調理下,田伯光和東方不敗恢複的很快。
東方不敗拆掉麵上紗布的時候,田伯光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此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也要變成一個女子模樣?難道他也修煉了辟邪劍譜?為什麼他變成女子模樣後要比我好看?”他心中不由得升起比較之意。
東方不敗自己也非常滿意,他一向比較羨慕任盈盈,目前雖然自己不如任盈盈千嬌百媚,但也是個美貌女子的模樣了,雖然看著年紀大了些。
“各位,我以後就叫田小紅了,大家以後切莫叫錯了名字!”田伯光突然介紹道,他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變了許多。
張無忌和平一指麵麵相覷,隻覺得這個名字與他不是特別相稱。
他這一叫,卻讓東方不敗心中泛起一個念頭:“這田伯光明顯是要以女子的身份生活了,我是不是也要改個名字?要是改的話叫什麼名字好聽呢?東方是個複姓,太過紮眼,不如取諧音姓‘董’,名字再好好斟酌斟酌?”
他在一瞬間就想了很多名字,比如“小玉”、“詩詩”、“珠珠”、“婉玉”……等自己夢寐以求的名字。
又過了幾日,田伯光和東方不敗身體已恢複正常,他二人臉上血痂掉落,皮膚也變得光潔起來,並且一直遵照張無忌和平一指的囑咐服藥飲食。
平一指見事情已定,向三人告辭了,他施展了平生抱負,但覺此行不虛,怡然自得的迴開封了。
東方不敗也在平一指走後突然失蹤了,張無忌猜想他是去京城找楊蓮亭去了。
隻剩下了張無忌和田伯光。
張無忌心想這田伯光想在恆山派出家為尼,自己可做不了主,於是對田伯光說道:“田……小紅,你跟我去見定閑師太和定逸師太吧?”
田伯光有些心虛,他為了當上恆山派掌門,打傷兩位師太,又囚禁了不聽話的恆山派弟子,要是去見兩位師太,隻怕會被對方打死。
“你既然有心悔過,必然要承認並改正從前的錯誤,你既然有心在恆山派出家,需得先過了二位師太這一關。
兩位師太都是得道之人,佛門講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若是誠心,兩位師太當然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睆垷o忌說道。
以他對定閑師太的了解,她多半會同意,而定逸師太應該不會同意,不過她會聽定閑師太的。
見張無忌這麼說,田伯光隻好答應,他跟著張無忌動身,先去買了一身女子衣服,然後隨著張無忌去了太原。
路過平定州時,聽聞一些江湖豪客聊天,得知日月神教已經易主,江湖傳聞東方不敗不知所蹤,任我行重登教主之位。
張無忌心想:“任教主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重整日月神教,若是與各大派交好,也是一件好事。太師父的真武劍和《太極拳經》還在日月神教,我若是求他歸還,他會不會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