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鬧劇也伴隨著李幼安朝薑穆川施了一禮而收尾。
薑嵐昕等人也都不傻,自然也都能看出李幼安與薑穆川這是在私下裏達成了和解。
而他們的命運也已經(jīng)被定下了,就是全家一起迴老家。
無論是功名利祿,還是英國公府的爵位家產(chǎn)都與他們再無半分關係。
一時間,三人都像是被抽空了魂魄一般,眼神木訥,走平路都有些搖晃。
偏在這個時候。
李幼安還開口喊了句:“小寒,去按冊點齊聘禮將其堆進倉庫,改日有空,該賣的賣,該融的融。”
“順便把倉庫裏我為夫人準備的聘禮送去翠竹居,千萬別搞混了。”
“我可不希望我的未來的娘子誤會,我給她的聘禮是給過別人的。”
“李幼安……”
薑嵐昕直直看向李幼安,幾乎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你如此辱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這話李幼安是沒聽到。
若是聽到了,估計當場就得笑出聲。
都混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著要翻身呢?
……
翠竹居。
瞧小寒與冬至一行人大箱小箱的往院裏送東西。
素馨與青竹都有些傻眼。
“喂?”
“你們這是幹啥呢?”
素馨一把揪住冬至問道:“把我們院子當庫房了是吧?”
“……”
冬至有些無語:“你不認字嗎?這封條上麵都寫了喜字你沒看見?問個逑啊問。”
“你!”
素馨氣結:“你這什麼態(tài)度?”
“俺就這個態(tài)度!”
冬至昂首,擺出了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顯然此前被素馨一腳踹飛的那口怨氣還憋著呢。
“冬至!”
小寒緩步過來攔下冬至,隨即對素馨道:“素馨姑娘,這是我們家小公爺給你家小姐的聘禮。”
“聘禮?”
素馨的眉毛高挑。
“我家小公爺要娶你家小姐入門豈能無聘?”
小寒恍然想起什麼,又補充了一句說:“一會還勞煩你與你家小姐說一聲,這幾日就會有人上門為她量身定製喜服,告知她婚禮流程。”
說完。
小寒也不再與她多言。
自顧自的指揮眾人將各色禮品往院子裏搬。
素馨嘴角抽了抽,連忙跑迴了屋裏。
見到那正坐在窗邊發(fā)呆的人兒,素馨連忙上前:“小姐,你咋還在這發(fā)呆呢?”
“那混蛋都開始準備婚禮的事兒了。”
“我告訴你喔,你現(xiàn)在後悔還來得及,再晚可就真沒機會了!”
沈靈君眼含不解的掃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後悔?這不是早就說好的事兒?”
“……”
素馨有些不知道怎麼迴答。
青竹眨眨眼:“素馨姐,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還需要小公爺幫忙呢,小姐與小公爺成婚也是防止那個討厭鬼繼續(xù)糾纏小姐。”
“我不管。”
素馨胡亂的擺了下手:“反正跟這個混蛋結婚,我不同意,我也不放心,萬一這混蛋欺負小姐怎麼辦?”
“素馨姐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之前你說的是,隻要能擺脫那個混蛋,怎麼都好。”
青竹道:“而且,小公爺人挺好的呀,那會欺負小姐?”
“那是之前不認識他。”
“現(xiàn)在知道他品行不端,我怎能不擔心小姐?”
素馨一本正經(jīng)的對沈靈君道:“小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如果他敢對你有什麼不軌,立馬一巴掌拍死那個混蛋!”
“……”
……
另一邊。
李幼安原本合計去翠竹居瞧瞧,中途卻叫冬至攔下。
“小公爺。”
“阮書妤要見你。”
“說她已經(jīng)想好了。”
“呦?”
李幼安眸色一亮。
阮書妤可相當於是他從譽王那裏換迴來的。
若是她一直都想不開,那他這迴可算是做了賠本買賣了。
好在,這女人還是挺聰明的,知道這時候該如何選擇。
片刻後。
李幼安推開了書房密室的門,踱步走了進去。
然而剛往裏麵走了一步,他就不自覺地愣在了當場。
隻見那人竟是脫了外衣。
隻剩下一件薄薄的粉色睡裙貼在身上。
姿態(tài)曼妙的側(cè)躺在塌,勾勒出令人血脈賁張的曲線。
雙腿微微交錯,未著鞋襪的玉足嫩白玲瓏,眼眸似含秋水,如柔荑般的纖纖玉手輕輕搭在鬢邊,隨意地擺弄著那如墨的長發(fā),更添幾分魅惑。
此刻的她像極了一朵盛開到極致牡丹,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氣息……
李幼安也不由老臉泛紅:“你這是考驗我定力呢?”
阮書妤卻是飄然起身來到了李幼安的麵前,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朱唇輕啟:“你覺得我是在勾引你,還是在考驗你?”
她的聲音嬌柔婉轉(zhuǎn),仿若春日微風拂過耳畔。
微微瞇起的眼眸裏流轉(zhuǎn)著盈盈波光,一縷縷如墨的發(fā)絲從她雪白的肩頭肆意散落,姿態(tài)嫵媚又撩人。
妖精!
那一刻。
李幼安的腦海裏隻有這兩個字兒。
而他也能感覺到。
他的自製力正隨著她身上那獨特的甜香氣息鑽入鼻腔而快速瓦解。
偏在這個時候。
阮書妤還貼了過來,貼在李幼安的耳邊。
好似惡魔,不,是魅魔的低語。
“小公爺。”
“你敢吃我麼……”
“還是說小公爺是個銀槍蠟頭的壓根沒……喔……”
阮書妤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便叫人死死地封堵住了。
她的眸子不自覺地瞪大了一瞬。
但很快就慢慢地瞇了起來,一抹清淚也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
李幼安已然是她勾起了滿腹的火氣。
如今被她這麼一激,那更是打定了主意要證明自己。
動作粗暴的將她按在榻上啃咬一番解氣,隨即將她攔腰抱起大跨步走向臥房。
“銀槍蠟樣頭是吧?”
“今天就用實際行動讓你看看,是銀槍,還是蠟頭!”
僅僅是片刻之後。
電閃雷鳴的雲(yún)雨聲與床榻吱呀的搖曳聲便響了起來。
一直持續(xù)到傍晚,方才歸於平靜。
……
此刻。
李幼安也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過來。
看見阮書妤那不自覺蜷縮起來的身體以及床單上的點點紅梅。
李幼安頭痛扶著額頭道:“不應該啊,你跟譽王那麼久,他怎麼會沒要你呢……”
阮書妤的臉上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小公爺既是做生意的,如何能不懂,貨品若有了瑕疵就不值錢了的道理呢?”
譽王從始至終都隻將她當成一個工具,一個物件。
嚴令她守身,為的就是將來有一天,可以用她這幅被萬千男人惦記的身子去交換利益。
而李幼安顯然就是被楊明轍選中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