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了半小時左右,兩人迴到了辦公室,趙二蛋看到我哆嗦了一下,眼神閃爍,不敢與我對視。我明白,他心裏一定慌得一批。可孫不二的謹慎,也讓我感到壓力倍增。“孫老師,我理解您的謹慎,但是請您先別謹慎,”我語氣誠懇,“如果找不到更確鑿的證據(jù),我豈不是要背負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孫不二皺著眉頭,似乎也在為難。辦公室裏的氣氛凝重,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尋找著突破口。突然,我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在考場上的一個細節(jié)。
“孫老師,”我說道,“您還記得考試的時候,趙二蛋曾經(jīng)多次看向我的試卷嗎?當時我還以為他隻是緊張不知道怎麼答卷子,現(xiàn)在想來,他就是在偷看我的答案!”
孫不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迴憶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你說的沒錯,”他緩緩說道,“我確實注意到趙二蛋有些異常舉動。不過,這也不能完全證明他作弊。槽,這個年代的人都這麼智障嗎?”
我心裏一沉,看來這條路也走不通。就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孫老師,我覺得這件事影響很壞,即使陳真是被冤枉的,也不適合進入檢察院。”
我猛地迴頭,隻見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男人站在門口,正是檢察長秘書李建,上輩子因為想找些關(guān)係,提前請了不少檢察院的領(lǐng)導吃飯,就有這人,隻不過當時是通過我家裏一位有些權(quán)利的親戚請的客,那時候他還算客氣,後來聽說這人見錢眼開,勢利眼,沒幾年就因為收錢不辦事,被受害人家屬給捅死了。這個狗比的出現(xiàn),讓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我立刻明白了,李建這是要落井下石!之前我就聽說他跟趙二蛋的父親關(guān)係不錯,看來這次的事情,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李秘書,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沒辦法,貌似到了這裏,反派就在不停的跳出來,我特麼真是日了狗了。
“我的意思很清楚,”李建推了推眼鏡,語氣冰冷,“檢察院需要的是品行端正的人才,而不是一個被懷疑作弊的人。即使你最終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這件事也會對你的聲譽造成不可挽迴的影響。”
我感到一股怒火湧上心頭,握緊了拳頭。這簡直是強詞奪理!我明明是被冤枉的,憑什麼要承擔這樣的後果,你踏馬上沒上過學,邏輯思維是這麼用的?
張公然也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李秘書,你這話就不對了。陳真的事還沒被定性,你怎麼能就斷定他不適合進入檢察院呢?”
李建瞥了張公然一眼,語氣不屑:“張公然,雖然你爸是檢察長,但是你現(xiàn)在隻是一個考生,這裏沒你說話的份。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張公然還想說什麼,我拉住了他。現(xiàn)在跟李建爭論沒有意義,我必須找到更確鑿的證據(jù),才能徹底翻盤。
“李秘書,”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證明我的清白,然後堂堂正正地進入檢察院!”
李建冷笑一聲:“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看著李建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真特麼想一鞋底子抽死你。這場戰(zhàn)鬥,才剛剛開始…我轉(zhuǎn)頭看向趙二蛋,他正躲在角落裏瑟瑟發(fā)抖。我一步步走向他,眼神冰冷。“趙二蛋,”我低聲說道,“好戲,還在後頭呢…”
趙二蛋縮在角落裏,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老鼠,眼神閃爍,不敢與我對視。我心裏冷笑,這小子,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孫老師,我理解您的謹慎,”我再次強調(diào),“但不能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否定我全部的努力。這場考試,我付出了多少心血,您是知道的。”我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不是害怕,而是不甘。
張公然也站出來幫我說話:“是啊,孫老師,陳真一直很努力,他不可能作弊的!這件事肯定有誤會。”張公然這家夥雖然平時吊兒郎當,關(guān)鍵時刻還挺仗義。
孫不二沉吟片刻,似乎有些動搖。就在這時,李建和個幽靈一樣又走了進來,再次開口,語氣裏帶著一絲輕蔑:“努力?光努力有什麼用?檢察院選拔人才,不僅要看能力,還要看背景。陳真同誌,你的檔案我看過了,家庭背景普通,沒有什麼優(yōu)勢啊。”
他從文件夾裏抽出一張紙,上麵是我的個人資料,家庭成員、社會關(guān)係等等,一目了然。他故意把那張紙舉高,好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仿佛在展示我的“貧窮”和“無能”。
一股怒火從心底湧起,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裏,罵了隔壁,哪有反派這麼囂張的把這種事擺在明麵上說的。這李建,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也不能這麼直白吧!他這哪是在暗示我,擺明了就是明告訴了,沒有背景,就別想進檢察院!
“李秘書,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強壓著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難道檢察院選拔人才,隻看背景,不看能力嗎?”
李建推了推眼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背景也是能力的一部分。一個沒有背景的人,如何在複雜的社會環(huán)境中生存,如何處理各種人際關(guān)係?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因素。”
張公然又忍不住了:“李秘書,你這話就不對了!能力和背景不能混為一談!陳真雖然家庭普通,但他在軍隊裏的表現(xiàn)非常優(yōu)秀,多次受到表彰,這難道不能證明他的能力嗎?”
李建不屑地瞥了張公然一眼:“軍隊是軍隊,地方是地方。軍隊的那一套,在地方上行不通。陳真同誌,我勸你還是現(xiàn)實一點,不要浪費時間了。”
他把我的資料扔迴桌上,語氣裏充滿了輕蔑和嘲諷。
我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我緊緊盯著李建,一字一句地說道:“李秘書,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證明我的清白,然後堂堂正正地進入檢察院!我的能力,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否定的!”
