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魔蛛老巢所在之處,兩側的山壁陡峭如削,怪石嶙峋。
“唿...唿...唿...”
一道道尖銳的破空聲接連而至,打破了此地的寧靜。
三皇子和雷淵率先到來,兩人眼神同時落在如廢墟的山腰處。
二皇子和齊禹接連而至。
齊禹看到雷淵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按捺住了蠢蠢欲動的心緒。
“是五階高手...”
雷淵根據周圍的痕跡及被破壞的山石,斷定出手之人絕對是五階戰力。
“雷兄可知此人身份?”
齊禹查看完現場的痕跡後,瞇著眼睛,不動聲色問道。
雷淵輕輕搖頭,眼神看向東方,“我不認識此人,他們朝那個方向去了...”
楚逸風和大皇子也來到了此地。
三方會麵後,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默契的朝著打鬥方向追蹤而去。
他們很快來到了那片山穀,打鬥的痕跡在這裏驟然消失。
雷淵眉頭皺起,神念展開,一股無形的波紋向四周擴散。
在一處崖壁上,他發現了幾滴幹涸的血跡。
雷淵身體騰起,目光落在秘境的入口,伸手朝著崖壁探了探,手指竟然毫無障礙的穿透過去。
齊禹和楚逸風快速飛到半空,也試了試,異口同聲的說:“陣法...”
三皇子湊了上來,提議:“何不進去看看,有三位前輩在,當可萬無一失。”
幾人沒過多考慮,同一時間踏入了秘境中...
秘境那座高山的地底深處,江落盤膝而坐,全力以赴的抹除印記,識海中的魂印已被消除了大半。
魂印可以通過方向追蹤,他費盡心思引人過來,自己暫時也不能離開秘境。
如果離開,天魔宗之人會順著他的方向追蹤,之前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江落感知到有數人來到了山脈上方,“天龍皇室之人上鉤了。”
...
“感知越來越模糊,兇手竟能抹除我親手留下的印記?”
邪魅男子的身形在高空快速移動,他身著一襲黑袍,冷峻的麵容波瀾不驚,身形陡然又加快了三分。
三位皇子和幾位武王落在山巔。
幾人的目光看向地上的三具屍體。
雷淵眉頭蹙起,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同歸於盡?”
楚逸風出手,劍氣斬在兩具屍體和五毒魔蛛身上。
“噗噗!”
三者身上留下了一個個血洞,鮮紅的血液順著屍體流淌而下。
那位黑衣人和兇戾男子本就死的不久,五毒魔蛛死後也一直在儲物戒中,和剛死的沒什麼區別。
齊禹聞著屍體上散發的濃烈血腥味,說道:“此事頗為怪異,不如四處查查...”
“也好...”
雷淵伸手一招,兩個儲物戒從地麵飛到他手上,他神念探視了一番,笑道:“先把裏麵之物分了吧...”
齊禹和楚逸風微微點頭,幾人根本不擔心背後有陰謀。
在天龍皇朝境內,還沒哪個勢力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同時謀劃他們三個。
一件件寶物從儲物戒裏飛出。
江落除了把兩人的身份令牌拿走了,其他資源動都沒動。
兩人乃是天魔宗長老,收藏極為豐厚。
幾人喜笑顏開的平分了裏麵的資源後,三位武王各自帶著一位皇子,朝著不同的方向探索。
齊禹率先出發,選擇了中心位置。
半途上,二皇子傳音:“齊叔,待會兒朝著老三那邊靠近,再偷襲雷淵,拿到儲物戒後,不要和老大糾纏,立馬離開。”
“我心裏有數。”
齊禹微微點頭,他刻意選擇中心位置,就是打算往雷淵那邊靠近。
不過他沒急著去,依舊按計劃先探索,貿然過去,容易引起對方警覺。
秘境本就不大,齊禹神念覆蓋之下,半刻鍾就搜索完了。
他一路朝著雷淵的方向靠近,很快遇到了雷淵和三皇子兩人。
齊禹臉上帶著笑容靠近,“雷兄,可有發現?”
雷淵一臉失望的搖頭,“這裏麵太小了,有點寶物也被五毒魔蛛霍霍完了。”
齊禹臉色沉吟,邊靠近,邊吸引雷淵的注意力,“雷兄有沒有覺得,那兩人和五毒魔蛛的戰鬥有些莫名其妙...”
江落條件和時間都有限,他引出動靜,目的隻是吸引這群人前來,稍稍思考,不難看出其中的漏洞。
雷淵問道:“齊兄的意思是?”
齊禹捏著下巴,似在沉思。
陡然,他捏著下巴的手,化為淩厲的鐵爪,猝不及防下掏向雷淵的胸口,其勢快如閃電。
“你敢...”
雷淵眼中滿是憤怒和震驚,齊禹竟然真的敢對他出手。
雷淵此人粗中有細,兩人分屬不同陣營,他時刻留著一分心神在防備對方。
齊禹上次為了寶物擊殺楊皓,另一半寶物落在了他身上。
雖然不知道齊禹找的是什麼,但他對齊禹早有戒備。
雷淵雙掌推出,雄渾的力量轟上齊禹探來的爪心。
“嘭”的一聲,勁氣交匯,如驚雷乍起。
二皇子早有準備,並沒跟著齊禹太緊。
三皇子就沒那麼幸運了,兩位武王的交戰,威勢何等驚人。
兩人交手的剎那,三皇子身上亮起一道波紋,波紋擋住了兩人交擊的大部分力量,但還是有一小部分落在了他身上。
“噗...”
三皇子一口鮮血噴出,人如風中落葉一般,被餘波震的飛出老遠。
齊禹眼中閃過一絲遺憾,沒料到雷淵這般謹慎,時刻在防備著。
齊禹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古樸的長劍。
他火力全開,一道璀璨的星芒從劍尖發出,化為星光燦爛的匹練斬向對方。
“裂空斬...”
雷淵雙手握住一把厚背大刀,高高舉起。
大刀在他的力量灌注下,光芒大盛,刀光伴隨著他的憤怒,如黑色閃電劃破長空,迎向劍光。
二皇子目光盯著遠處在咳血的三皇子,眼神一厲。
按道理,雷淵不大可能把龍珠交給三皇子,但龍珠事關重大,他不願放過一絲可能。
反正兩人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幹脆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