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密室內，洶湧的靈氣驟然平息。
江落目光凝聚在氣海中，守護之曇終於抵達三階巔峰。
他心神沉入識海，看著石書上出現的文字：
守護之曇（三階靈種）
主進化方向：暗界靈曇（四階）
進化材料：黑暗本源一道，空間精髓一滴
進化方式：將黑暗本源融入空間精髓，將其煉化即可進階。
反饋神通：暗界
看到進化材料的瞬間，江落眼神微閃，掌心浮現出一個透明玉瓶，其中封存著一滴幽藍色液體。
透過液滴，隱約可見無盡褶皺的空間紋路。
這正是天魔聖女儲物戒中最重要的兩件寶物之一，另一件是此前給老爺子的陰陽雙生果。
“天魔聖女真是雪中送炭...”
空間精髓誕生於無盡虛空，極少數大型空間石中才可能蘊藏。
其蘊含的空間之力，遠非普通空間石可比。
“黑暗本源？”
江落迴憶家族古籍，從未見過黑暗本源的記載，僅憑名字便知其與黑暗力量相關。
至於“暗界”神通的具體效用，他暫時無法揣度，直覺這神通對自己裨益極大。
隨後，江落掃過閉月幽曇的輔進化之法，其他眷族的進化路徑也隨之逐一呈現。
待所有信息盡數顯示完畢，他踏出密室，向後山走去。
此事終究還是要借助家族之力。
...
後山，江風目光落在江落身上，“三階圓滿了？”
江落居家時，會放開靈種限製，大肆吸納天地靈氣，動靜頗大。
唯有外出時，才會收斂鋒芒。
江落頷首，直言問道：“黑暗本源究竟為何物？”
此前與江落對弈時，天地棋盤顯現的五行與生滅之力，已讓江風察覺出他的進化路徑異於家族。
此刻聞言，心中更添確信。
“黑暗本源我未曾見過，卻有幾分猜想。”
江風娓娓道來：“秘境如同一方方小世界，多數小世界與外界無異，五行俱全，可容生靈長期棲居，但亦有少數以單一力量為主導。
曾有傳言，某秘境中盡是雷海，有勢力於雷海深處尋得雷霆本源。
以此類推，黑暗本源或許也藏於類似的特殊秘境。”
“外界尋不到黑暗本源？”江落追問。
江風搖頭，“外界法則穩固，諸般力量交織相融，怕是難有純粹的黑暗本源獨立存在。”
江落有些抓瞎，“家中渠道可能獲取？”
江風說道：“我會盡力打聽，但何時能找到，甚至能不能找到，我沒法給你確切答複。這種東西，隻能靠運氣。”
江落無奈的點頭，氣海進化之路暫時受阻，所幸雙星藤還在繼續成長。
至於神海靈種，連蟾宮月桂都不達標，他也不知何時才能找到合適的。
江風見他有些鬱悶，笑著搖頭，“你這才哪到哪，你可知你二爺爺卡在四階巔峰多久？整整一百年...”
江落坐在一旁，說道：“我才十八歲不到，一百年太久了...”
“百年於修行者而言，不過轉瞬。多少大宗師壽元耗盡，仍難窺進階之路。
你還年輕，有足夠時間找尋，武者修行，需要耐心。你這性子，還得再磨磨。”
江風取出棋盤，與江落對弈了一局。
江落悟透棋中所得後，話題一轉，“上次和四叔討論並蒂蓮之事，家族還缺了個強悍的護族大陣。”
江風放下棋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缺的何止是護族大陣，聚靈陣也是家中急缺之物。”
聚靈陣不僅能聚攏靈氣，還可將天地中的靈氣液化，化為靈液。
江家不缺陣法傳承，蟾宮月桂二階反饋了魂引陣法，但都是神魂類陣法，沒有聚靈陣。
天地棋盤中的陣法更是浩瀚無邊，江家得到後，領悟的僅僅是皮毛，守著寶藏，卻無法盡數利用。
江落問道：“家族中的靈液都是從外麵買的？”
江風收起棋盤，點頭道：“在萬寶商會和天下商會買的。”
江落說道：“難怪家族藥材的利潤不高，這些東西都受製於人。”
江風感慨：“江湖上每家勢力都有靈液需求，聚靈陣不止是陣法，更是聚寶盆。
家裏種植的靈藥不是獨家之物，加之培植靈田消耗的靈液極多，在市麵上競爭力不大，隻能賺點辛苦錢。
這還是因為各大勢力無力吞下全部市場，才放出靈液銷售。
一旦這些勢力停止供應，所有不能產出靈液的藥商，都得熄火。”
“掌握聚靈陣的不止一家勢力，不能花錢請人布陣嗎？”江落問。
江風笑著搖頭，“這聚靈陣是個下金蛋的母雞，哪能讓人隨意花錢布下？
若是大家都能輕鬆布置聚靈陣，靈液賣給誰？
大家都有了聚靈陣，這遊離的靈氣會被分攤，豈不是資敵？
這些大勢力想必私底下早有協商，萬寶商會和天下商會都不提供這項服務。”
江落一時無言，他突然想起一事，手中出現了一塊青色的令牌，“上次拿到的那塊火炬令牌，我給了四叔，他那裏有一塊“水”字令牌。
後來我在月湖莊又得到一塊“風”字令牌，上麵的數字是“四”。
我估計一號令牌上麵極有可能是“地”字。”
江風接過令牌，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麵的字，“地、水、火、風...你四叔和我提起過令牌之事，我當初試過令牌的硬度，不是凡物。”
江落猜測道：“地、水、火、風是世界之基，這令牌不會與小世界有關吧？
上次我去的那個秘境入口處有陣法，我不清楚其他小世界是不是也通過陣法進入。
但我覺得令牌上的字不大可能毫無意義。”
江風捏著下巴，“此事之前看著虛無縹緲，如今聚集了三塊令牌，隻剩最後一塊，說什麼也得找到，看看背後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