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還強撐什麼!”黑羊老人鼻中流出黑血,又是重重一頭磕下!
伊言麵露笑意:“再來,再來。”
黑羊老人耳中流出黑血,麵色猙獰的又抬頭磕頭:“小畜生,給我死!”
“再來!”
咚!
“再來!”
咚!
……
一連磕了足足六個響頭,黑羊老人連帶著身後的黑羊各個額頭見白骨,六竅流汙血,氣若遊絲。
看著眼前麵色紅潤,氣息綿長的伊言,他臉上的猙獰之色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
“哪怕是世家之人……受我六拜也會陰魂蒙塵……你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伊言麵帶微笑:“人,我是人啊。”
“人?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詭異的命格……”
仿佛是瀕死之際有所突破,黑羊老人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伊言的命格和重量,在那瞬間,一股莫大的恐懼自腦海深處席卷而來,讓黑羊老人如同木頭一般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動作。
但最後,他還是抵擋不住秘術的壓製,提線木偶般將最後一個頭重重的磕了下去。
咚!
隨著最後一聲悶響,黑羊老人連帶著身後的黑羊們七竅流血,身死當場。
伊言拍了拍手,泥土隆隆升起,將黑羊老人連帶著黑羊碾做肉泥埋入地下。
估摸著這次的收獲,黑羊老頭給自己提供的黴運,差不多將對付秦家浪費的太歲黴運補了迴來。
這種好心人,有必要給他埋地下,正好也能充當附近遭殃花草的肥料。
樹枝之上,伊言邁步踏出,空中仿佛有肉眼不可見的樓梯,托舉著人落下,衣袂飄飄,恍若仙人。
一旁的駝老頭就這樣看著黑羊老人就這樣磕頭將自己磕死,隻感覺喉頭發(fā)幹。
不是世家血脈,命格卻比世家之人更硬,遇到這種邪門秘術,更是不閃不避,更是敢於操縱地煞,對世家之人出手……
活了這麼久,駝老頭還是第一次見到伊言這種修士,百無禁忌,來去自如,古籍中記載的仙人,不過如此了吧?
看著還在原地傻站的駝老頭,伊言隨口道:“還站著做什麼,怎麼,你也對這小福地有興趣?”
駝老頭反應過來,連忙渾身一個激靈:“不敢!多謝前輩替家?guī)焾蟪穑缬行枰獛兔χ幈M管吩咐,小老兒一定竭盡全力!”
恭恭敬敬行了晚輩禮後,駝老頭起身離開。
抱起老夥計已經冰涼的屍體,它心中泛起苦楚,最終化作一聲不可聞的歎息之聲,頭也不迴的向靈脈之外跑去。
靴子點地,係統(tǒng)提示在伊言耳邊響起。
【擊殺靈境妖魔,是否吞噬?】
【吞噬靈境妖魔成功,獲得“製畜(綠)”】
【部分同類型天賦融合中……融合完成,您有天賦達到上限,進階成功!】
【製畜(綠)+縮骨(綠)——>披皮造畜(藍)】
又學會一道邪門術法。
看了看自己的新天賦,伊言有些難繃,現(xiàn)在自己的造畜手藝,恐怕比一些邪修還要精湛。
算了,藝多不壓身,指不定哪天能用得上呢。
將這個天賦拋到腦後,伊言邁步走到茅草屋前,翻動經世書。
書上有字浮現(xiàn):
“經世書殘頁·小福地:經世書主以畢生見聞著經世書,書分上下兩冊,上冊書凡俗理事,下冊書修行術法,此為下冊中展開小福地【書中黃金屋】的書頁,是經世書下冊基礎。”
小福地,書中黃金屋?
看著眼前的茅草屋,伊言是完全不能把它和黃金聯(lián)想起來……估計說的是知識堪比黃金吧。
伊言上前敲了敲門:“雲逸兄,在嗎?”
等待良久,無人迴應,這小福地剛才能被黑羊老人用作陣眼,果不其然是主人不在的緣故。
伊言沒再猶豫,推門而入。
入眼便是一小院落,有田地水井,隻不過田地有雜草亂長,井旁水桶幹涸,角落裏種著十幾支翠玉般的竹子,體態(tài)修長,開著漂亮的花。
沒有過多停留,伊言推門進屋,茅草屋內桌幾明亮,窗臺半開,看起來好像尚有人居住的模樣,唯有空空如也的書房和廚房昭示著此地主人已經搬家。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著空空如也的黃金屋,伊言眉頭微皺,自從秦雲逸離開後,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就越發(fā)沉重明顯,這讓人很是不爽。
秦家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死手,哪怕是意識到自己實力非凡也要強行推算自己位置?
秦雲逸一個普通的元丹修士,為什麼被藏的如此神秘?
還有這次人為的天災,即將被義軍傾覆的大炎,那枚隱蔽的魔種……
身為一名普通的底層修士,伊言隻能感覺到不對勁,卻不能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伸手按在書架上,伊言探出神識準備收起黃金屋。
不論如何,先拿走經世書,然後再去湘家吃自助,等到實力提到極限後去趟秦家,一切自然就能迎刃而解。
然而當他準備動手時,經世書上卻又憑空浮現(xiàn)出字來。
“莫州天災剛過,靈脈初生,小福地·書中黃金屋正在蘊養(yǎng)靈脈,請不要隨意移動。”
蘊養(yǎng)靈脈?
伊言神識沉入地下,頓時感受到宛如初生幼龍,十分孱弱的靈脈,若非有小福地在這裏幫忙聚靈氣,恐怕這條靈脈恐怕需要數年功夫才能恢複完全。
嘖,有點小麻煩。
取出小福地蜃闕百簷輦,以靈石催動,聚靈功率拉滿,在兩個小福地的幫助和伊言對地脈理解下,靈脈狀態(tài)迅速穩(wěn)定。
半個時辰後,伊言心念一動,蜃闕百簷輦化作一枚碧玉蛤蜊,而書中黃金屋則是化作一本厚重古籍,雙雙落入手中。
掀開經世書,伊言將自己手中的經世書殘頁都放入其中,一張張書頁自動貼合在經世書上,很快便融為一體。
摩挲著柔軟的書頁,發(fā)散思考的伊言不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經世書,它作為一件元丹修士祭煉出的法器,功能性是不是有點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