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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農山,樂天大陸一處最為神秘的古地。萬古以來,無數修士曾在此追尋仙蹤,亦有無數屍骨沉眠於這片土地。而今,淩塵立於一座古老山門之前,手中緊握著那本泛著古銅色光輝的玉冊——《歸墟真解》。


    “隻有徹底參悟此篇,才能踏出那最後一步……”他低聲自語。


    入山之後,淩塵便察覺天地法則與外界截然不同,時空仿佛在這一瞬間凝滯,每走一步,丹田中的靈力便受天地牽引,發生異動。《歸墟真解》不再是死物,而是在牽引他的肉身與神魂進行雙重蛻變。


    第一階段名為【碎界煉心】。


    在神農山的煉心穀中,他每日麵對心魔幻象——父親臨死前眼中的悲憫、母親失蹤的疑雲、族人背叛的痛苦……這些幻象構成了他煉心的基石。他每日以雷霆之力鎮壓幻象,卻也在幻象之中逐漸理解:“心之所向,神力亦隨。”


    一日夜晚,天穹突裂,九重幻象自空降下,化為九麵鏡子,將淩塵的過去一一映出。他站於鏡前良久,最終拔劍斬斷前塵。


    心境突破,靈臺澄明。


    接下來的【聚魂化神】,更為艱難。他需引神農山深處的“歸虛神焰”洗煉元神。此焰並非凡火,而是吞噬靈魂本源的仙火,唯有心誌堅定者,方可不被吞噬。


    他盤膝坐於焰池之上,忍受神魂被灼燒的劇痛,一絲不動。每一息,他都仿佛要魂飛魄散;但就在神焰即將將他湮滅之際,他憶起淩玉瑤的音容笑貌、淩雪的堅守、淩家尚存的兄弟們……這些,化作一縷縷銀絲,維係著他的神魂不滅。


    七日七夜,歸虛神焰終於被淩塵壓製,灌入識海之中,與其神魂融為一體。與此同時,《歸墟真解》中第二頁文字終於浮現,玄奧莫測。三月之後,淩塵步入神農山最深處——神農祭壇。


    此地空無一物,唯有一道由遠古仙文構建的祭壇。淩塵將《歸墟真解》置於祭壇之中,剎那間天地震動,虛空裂開,一位身穿青衫、麵容模糊的神秘虛影緩緩浮現。


    “踏上歸墟道,問蒼生、問己心、問彼岸。你可願承受此道最終試煉?”


    淩塵不語,僅以堅毅目光迴應。


    於是,虛影一指點在他眉心,一片浩瀚幻世驟然展開。


    這是歸墟之問的最終階段:歸元問道。


    幻境中,他不再是淩家遺子,而是成了一介凡人。淩家、血影族、命圖陣營皆不複存在,隻有一座山村、一座小廟、一段塵封往事。他需在此幻境中從頭經曆修行,從一名體弱孩童修至大成,每一個選擇、每一條路,都是一次心境的試煉。


    “你能否在沒有仇恨與欲望的情況下,仍舊選擇修行?仍舊堅定前行?”


    淩塵在幻境中度過了整整三十年。他從不識靈力的凡人,到領悟雷霆道意的修士;他愛過,也失去過;他庇護過村落,也曾被誤解驅逐。他甚至在幻境中,看著自己老去、魂歸天地。


    就在幻境最後一刻,一名老嫗拉著他的手問:“若有來生,你是否還願修仙?”


    淩塵輕輕一笑:“修仙,不為成仙,隻為守護。”


    這一語,喚醒了祭壇之力。《歸墟真解》第三頁文字,在虛空中完整展開,神力灌體,天地皆震。


    歸元問道——成!淩塵緩緩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迴到了神農山外緣。


    然而與初入時不同,他的氣息已沉如雷淵、靜若歸墟。體內雷霆法則與歸墟真力並行不悖,他甚至能一念之間,使萬物歸空。


    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不再銳利,而是包容天地、容納眾生。


    “這,就是歸墟之道。”他低語。


    剛欲動身離去,忽然感應到不遠處一縷熟悉氣息——是淩玉瑤!


