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媽的證詞、倉庫的異常、那隻詭異的巨鼠……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可能性:有人在刻意掩蓋真相。既然你們這麼努力了,那我一個新手小白,也就暫時先放你們一馬。
“雅琪,幫我查一下楊樹嶺的案子,看看哪些證據材料被調取到了檔案室。”我一邊開車,一邊對雅琪說道,這是另一個案子了,是雅琪負責,我輔助。
“好!”雅琪立刻撥通了內線電話,語氣焦急地詢問相關情況。幾分鍾後,她掛斷電話,臉色有些難看。“陳真,楊樹嶺案子的所有物證清單和照片都在檔案室,但是……”
“但是什麼?”我心中一緊。
“但是檔案管理員說,今天下午檔案室突然斷電,等電力恢複後,檔案室的門鎖被撬開了,裏麵一片狼藉。”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斷電、撬鎖、狼藉……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破壞!我握緊方向盤,手心裏全是汗,瑪德,上一個是物證丟失,這迴是檔案室被盜,這檢察院都不如個棚戶區,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趕上瘋狂的石頭了,真是日了狗了。
車子一個急剎停在檢察院門口,我幾乎是跳下車的,拉著雅琪就往檔案室跑。檔案室位於檢察院的地下室,平時很少有人出入。此刻,檔案室的門敞開著,一股潮濕黴味撲麵而來。
眼前的一幕讓我和雅琪都愣住了。檔案室裏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有的被撕碎,有的被燒焦,空氣中彌漫著紙張燃燒後的灰燼味。原本整齊的檔案架東倒西歪,就像經曆了一場浩劫。
“我的天啊……”雅琪捂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這是怎麼迴事?”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一股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難道我們來晚了嗎?關鍵的證據已經被銷毀了嗎?我這是一件案子也別想破唄,為啥這麼玩我呢?這沒法不懷疑呀,從考試到入職,再到各種案子,就特麼沒順利過,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在廢墟中仔細搜尋。每一張殘片,每一張照片,我都仔細地檢查,希望能找到一絲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突然,我看到牆角有一堆燒焦的紙灰,我連忙走過去,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撥開灰燼。在灰燼的最下麵,我發現了一張殘缺的照片。
照片的大部分已經被燒毀,隻剩下一個角落。我瞇起眼睛,仔細辨認著照片上殘留的影像。那似乎是一張……一隻手的照片?手上戴著一枚戒指…
“陳真,你看!”雅琪突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檔案架喊道。
我連忙跑過去,隻見檔案架上有一個被撬開的抽屜,裏麵空空如也,隻留下了一張折疊的紙條。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紙條,打開一看,上麵隻寫著兩個字:
“今晚,碼頭。”
就在這時,檔案室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真!怎麼迴事?!”是王自立的聲音。
“自立,你來了!”我抬頭看到王自立一臉焦急地跑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名警察。“檔案室被人破壞了,所有的證據都……”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王自立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愣住了。他環視一周,臉色變得鐵青。“該死!這幫混蛋!”他狠狠地捶了一下牆壁,“別擔心,我們會找到兇手的!”他轉頭對身後的警察吩咐道,“立刻封鎖現場,進行全麵勘察,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有了王自立的幫助,搜尋工作的效率提高了不少。警察們帶著專業的設備,仔細地檢查著現場的每一個角落。我和王自立也繼續在廢墟中翻找,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突然,王自立指著一個被掀翻的檔案櫃喊道:“陳真,你看!”
我跑過去一看,檔案櫃的底部壓著一份卷宗,卷宗的封麵已經被撕破,露出了裏麵的幾頁文件。我連忙將卷宗抽出來,翻開一看,裏麵的內容讓我心頭一震。這份卷宗裏記錄的是楊樹嶺公司的一些財務報表,其中有一筆巨額的資金流動引起了我的注意。這筆資金的去向不明,而且時間正好與宋大媽兒子出事的時間吻合……
我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關鍵的東西,但又像隔著一層迷霧,看不真切。我抬起頭,看向王自立,卻發現他也正看著我,眼神裏帶著一絲疑惑。
“陳真,”他緩緩開口,“我總覺得,這一切似乎太刻意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檔案室被破壞,現場一片狼藉,卻偏偏留下了一些殘缺的線索,就像……就像有人故意要引導我們去發現什麼……
“碼頭……”我低聲重複著紙條上的字,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今晚……”王自立接過了我的話,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一把抓起外套,“走!”
