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謙踉蹌著在這荒僻的道路上一路前行,每一步都帶著滿心的疑惑與憤懣。此前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如同亂麻般在他的腦海中糾纏,揮之不去。
他迴想起自己精心閉關(guān),原本距離築基六階僅有一步之遙,卻突遭靈脈被吸的變故。
那股強大到離譜的力量,瞬間抽光了地下靈脈,讓他的突破功虧一簣。
更詭異的是,他迴到村子,所有村民卻對他視若無睹,兒子更是用陌生的眼神和冷漠的態(tài)度對待他,甚至還有人假扮他兒子對他出手偷襲。
“這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是緊緊針對我們豹頭村?角度尺針對整個靈隱鎮(zhèn)?豹靈又去哪裏了?”王子謙喃喃自語,眼中滿是痛苦與憤怒。
他決定去別的村子看看情況,希望能從其他地方找到一些線索,弄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麼。
在靈隱鎮(zhèn)眾多村子中,距離此地最近的便是青石村。
一路上,王子謙對青石村是不抱希望的。
青石村的榕靈已經(jīng)瀕臨死亡邊緣,如今的青石村靈氣稀缺,村民大多都是凝氣低階的修士,實力本就薄弱。
若每個村子都像他之前經(jīng)曆的那般出事,青石村無疑是首當(dāng)其衝,遭受的苦難會最為深重。
“青石村裏的修士們,在這靈氣貧瘠的環(huán)境下,恐怕連修煉都難以維持。更別說應(yīng)對未知的邪惡力量了。”王子謙喃喃自語,他有些不想去青石村,感覺浪費時間。
隻是,已經(jīng)走了這麼遠(yuǎn),那就去瞧瞧。
大不了再轉(zhuǎn)去其他的村子便是。
隨著距離青石村越來越近,王子謙心中的憂慮也愈發(fā)濃重。終於,他來到了青石村村口。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愣住了。原本在他想象中破敗、死寂的青石村,此刻竟洋溢著一股蓬勃的生機。
濃厚的靈氣如同輕柔的薄紗,緩緩籠罩著整個村子,將每一寸土地都滋養(yǎng)得生機勃勃。
那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靈陣,此刻毫無保留地大開著,靈力運轉(zhuǎn)的軌跡清晰可見,如同一條條靈動的光帶,在村子的上空交織成一幅神秘的圖案。
村口處的草藥園裏,各種珍稀的靈植肆意生長,葉片閃爍著翠綠的光澤,散發(fā)出濃鬱的靈氣。以往略顯荒蕪的廣場,此刻也被陣法的靈光環(huán)繞,一派祥和繁榮的景象。
子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這……這不可能!青石村的榕靈已然奄奄一息,靈脈也近乎枯竭,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充裕的靈氣?”
他的心中滿是震驚與疑惑,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目光在村子的每一個角落掃視,試圖找到這反常現(xiàn)象的答案。
微風(fēng)拂過,帶著濃鬱的靈氣,輕撫著王子謙的麵龐。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充足的靈氣,心中的疑惑愈發(fā)濃重。
此時的青石村,在王子謙眼中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每一個角落都隱藏著未知的秘密。
王子謙在村口佇立良久,腦海中不斷思索著眼前的景象與之前的種種遭遇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他實在難以理解,青石村怎會發(fā)生如此巨大的轉(zhuǎn)變,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重塑了一般。
就在他準(zhǔn)備邁步進入村子深入探尋時,隻見從村子裏緩緩走出兩人。
為首的正是周遠(yuǎn)山,他身旁還跟著一位麵容堅毅的男子,正是周遠(yuǎn)山的大兒子周承武。
“王兄,別來無恙啊!”周遠(yuǎn)山笑著快步走上前來,眼中滿是驚喜與關(guān)切。
王子謙迴過神來,迴了一禮,心中雖有諸多疑問,但此刻也不便多問,隻是寒暄道:“周兄,多日不見,青石村竟有如此變化,真是令人驚歎。”
周遠(yuǎn)山哈哈一笑,說道:“王兄,裏麵請,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詳談。”
王子謙點頭應(yīng)允,與二人一同走進村子。
踏入村子的瞬間,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這靈氣的濃鬱程度,比豹頭村竟然還有濃鬱幾倍。
三人來到周遠(yuǎn)山的住所,這是一座布置典雅的院落,屋內(nèi)陳設(shè)簡潔而不失格調(diào)。
幾人分賓主落座後,周遠(yuǎn)山給王子謙倒了杯靈茶,輕聲說道:“王兄,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青石村確實經(jīng)曆了諸多變故。不過,這些暫且不提,今日見到你平安歸來,實在令人欣慰。”
王子謙微微頷首,正欲開口詢問一些事情,卻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神識波動。
這股波動猶如一道電流,瞬間穿透他的靈魂,讓他渾身一震。緊接著,一個虛幻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屋內(nèi),正是他的兒子王峰。
“父親!”王峰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痛與哀傷,這聲音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進王子謙的心髒。
王子謙怔怔地看著眼前王峰虛幻的神識,心神激蕩得幾乎無法言語。
“峰兒!”王子謙慘叫一聲,“你為何變成這般?”