    她正於山腳迎來突變,遭一不明修士圍攻。淩塵腳步未動,神念已至,一縷雷光化身從空而降,將那修士擊退十丈開外。


    “你終於出關了?”淩玉瑤眼中有驚、有喜,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


    “歸墟初啟,該去走更遠的路了。”淩塵淡淡道。


    他們並肩站在神農山腳下,朝著即將掀起波瀾的九霄殿舊址方向看去。


    新一輪的風暴,正在那片廢墟之中醞釀……


    神農山外,風雷交匯,一道青金雷芒劃破天幕,淩塵負手而立,腳踏電芒,周身泛起模糊雷光,赫然已將《歸墟真解》的“歸元一體”之境完全融入肉身。


    他站在山巔,遙望東南方向,九霄殿舊址所在的命圖地帶已被多方勢力盯上,血影族也有新的異動,而命圖陣營中“影封七子”內部裂痕正在不斷擴大。


    “大長老說得沒錯,這片大陸……要亂了。”


    他的聲音輕,卻如雷鳴暗湧,悄然震散周圍虛空靈霧。


    第一節:試鋒者來·北瀾宗伏殺


    淩塵下山未久,便遭遇第一場試煉。


    一隊身著紫紋羽袍的修者現身山林,為首者名為封承,是北瀾宗第三代真傳弟子,擅長魂刃術,受血影族暗示前來試探“歸元之體”的實力。


    “淩塵,你身懷神秘殘頁,又得仙傳,我們宗門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封承笑意冷厲,身後眾修布成“空滅五陣”,形成絕殺圍困。


    麵對這種殺局,淩塵不怒反笑,他右手一震,雷火同出,魂印之力勾動天地。他以“歸元術”將魂力壓縮至極限,凝出一道【神雷元印】,指尖彈出,雷光化龍,轟然震碎北瀾宗的護體光陣!


    封承一驚,正欲後撤,卻見淩塵驟然踏空而起,身如閃電,身影於電芒中化作三道殘影,瞬間逼近。


    “你以為我是被動防守?”淩塵冷喝。


    “碎界神通·雷焚斷念!”


    隻見雷焰席卷,封承被轟退三丈,口吐鮮血。淩塵未下殺手,而是強壓內力波動,低聲道:


    “迴去告訴你背後的主子,歸墟之力,不是你們能測的。”


    這一戰,淩塵初次將歸元之力融入實戰,雖仍存隱患,但威力已足以震懾。


    第二節:命圖異動·重返幽窟


    三日後,淩塵避開數方修仙勢力的耳目,悄然潛入九霄殿舊址外圍。他需從命圖深處找迴線索,以確認父親當年之死,是否真的與“影封七子”有關。


    進入舊址時,他忽然察覺地脈異常——封閉多年的命圖印臺,竟在無聲間自行浮現,周圍虛空震蕩,似有一股神秘意誌在牽引著什麼。


    “這是……命淵將再度開啟?”


    淩塵凝神運轉魂印,強行破解命圖邊緣符紋,發現一枚刻有“歸”字的石片從地底緩緩浮出,正與他所得的《歸墟真解》書頁相合。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氣息逼近,是——淩玉瑤。


    她從另一方向現身,略顯狼狽,但眼神仍舊清明堅定:“你也來了。”


    淩塵微微一愣,旋即會意一笑。


    “看來命圖的真相,我們得一起揭開了。”


    兩人並肩向命圖最深處走去,身影交錯,靈識彼此感應,卻也明白,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降臨。


    第三節:歸神現兆·命淵封鎖之謎


    深入命圖裂隙後,他們來到命圖之眼——一座沉於地底萬年的玄石祭壇。淩塵以歸元之力灌注其中,一道模糊虛影陡然浮現。


    那是一個高大漠然的古老身影,麵容被天命所遮,卻在碎影之間吐出兩個字:


    “歸神……”


    淩塵與淩玉瑤同時感受到體內血脈隱隱共鳴,歸墟真解卷頁亦自行翻動,似乎迴應那虛影的唿喚。


    而與此同時,命圖另一邊,血影族早已察覺淩塵再度出手,三名影封之子悄然集結,一場真正的命淵圍獵,即將開啟!神農山晨霧未散,萬道霞光從雲中穿透,灑在那片如夢如幻的山穀中。


    淩塵負手而立,靜靜俯瞰山下世界。他的身軀經過神農山巖火、雷劫、魂煉三重錘煉,早已脫胎換骨,眉心浮現的“虛魂金印”內隱雷光閃爍,隱約傳來雷霆低吟。他閉目片刻,體內元力運轉如環流無盡,周身天地元氣隨之輕顫。


    《歸墟真解》於他識海中徹底沉澱下去,幻化為一道虛影神輪,盤旋不滅。淩塵知道,他已經初步掌握了這部仙界至高秘籍的真正內涵。


    但這也意味著,他必須擔負起更沉重的命運。


    “大長老說,九霄殿並未徹底覆滅,而是將核心秘密封入命圖之地……而血影族,也在暗中窺探命圖,圖謀複蘇那段被埋葬的天命舊史。”淩塵低聲喃喃,目光淩厲。


    他要做的,便是掌握主動!


