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個地母教高層,伊言心中不由得思索起來。
作為獲得新紅色天賦的慶祝儀式,要不動手滅掉地母教?
就像是地龍不死身在聖血洗禮時吞噬靈藥完全發揮潛力時一樣,雖然煞神的出現已經讓伊言實力抬升一個檔次,但煞神帶給伊言的變化顯然還能更多!
煞神是天賦,天賦能讓人成為天才,完全將天賦發揮出來,天才才會變成強者。
而煞神的完全發揮,顯然需要更多的高品質煞氣,像是煞氣這種一般人把控不住的東西,伊言也就知道地母教有在搞。
這東西甚至還是個邪教。
簡直就是送到伊言嘴邊的肥肉啊,這不啃它一口肯定後悔。
正好這裏有兩個地母教的實權長老,到時候讓想辦法搜魂一下,直搗地母教黃龍!
雖然自己不會搜魂,但秦雲逸作為世家元丹應該懂這個吧?
越是這麼想,伊言便越覺得事有可為,轉頭看向壇姑姑:“壇姑姑,恢複如何了?”
“差不多了。”壇姑姑站起身來,手中是被布包起來的福煞壇碎片,眼中略有傷感,“主要是福煞壇的反噬,估計也就是倒黴幾個月。”
伊言微微頷首:“那以防夜長夢多,先把這兩人送迴壇姑鎮,等秦雲逸迴來搜魂?”
壇姑姑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兩人:“那就不用往壇姑鎮運了,剛才那個走陰人出現的時候我就聯係過秦雲逸,現在他正在往陶土村來的路上。”
“聯係過了?”伊言一愣,沒想到壇姑姑居然這麼雷厲風行。
見伊言疑惑,壇姑姑道:“當時情況太危急了,按理來說元丹境的走陰人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誰知道伊兄弟你居然能壓著他打,可把我嚇得不輕。”
說著,壇姑姑就拿著身上的傷藥向著軟成一灘的左護法走去:“先給他上點藥吧,再等一會估計人都快死了。”
“好歹是元丹修士,不至於這麼脆弱吧?”伊言略有疑惑,“而且走陰人那手段的確神出鬼沒,別再讓他跑了。”
壇姑姑瞥了伊言一眼:“元丹修士難死是沒錯,但也得看誰動的手。”
“剛才你用煞氣捏碎了他全身骨頭,也就是走陰人經常走陰間路,肉身對煞氣陰氣能抗一點,但凡換個普通元丹,恐怕早就死了。”
沒想到普通元丹在自己手裏居然也這麼脆弱了……
伊言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不過倒也沒有狂妄自大。
單比肉身,伊言覺得沒幾個元丹修士是自己對手,他們麻煩的地方在於各自的手段不同,譬如今天的走陰路,若非王長老一心要殺了自己,親手攔截福煞壇被反噬,否則他真要逃,伊言還真不好留他。
由壇姑姑負責看住兩人,伊言去陶土村村長那裏走了一趟。
陶土村雖然有地母教教徒,但也有一部分普通人,開打之後,這群普通人直接就藏到地窖裏去了,伊言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向他們解釋清楚。
好在打壞的房屋隻有幾間,將地母教徒那家的糧食搬出來一分,整個陶土村頓時一片喜氣洋洋,恐慌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待到天邊蒙蒙亮時,村口的道路上陡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青袍道人翻身下馬,立即向村裏跑去。
而在道人離開後,那隻四肢上貼著甲馬符的馬卻陡然身體一軟,倒在地下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
秦雲逸邊走邊問,直到看到站在廢墟附近吃早點的壇姑姑和伊言才算是鬆了口氣:“你們沒受什麼傷吧?這邊出了什麼事?”
伊言起身拉了椅子來:“現在已經解決了,壇蕓是加入了邪教地母教,還帶了一位護法助陣,壇姑姑為了以防萬一用了求救符,好在還是我們技高一籌,將他們活捉,現在都綁在後院。”
“哦?那就好,沒事就好。”秦雲逸徹底放下心來。
伊言不由開口問了一句:“沒耽誤你事情吧?”
“放心,糧食送到後我就在往陶土鎮趕,無非是早到還是晚到。”秦雲逸搖了搖頭,
“不過……地母教,這個教派在青州勢力極廣,既然是活捉,那麼我一會就用搜魂之法拷問一番,正好順帶問問這教派所圖為何。”
伊言點了點頭,端著粥碗道:“吃了沒,這裏的肉包子味道不錯,可以嚐嚐。”
“剛用了甲馬符,十二個時辰內不能食葷。”秦雲逸看向一旁的跑堂,“有沒有素的?”
“有,韭菜的、豆腐的、胡蘿卜的,真人您要哪個?”跑堂滿臉堆笑。
“一樣來一個吧,對了,找幾個人去把村口躺地上的那匹馬救治一下,多謝了。”秦雲逸取出幾塊碎銀子放在跑堂的手心。
跑堂小二滿臉笑意,連連點頭:“真人放心,小的這就去辦!”
昨天晚上那場驚世大戰他可是看了個開頭,知道這一桌坐的都是活神仙,片刻怠慢不得,立即風風火火的將包子和粥端了上來。
伊言則是一邊轉著碗沿喝粥,一邊疑問道:“秦兄,這用符籙還有禁忌的?”
“那是自然。”秦雲逸微微頷首,“正派的符籙大多有些禁忌,不過隻要心中留意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例如短時間內的不食葷腥、不得睡眠、腿腳無力等,就算是不小心觸犯了禁忌,也隻需停筆半年就好。”
“沒有禁忌的符籙往往出自邪道,需要生靈魂血,長久使用必然神魂濁潰,瘋瘋癲癲。”
伊言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世界的符籙之法也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秦雲逸興致勃勃道:“不過說起符籙,畫符需要人全神貫注的駕馭靈氣,倒是鍛煉神魂的好方式,這方麵我略懂一二,伊兄要不要試著學一學?”
伊言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這人不太喜歡守規矩。”
最重要的一點,伊言現在雖然能斬殺元丹,但事實上不過是一個蘊靈初期的修士,就算是把全部靈力掏出來,估計也畫不了什麼有用符籙。
“如此,那就沒辦法了。”秦雲逸點了點頭,眼神中有些許失望,但很快又看向壇姑姑,“壇姑姑,你呢,我最近閑來無事改出一張淨壇符,要不要學學?”
壇姑姑連連擺手:“不了不了,那符籙看人下菜碟,我就好這一口豆腐,結果每次符籙禁忌都是忌食豆腐,說起這個我就氣!”
好家夥,這禁忌還是可以變化的?
伊言聽的津津有味,這也算是增長見聞了。
吃完早飯,伊言三人當即向著關押地母教長老的簡易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