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吃了晚飯,但覺今天是個好的開端,日月神教開誠布公,少林、武當派還有其他門派到黑木崖觀禮,說明他已經帶著日月神教開始走上正路了。
第二天一早,他吃了飯,準備告別任盈盈和向問天,因為他要去恆山派坐鎮,按照約定他要在恆山派待半個月,然後再迴來黑木崖,如此反複,路上的時間不算。
“我陪你一起去。”他還沒開口告辭,任盈盈已經搶先說道。
“你還是坐鎮黑木崖吧?畢竟你是副教主。”張無忌說道。
“你還要去送信,大同總兵府可不是來去自由之地,我陪你一起,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再不濟也可以給你把風。”任盈盈堅持要去。
張無忌正準備說:“黑木崖需要你……”,向問天已經開口說道:“盈盈陪教主去吧,我在黑木崖守家,教主為人善良正直,但朝廷鬥爭向來波雲詭譎,多個人多個主意總是好的。”
張無忌轉念一想,向問天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於是點頭答應,任盈盈展顏一笑,然後拿出已經收拾好的包裹與張無忌一起上了路。
張無忌沒有驚動太多人,二人下了黑木崖,張無忌突然想起一件難辦的事情來:“到了恆山派,任盈盈住在哪兒?”
總不能把田伯光趕走到後山,自己和任盈盈住在那個別院裏麵吧?
那樣的話恆山派弟子會怎麼看自己?而且恆山派弟子本來就對任盈盈有些敵意,住在那兒會不會讓兩邊的人都別扭?
這可是個問題。
任盈盈似乎看穿了張無忌的心思,對張無忌說道:“你是不是擔心我在恆山派住不下去,和你的弟子隔閡不好?”
張無忌詫異問道:“你怎麼知道?”
任盈盈笑道:“你忘了?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張無忌表示佩服,任盈盈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是怕你的門人弟子誤會我們兩個的關係,住在一起不方便,是吧?”
張無忌點點頭,這沒什麼好說的,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你的門派之中原來有個美貌小尼姑,她是不是喜歡你?”任盈盈幽幽的問道。
張無忌說道:“好像是的,不過她已經出走恆山派,幾個月沒有迴來了。”
“我能看出來,她遲早會迴來找你的,我問你,若是我們兩個都要嫁給你,你選擇誰?”任盈盈突然盯著張無忌的眼睛問道。
張無忌被她灼灼的眼神盯著有些窘迫,這可是他自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最尷尬最無奈最感覺難以開口的一瞬間。
他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在心中想這個問題,但總是難以抉擇,然後他就不想了。
甚至他還做夢夢見他和兩個女子一起生活在了一起。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不經意間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就有些患得患失,不想和兩個女子建立長久而固定的關係,總想著自己要是突然離開這個“令狐衝”的身體了,豈不是讓兩個女子傷心?
所以他幹脆逃避起這個問題。
不過此刻他看見任盈盈那嬌豔白皙的麵龐,靈動深情的眼神,不由得脫口而出道:“當然是選擇你。”
任盈盈愣住了,然後臉上突然如同綻放出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一樣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沒想到張無忌會這樣直接的迴答出來。
她突然加快腳步走在了前麵,輕盈如一隻飛燕。
張無忌追上她笑道:“你笑得像一隻土狗,一隻剛得到一塊大肉骨頭的土狗。”
任盈盈突然斂去了笑容,然後板著臉說道:“是嗎?我覺得土狗很可愛,尤其是小土狗。”
張無忌點頭笑道:“小土狗確實很可愛。”
任盈盈板著臉說道:“那你把我比作土狗,是不是在誇我可愛?”
張無忌一愣,然後說道:“這倒不是,我隻是發現你最近變得越來越開朗,越來越愛笑了。”
“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跟著你,怎麼著也染上了你的一些‘毛病’。”任盈盈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墨’?”張無忌有些無奈。
“當然不是,你是‘朱’。”任盈盈狡黠的笑道。
“這還差不多!”張無忌也跟著笑道,然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急忙對跑遠的任盈盈喊道:“你才是豬呢!”
……
兩個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在路上走走停停,到了中午,兩個人找了個麵館吃了兩碗刀削麵,接著繼續趕路。
到了大同,已經是晚上了,任盈盈問道:“先迴恆山派還是先去大同總兵府?”
“先去送信吧!看看到底是什麼信,是不是跟軍國大事有關。”張無忌說道。
二人先在大同府找了一個客棧投宿,等到後半夜,二人起來往大同總兵府趕去。
大同總兵府並不難找,二人在街上溜達了一圈便找到了,隻是守衛森嚴,門口有士兵把守,二人身份不明,不能硬闖,隻有溜進去。
二人來到牆外一處無人之地,翻身躍入府內,總兵府有前中後三重院落,二人翻到中間院落屋頂,在屋頂俯瞰整個府邸。
“不知道這個王勳總兵長什麼樣子?”張無忌低聲對任盈盈說道。
任盈盈也搖了搖頭,關於大同總兵是個什麼官,官服是什麼樣子的,他們兩個都不是特別清楚。
二人在屋頂看了一會兒,蹲的腳都有些麻了,也沒見人出來,隻有幾個士兵出入。
任盈盈低聲說道:“給我吧!我有飛針,可以將信釘在門上,然後等著他們來取信。”
張無忌心想這是個好辦法,任盈盈江湖經驗比他豐富,讓她一起來確實是對的。
任盈盈從身上取出一隻飛針,將那封信用甩暗器的手法甩出,然後彈出飛針,“哚”的一聲輕響,飛針將那封信釘在了後麵屋子的門框上。
二人隱匿身形,卻發現無人出來查看,應該是飛針釘入木頭的聲音太小,沒有引起動靜。
二人又等了一會兒,一個下人出得門來,發現了門框上的那封信,不由得驚唿出聲,然後跑進了屋內。
不一會兒,屋內亮起了燈,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衣服都沒有穿好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封被釘在門框上的信,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將那封信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