    他並未直接返迴淩家,而是根據淩玉瑤留在秘印中的指引,悄然潛入九霄殿舊址的邊緣區域。


    暗流再起,潛蹤九霄


    夜,九霄殿舊址附近的暗山裂穀,一道青影悄然掠過山巔。


    淩塵披著黑袍,氣息完全收斂,宛如一縷遊煙。他已從神農山曆煉中習得“歸神隱術”,能夠在不動用元力的前提下,使自身氣機完全融於天地。


    沿著一條早年在九霄殿藏經閣中見過的“歸墟秘圖”,他繞過正殿禁區,來到了傳說中的“命圖碑林”——據說命圖核心的投影曾在此顯現。


    碑林中央,有一座殘碑,碑麵滿是裂痕,似被雷霆劈碎,但隱約可見一幅九道線條交錯的奇異圖紋,構成“命”之一字。


    淩塵手按碑麵,元神之力悄然滲入,一縷若有若無的神念碎影忽然激蕩而出,猛地衝入他識海中。


    剎那間,他隻覺頭痛欲裂,一段破碎的畫麵浮現眼前:


    ——影封七子中一人,手持一件黑色神印,在命圖殘影中祭出一道禁咒,似欲強行篡改命圖軌跡!


    “……封桓……你敢擅動命痕?!你瘋了嗎?!”


    “命運,不是天定的,是我們奪來的!!”


    隨後,是一聲慘烈的咆哮與戰鬥爆響,整個命圖幻象崩塌。


    淩塵猛然睜眼,額頭冷汗淋漓。他終於明白,命圖之亂的源頭,極有可能是影封七子中某人的背叛——他們試圖改寫命圖,以謀求自身超脫天命的力量!


    “九霄殿的覆滅,血影族的滲透,命圖之局的逆轉,三者早已交織成一場滔天迷局。”


    他正準備起身,卻忽然心中一動——一股熟悉的靈波從不遠處悄然浮現。


    “淩塵?”一道清靈的女聲在夜風中響起。


    他側首望去,隻見黑影中,淩玉瑤一身夜行衣,手持長鞭,從林中疾步而來,臉上帶著難掩的喜悅與凝重。


    “你終於來了。”


    “你也到了。”


    兩人相視一笑,便明白彼此都在為了揭開命圖真相而孤身涉險。而此刻,他們的目標也出奇地一致。


    雙魂並行,再探命圖


    “我追蹤影封七子的蹤跡已有數日。現在可以確定,命圖的真正核心,並不在舊址內,而是在這碑林之下的封印層中。”淩玉瑤低聲道。


    “你是說……命淵地心?”淩塵沉聲道。


    “沒錯。”她點頭,隨後將手中一塊發光的玉簡遞出,“這是我從一名九霄殿舊部身上搶來的,裏麵記載了封印開啟的方法。”


    二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言,聯手催動玉簡。


    一陣玄光灑落,碑林中某座斷碑忽然浮起,露出下方一座被封鎖的圓形石臺。中心處刻有一尊模糊的黑影浮雕,七道鎖鏈從其身上伸出,連接四周七個小型法陣。


    “這就是命圖封印陣——七元鎖命。”


    兩人當即著手破解封印,淩塵以“魂印金輪”鎖定元陣核心,淩玉瑤則操控靈息滲透咒印。隨著最後一道鎖鏈斷裂,一道蒼茫的通道緩緩開啟,風暴般的混沌靈流自地底升起。


    命淵地心,終於向他們敞開。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在更遠處的幽影中,一道紫瞳之人已悄然現身,將一切盡收眼底。


    “歸墟真解……神農之力……命圖將變,真正的歸神,或許也要複蘇了。”


    影封七子,曾是影封組織的七位頂尖刺客,分別為:封痕、幽桓、戾淵、夜闕、寒鴉、墨珩、魘沙。他們以“影封七子”之名行走於世,執行著最危險的任務。然而,隨著歲月流轉,七子之間的信任逐漸瓦解,裂痕悄然滋生。


