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門內陰風唿嘯,如泣如訴,仿佛在訴說著千年的冤屈。三百具劍棺宛如林立的墓碑,莊嚴肅穆,令人毛骨悚然。葉塵的指尖剛觸及第三世棺槨,棺麵上“塵安”二字突然滲出黑血,如蛛網般的青銅鎖鏈瞬間纏上他的手腕,仿佛要將他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鎖鏈的末端,拴著的不是骰子,而是一盞琉璃魂燈,燈芯躍動的竟是柳如煙那如殘陽般微弱的一縷殘魄!“純度 315%...議會老狗!”葉塵怒發衝冠,雙目欲裂,玉化的左臂如鋼鐵般堅硬,悍然震碎了鎖鏈。棺蓋炸裂的剎那,三世記憶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來——第一世,他仗劍天涯,問劍天下;第二世,他與柳如煙琴瑟和鳴,共譜愛的華章;第三世...棺中躺著的竟是小翠那身著嫁衣的屍身,心口插著他當年所贈的桃木簪,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傷!
阿牛手起斧落,劈開襲來的青銅劍傀,木劍如靈動的蛟龍,挑起一塊棺槨碎片:“師父!這爛棺材在放你偷埋糖葫蘆的留影!”碎片的靈光中,映出少年葉塵將糖葫蘆藏入劍塚的身影,卻被守塚人發現,被罰去掃墓道,糖漬引來蟻群啃噬陣紋的狼狽模樣。南宮烈趁機摳挖劍紋,心中暗自盤算:“這符文能拓了賣...哎喲!”突然,棺底射出三枚噬魂釘,如閃電般將他的袍角釘在石壁上。
議會尊主的殘魂自魂燈中滲出,如幹枯的樹枝般的手指捏碎了燈芯:“弒神者,你可知道,這殘魄燃盡之時,便是柳如煙魂飛魄散之日?”琉璃碎片突然如天女散花般凝成天誅劍陣,十萬道劍氣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竟然全數模仿著弒神九式!劍靈如鬼魅般從葉塵的衣領中鑽出,胖乎乎的小手緊緊拽住那一縷殘魄:“柳姨...別怕!”童子尿如清泉般順著鎖鏈逆流而上,尿漬觸及劍陣的瞬間,竟如神奇的魔法般將劍氣染成了滑稽的鵝黃色。議會尊主驚得目瞪口呆,怒不可遏:“本座苦研百年的劍陣,怎會被...童子尿汙了靈韻?!”
\"因為你不懂——\"葉塵的白發如狂舞的蛟龍,裂紋金芒如火山噴發般暴漲:\"真正的弒神劍意,絕非死物所能承載!\"九重劍輪如旭日東升,自他背後冉冉升起,輪緣浮現小翠消散前用血淚刻下的箴言:\"破局之道,在情不在劍!\"玉化右臂如利箭般貫穿劍陣核心,三世劍意如驚濤駭浪般轟然爆發。
議會總壇虛影在劍氣中若隱若現——往生花田深處,三百黑袍修士如鬼魅般將葉塵的壽元注入冰棺,棺中封存的竟然是青年時期的父親屍身!戰甲心口處的萬劍蠱母蟲突然睜開如銅鈴般的眼睛,與葉塵四目相對。\"純度 320%...父親?!\"葉塵的神魂如遭雷擊,劍勢瞬間凝滯三寸。議會尊主趁機捏碎魂燈殘片,柳如煙的虛影如煙霧般驟然淡去:\"弒神者,用你百年壽元換她魂魄如何?換你祖宗!\"阿牛突然掄起南宮烈,如揮舞著流星錘,那沾滿童子尿的肥臀如炮彈般\"精準\"砸中議會尊主的麵門。
趁其殘魂如散沙般潰散,劍靈那胖乎乎的手如鐵鉗般拽住最後一縷殘魄,塞入桃木簪:\"柳姨...住簪子裏!\"翡翠木劍突然發出清脆的鳴叫聲,劍脊上\"塵安\"二字剝落處,露出一截如晚霞般褪色的紅綢——正是三百年前小翠係在他劍柄的同心結!三世劍意如洶湧的洪流順著紅綢脈絡逆流而上,整座青銅門如被引爆的火藥桶般轟然炸裂。煙塵散盡時,一具散發著寒氣的玄冰棺槨如幽靈般自門內滑出。棺中女子身著如彩虹般絢麗的雙色嫁衣,左袖繡著誅仙劍紋,右襟繪著天音琴譜,眉心金紋與葉無缺的胎記如心跳般同頻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