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校尉的做法,伊言也並沒有太過失望,因為現在的他實在太弱,如果再遇到和昨天白衣女鬼相當的妖魔估計就是一個死字。
總不能賭每次死後都能反殺吧?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想辦法成為武者,強大起來後再慢探索隱藏在暗麵的妖魔世界,如果沒有實力,就算是知道的再多那也不過是整天自己嚇自己。
正好校尉足夠大方,二十兩銀子,恐怕自己正常工作三四年才能攢下來,俗話說窮文富武,這些錢足夠自己真正踏足武者道路。
到時候,自己一定要看看妖魔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緊了緊拳頭,伊言向校尉道謝一聲,告辭離開。
去庫房領了二十兩銀子後,伊言第一時間就花二兩銀子去市場上剁肉。
想要練武,必須要有好身體,原來雖然在監牢幹活,但平常的工錢不過能溫飽而已,遠遠達不到成為武者的最低標準。
迴到家裏,伊言將排骨倒入鍋裏,一邊大火烹煮,一邊打開了衙門發的基礎鍛體法《正陽功》看了起來。
其實伊言一直在練正陽功,但由於吃的不好,外加天資一般般,進度十分緩慢。
功法中說了練武的位階,不入流武徒、武者、武師、宗師,而宗師之上還有先天大宗師,那就是武道的頂點。
這也是為什麼伊言一開始認為這就是個普通低武世界的原因,誰知道昨天女鬼突臉,直接給伊言搞懵了。
正陽功隻是武者境界的功法,其中有言:
要感應出九條經脈後,才能嚐試從體內凝聚氣血,然後讓氣血通過經脈運轉周身,最後落入丹田,這樣凝聚出一縷氣血,就算是真正脫離凡俗,成為武者。
自從接觸到功法後,伊言不過感應出三條經脈,按照他的進度,恐怕還得一年多才能嚐試凝聚出一縷氣血。
自己本就不是自小練武,到了那個年紀,就算成功之後估計也是寸步難進,一輩子就是一個低階武者。
好在如今吃喝管夠,還有了金手指,日子終於有盼頭了。
伊言將正陽功溫習一遍,和記憶對照無誤後,很快閉上眼睛,嚐試感應經脈。
但剛閉上眼睛,伊言就不由得呆住了。
按理來說,伊言本該隻能感應到有過經驗的三條經脈才對,但此時此刻,九條經脈在伊言腦海中熠熠生輝!
不僅如此,流動的血液,鼓動的肌肉……體內的一切都映入眼簾,伊言感覺自己不是在感應經脈,而是在內視自身!
這種情況,伊言隻從那些話本中所謂的“武道天才”中聽到過。
自己什麼時候成為武道天才了?!
伊言怔愣片刻,很快反應過來。
不是自己成了天才,而是昨天吞掉的那隻女鬼!
自己獲得了元陰鬼體,靈魂得到了極大的加強,這才能做到內視自身。
真沒想到,靈魂強大居然還能有這種妙用!
感應經脈直接跳過,自己隻要吃好喝好,就可以開始嚐試提煉氣血了!
念及於此,伊言心中激動不已,從一旁房梁上揪下掛著的蒜瓣剝好。
不一會,肉香已經從鍋裏冒出,伊言掀開鍋蓋,從鍋裏撈出煮爛的排骨,拿旁邊的粗鹽抹了抹,信口咬下。
一口排骨一口蒜,那叫一個香!
充足的肉食落到胃裏,伊言心中暗自運轉正陽功,絲絲縷縷的血肉精華就被身體吸收。
緊接著,在伊言強大魂魄的引導下,血肉凝出氣血,星星點點的轉移到經脈中,開始緩緩移動。
書上記載的運功過程,搬運氣血好似濃霧中趕牛,稍有不慎就會錯開道路,牛自己也容易亂走。
但在伊言眼中,那就是天朗氣清,地圖全開,自己坐在一匹識途老馬上慢悠悠的前進,完全沒有絲毫壓力!
半個時辰後,提取出來的氣血凝成一縷,落入丹田。
隨著一聲輕響,伊言頓時感到一股暖流通貫全身,肌肉變得緊密,骨骼變得結實。
原本略帶慘白的臉色,在氣血運轉下變成健康的紅潤,衣衫下瘦出來的隱約肌肉也變得線條分明,精壯非常。
“這就成為武者了……”
伊言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伸手握住一旁的巨石,原本是用於鍛煉的石頭,此刻卻如同泡沫板一般被輕鬆拎起,沒了一絲挑戰性。
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伊言毫不懷疑,現在他能一個打十個原來的自己!
當然,除了武力上的提升外,武者還有諸多其他好處。
像是伊言這種身份清白的武者,一經突破,就可以上報衙門,從普通的獄卒跳到禁卒。
俠以武犯禁,禁卒,就是專門對付犯法武者以及城外兇獸的人,待遇比底層獄卒好了不知多少倍!
自己也算是從鐵飯碗端到金飯碗了!
伊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又從鍋裏撈出一根排骨。
真是意想不到的好事,吃飯吃飯!
成功突破的伊言胃口大開,就著家裏所剩不多的蒜瓣和白菜,吃了個肉飽。
在氣血的溫養下,算是將這具身體的虧空全部補足了。
窗外已經是繁星點點,伊言清理好廚具,很快就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伊言從早市隨便買了幾個燒餅,對付對付後就去報備,準備正式成為禁卒。
熟悉的牢房,稀稀落落的獄卒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餐,看到伊言,不少人都麵帶羨慕的打招唿。
“伊小哥,早。
“伊小哥,臉色真好。
“嘿嘿,白撿二十兩銀子,是我臉色也好!”
“欸,那老張頭怎麼還是一副死相?”
“年輕人,火氣旺,恢複的快嘛!對了,伊小哥,過來認認小張!”
幾人言語間,不遠處拐過來一老一少兩個人。
鬢角發白,被稱為老張頭的人正是和伊言一樣是當天死裏逃生的獄卒。
見到伊言,老張頭招唿道:“伊小哥,這小子是我兒子,來替我班的!
說完,老張頭拍了拍身邊的半大小子:“喊叔!
小張頭有些拘謹的喊了一聲。
伊言笑著點了點頭,看向老張頭:“張叔,我記得你不是還有幾年嗎,怎麼這麼早就讓人來接班?”
老張頭泛白的臉上擠出層層褶皺:“嗬嗬,這不是身體不行了麼,況且校尉大人給了安家費,正好也該我享福了!”
正談著,門開了,一個獄卒從外麵喊道:“伊言,老張頭,門外有人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