李建冷笑一聲,轉(zhuǎn)身欲走。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開口:“李秘書,你這麼急著否定我,難道是怕我進了檢察院,會威脅到某些人的利益嗎?”
李建的腳步頓住了……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眼神裏閃過一絲陰狠……
李建的腳步頓住了,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眼神裏閃過一絲陰狠,嘴角卻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威脅?陳真同誌,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你一個待審核的考生,能威脅到誰?”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是不是威脅,你心裏清楚。我隻是想提醒你,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李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我,仿佛要把我整個人都看穿。“好一個正義!陳真,我記住你了。”他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nèi)心的波瀾。我知道,李建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他背後肯定有人在操縱這一切。但我不會放棄,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張公然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陳真,別灰心,我相信你!”他的語氣雖然輕鬆,但我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擔憂。
我衝他笑了笑:“放心吧,我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孫不二一直沉默不語,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我看向他,語氣誠懇地說:“孫老師,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很艱難,但我真的沒有作弊。我承認我的家庭背景普通,但我相信,能力比背景更重要。我在軍隊裏服役三年,多次受到表彰,又入了黨,這些都能證明我的能力和品質(zhì)。我希望您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我自己!”
我的話似乎觸動了孫不二,他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猶豫。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我的資料,最終歎了口氣:“好吧,陳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會重新出一份試卷,如果你能順利完成,我就相信你的清白。”
我心中一喜,連忙道謝:“謝謝您,孫老師!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孫不二轉(zhuǎn)身從櫃子裏拿出一份新的試卷,放到我麵前:“時間是一個小時,現(xiàn)在就開始吧。”
我拿起試卷,快速瀏覽了一遍。題目並不簡單,涵蓋了法律、政治、經(jīng)濟等多個方麵,需要有紮實的理論基礎(chǔ)和豐富的實踐經(jīng)驗才能解答。
我深吸一口氣,凝神靜氣,開始答題。我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前世的記憶和經(jīng)驗如同潮水般湧現(xiàn),幫助我快速分析和解答每一個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筆尖在試卷上飛快地舞動著。一旁的李建不時地發(fā)出一聲冷笑,仿佛在嘲諷我的不自量力。但我沒有理會他,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試卷上,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完成這份試卷,證明我的清白!
房間裏隻剩下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和李建偶爾發(fā)出的幾聲輕蔑的嗤笑。我快速地寫完了最後一道題,放下筆,長舒一口氣。抬起頭,卻看到李建正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我。
筆尖離開紙麵,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答題過程中,那些曾經(jīng)熟稔的法條、案例,如同沉睡的巨龍般被喚醒,在腦海中翻騰咆哮,最終化為一行行工整的文字,躍然紙上。我揉了揉酸脹的手腕,將試卷遞給孫不二。全程不過四十分鍾,比規(guī)定時間還提前了二十多分鍾。
李建在一旁發(fā)出一聲嗤笑:“喲,這麼快就寫完了?不會是隨便亂寫的吧?有些題目,我這個工作多年的都得好好想想,你一個毛頭小子……”
我懶得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白了他一眼,隻是平靜地對孫不二說:“孫老師,請過目。”
孫不二接過試卷,戴上老花鏡,一頁一頁仔細地翻看著。他時而皺眉,時而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讓我捉摸不透他的心思。這漫長的幾分鍾,仿佛比一個世紀還要煎熬。我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終於,孫不二放下了試卷,摘下眼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陳真,”他緩緩開口,“這份試卷你答得很好,幾乎無可挑剔。看來,之前的誤會確實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
我心中一喜,一塊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看來,我終於可以擺脫作弊的嫌疑了。
然而,李建卻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孫老師,這份試卷的難度恐怕還不夠吧?萬一他是提前知道了題目呢?為了公平起見,我覺得應該再出一份更難的試卷。”
孫不二猶豫了一下,似乎被李建的話動搖了。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對著李建說道“那個監(jiān)控是你讓人弄壞的吧,你放著好好的人不當,怎麼那麼樂意當條狗呢?還有,你是敦煌來的吧!”張公然在旁邊問“敦煌來的啥意思啊?我嗬嗬一笑“逼話多唄”我倆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全然不看李建和趙二蛋那黑的跟鍋底一樣的臉。”孫不二瞅著我倆嘴角一抽說道:“李建同誌,你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陳真同誌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能力,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他轉(zhuǎn)向我,語氣溫和地說:“陳真,我們會盡快公布最終的錄取結(jié)果,請耐心等待。”
我點點頭,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向?qū)O不二道謝後,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走出辦公室,我看到李建和趙二蛋站在走廊的角落裏,正低聲說著什麼。趙二蛋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而李建則是一臉陰沉。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我心中隱隱感到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fā)生。
張公然追了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陳真,別擔心,我看孫老師對你印象不錯,你肯定能被錄取的!”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希望如此吧。”雖然孫不二的態(tài)度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但我深知自己目前的處境依舊艱難。李建和趙二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阻止我進入檢察院。
我突然想起,我母親的表哥似乎在市裏某個機關(guān)單位工作,好像和市裏很多領(lǐng)導都有些交情……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閃過。或許,我該去找他幫幫忙……我拿出通訊錄,翻找著那個模糊的號碼,心裏暗自盤算著。翻到號碼,我撥了過去。電話接通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喂,哪位?”我深吸一口氣,“喂,表舅,是我,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