碼頭,今晚。這兩個詞就像兩塊巨石,重重地壓在我的心頭。楊樹嶺為什麼要在碼頭?今晚又會發生什麼?我感覺自己正被卷入一個巨大的旋渦,而這個旋渦的中心,隱藏著一個深不可測的秘密。
“這太刻意了。”我沉聲說道,將那份殘缺的卷宗遞給王自立,“這筆資金的去向雖然不明,但時間上的巧合,太容易讓人聯想到楊樹嶺。我懷疑,這是他故意留下的。”
王自立接過卷宗,仔細地翻看著,眉頭緊鎖。“確實,太刻意了。檔案室被破壞得如此徹底,偏偏留下這麼一份容易讓人懷疑楊樹嶺的文件,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我走到牆角,再次仔細地觀察那張殘留的照片。照片上的那隻手,那枚戒指……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我閉上眼睛,努力地迴憶著,腦海中閃過一張張麵孔,一個個場景,但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陳真,你看這個!”王自立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他指著檔案櫃底部的一小塊燒焦的紙片,“這上麵似乎有字。”
我連忙走過去,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那塊紙片。紙片很小,隻有指甲蓋大小,上麵的字跡也大部分被燒毀,隻剩下幾個模糊的字跡。我瞇起眼睛,辨認著上麵的字跡。“…碼…頭…倉…庫…”
碼頭倉庫!我心頭一震。碼頭,倉庫,這兩個詞與之前紙條上的“碼頭”和卷宗上的“資金去向不明”聯係在一起,讓我隱隱感覺到了一種不安。
“碼頭倉庫……”我低聲重複著這幾個字,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王自立。“自立,我們去碼頭倉庫!”
王自立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二話不說,立刻招唿著幾名警察,準備出發。
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牆角的一堆灰燼中,有一塊細小的金屬碎片,閃著微光。我走過去,撿起那塊碎片,仔細地觀察著。這塊碎片很小,形狀不規則,像是某種機械零件的一部分。
我心中一動,將碎片放在照片殘片旁邊,仔細對比著。照片上那隻手上戴著的戒指,樣式古樸,上麵似乎有一些複雜的花紋。而這塊金屬碎片,也有一些類似的花紋……
我深吸一口氣,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感覺自己似乎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
“這戒指……”我喃喃自語,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塊金屬碎片,“這戒指……”
“陳真,你發現了什麼?”王自立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
我抬起頭,看向王自立,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再次看向手中的碎片,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枚戒指……我好像見過……”“這枚戒指……我好像見過……”我的聲音低沉,思緒如同被這枚小小的金屬碎片牽引,迴到了過去的某個片段。
黃雅琪一直緊張地注視著我,見我似乎有了發現,眼睛裏燃起了一絲希望:“陳真,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這戒指很重要嗎?”
我點點頭,努力將腦海中模糊的畫麵拚湊起來。那枚戒指,樣式古樸,做工精細,上麵雕刻著複雜的花紋,一看就不是凡品。我確信自己曾經在哪裏見過,而且是在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手上。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猛地抬起頭,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那是在一次市裏的表彰大會上,我作為優秀士兵代表參加,坐在前排。當時,市委書記就戴著這樣一枚戒指!
這個發現讓我心頭一震。市委書記怎麼會和這起案件有關?難道……
我不敢往下想。這其中的牽扯太大了,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與此同時,楊樹嶺的別墅裏,氣氛凝重。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楊樹嶺暴怒地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濺。“檔案室都燒了,他們竟然還在查!難道一點痕跡都沒抹幹淨嗎?”
他的手下戰戰兢兢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立刻去查!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查到了什麼!”楊樹嶺咬牙切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還有,加大幹擾力度,絕不能讓他們找到任何對我不利的證據!”
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楊樹嶺的反應如此激烈,說明我們已經觸碰到了他的核心利益。他知道我們在追查,而且也知道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這意味著,我們麵臨的危險也更大了。
我必須盡快從這些殘留的證據中找出關鍵信息,否則,案件將陷入僵局,甚至我們自身的安全也會受到威脅。
我再次拿起那塊金屬碎片,仔細地觀察著。碎片的邊緣鋒利,似乎是被某種利器切割下來的。我將它與照片上戒指的殘缺部分進行比對,發現它們完全吻合。
“這枚戒指,很可能是被兇手故意破壞的。”我沉聲說道,“他不想留下任何線索。”
“可是,為什麼又要留下這塊碎片呢?”黃雅琪不解地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或許,這是兇手故意留下的一個誤導,想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到其他地方。”
就在這時,王自立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陳真,有消息了!”他語氣急促,“我們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他說他當晚在碼頭倉庫附近看到了一個可疑的人影……”
我心頭一震,立刻站了起來。看來,這起案件的突破口,就在這個目擊證人身上!“走,我們去見他!”我拿起外套,快步向外走去……“吳隊,你知道城西的李老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