峰的身形微微顫抖,眼中滿是痛苦與絕望,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他哽咽著,聲音帶著哭腔,緩緩開口:“父親,兒子對不住您啊!”
王子謙心中一揪,連忙說道:“峰兒,莫要自責(zé),你且將一切都如實說來,為父自會想辦法為你報仇。”
王峰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可那哭聲卻愈發(fā)悲切:“父親,就在昨晚,我睡著了以後,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衝擊我的神識。”
“我隻覺得腦袋一陣劇痛,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可我強忍著,直接脫離身體,這才得以抱住神識。”王峰一把鼻涕一把淚,“我躲在西山,今天剛剛出來。”
“可兒子的肉身,如今已完全被他控製,成為那邪物的傀儡。父親,兒子每對不住您和整個家族啊!”王峰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王子謙心疼至極,他輕輕撫摸著王峰的虛幻身形,安慰道:“峰兒,莫要再自責(zé)。你能夠逃脫,已是萬幸。為父向你保證,定會將那邪物揪出,奪迴你的肉身,讓他為今日之事付出慘痛代價!”
周遠(yuǎn)山和周承武在一旁默默聽著,神色凝重。待王峰話音落下,周遠(yuǎn)山打破沉默道:“王兄,如今這局麵,我們?nèi)舨粩y手,怕是難以應(yīng)對這股背後黑手。”
王子謙微微頷首,心中卻有著自己的考量。他看向王峰,冷冷說道:“峰兒,如今之計,是先弄清楚那幕後黑手的底細(xì),再做打算。”
王峰點頭,目光卻時不時飄向周家父子,眼中閃過一絲戒備。
他與周遠(yuǎn)山父子本就麵和心不和,在這危急時刻暫且聯(lián)合,不過是有共同的敵人罷了。
周遠(yuǎn)山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子謙父子,說道:“王兄、王賢侄,我們此刻利益相關(guān),自然要齊心協(xié)力。隻是這鎮(zhèn)上情況複雜,線索繁雜,還需從長計議。”
王子謙心中冷哼一聲,他深知在這利益牽扯中,誰也不會輕易信任誰。不過為了找出幕後黑手,暫時與他們合作罷了。
“周兄所言極是。”王子謙話語平靜,隻是眼神中透著疏離,“隻是不知周兄對這幕後黑手可有幾分猜測?”
“今日小武去鎮(zhèn)上,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已然腸胃傀儡,此時與遊鴻軒脫不了幹係。”周遠(yuǎn)山說道,“此前還不知道他的目的,現(xiàn)在想來,他就是想控製整個靈隱鎮(zhèn)為他所用、”
王子謙聽後,搖搖頭:“我與遊鎮(zhèn)長私交不錯,他這人平日裏最怕麻煩,一心隻想修煉,也絕不對弄這些歪門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