    封痕與幽桓,曾是七子中的佼佼者,因理念不合,早已叛離影封,另立門戶。戾淵在命淵之戰中重傷失蹤,生死未卜。夜闕與寒鴉則各自為營,暗中積蓄力量,伺機而動。墨珩與魘沙雖仍效忠影封,但對組織的未來充滿疑慮。


    在影封總部,墨珩與魘沙密談。墨珩眉頭緊鎖:“封痕與幽桓的背叛,已動搖了影封的根基。若不盡快穩固內部,恐怕……”


    魘沙冷笑:“穩固?如今的影封,早已不是我們當初效忠的那個組織。或許,是時候考慮新的出路了。”與此同時,夜闕與寒鴉在暗夜中相遇。夜闕低聲道:“封痕與幽桓的叛變,給了我們機會。隻要我們聯手,便可掌控影封,重塑其輝煌。”


    寒鴉沉吟片刻,終是輕輕頷首,應允道:“好,便依你所言,行此一計。”


    在那幽深莫測的命淵之底,戾淵緩緩蘇醒,一股莫名的悸動自影封深處傳來,令他心神不寧。他低語呢喃,仿佛在與自己對話:“影封……七子……這一切,終究還是無法避免地走向了終結。”心中決意已定,他誓要重返影封,揭開那被歲月塵封多年的真相,讓一切浮出水麵。


    影封之內,七子的裂痕已悄然顯現,如同冬日湖麵上的薄冰,隨時可能崩塌。而在這動蕩之際,各方勢力亦是蠢蠢欲動,暗中窺伺,企圖在這場風暴中尋得自己的機緣。


    淩塵,這位仍在神農山潛心修行的青年,尚不知外界的風雲變幻。然而,命運的巨輪早已悄然啟動,他的命運之線正被無形的大手緩緩牽引,向著那未知的未來延伸。


    如此,一場關乎命運、權力與真相的較量,正悄然拉開序幕。淩塵靜立神農山巔,衣袂無風自舞,周身流轉著似虛似實的金藍色神芒。他身後的虛空,不時浮現一道道雷霆鎖鏈與殘影神紋,那是“歸墟真解”初階成果在他體內運轉所顯的異象。


    此刻的他,已不再是從前那個被淩家視為廢體的少年,而是真正踏入神魂合一境的修士,體魄、魂魄、神識三者共鳴,歸元而化道。


    就在此時,一道疾風破空,一位身披暗青戰甲的淩家密使跪伏於地:


    “稟告少主!九霄殿舊址,異象大作!多方修仙勢力已然窺探,血影族、命圖殘宗,還有東洲劍宗、北冥仙門……皆有強者入場。”


    淩塵眼神一凜,沉聲道:“九霄殿……還是出事了。”


    他早知九霄殿殘局未盡,血影族與命圖陣營必不甘就此沉寂,但如今連東洲與北冥等外域仙宗也聞風而動,說明一場更大的亂局已然來臨。


    他緩緩抬起頭,望向北方蒼茫之地:“既然如此……我該迴去了。”九霄殿遺址,陰雲密布


    此時,九霄殿外圍區域,已化為一片混戰的戰場。


    數十名血影族死士身披血紋戰甲,在山穀間來迴衝殺,身後則是布滿幽黑詭陣的“歸魂殺界”,而與之對峙的,是命圖殘宗掌控的靈圖陣法,不斷釋放出封魂波動,與血影族形成恐怖的靈魂風暴。


    更遠處,東洲劍宗與北冥仙門的斥候正潛伏山林之間,冷眼旁觀,伺機而動。


    而在戰場的中心,有一座即將重啟的命圖祭壇,上麵符文密布,似乎正牽引著某種遠古遺留的力量。


    忽然,一道閃電劃破蒼穹,一道金藍光芒破空而至,轟然落下。


    淩塵,踏空而來!


    他腳步未停,直入戰場,雙眸如雷,身後浮現半虛化的歸墟法印,一瞬之間,靈魂風暴竟為之一頓,仿佛時間被壓製。


    “歸魂殺界?命圖封陣?都不過是殘術之末,豈能封我腳步!”


    隨著他一掌拍出,天空中竟轟然炸響,一道金藍雷火化作龍影,貫穿歸魂陣核心,那些血影族死士尚未反應,便已化為灰燼。


    命圖宗陣眼被擾,一名長老怒喝:“來者何人?竟敢毀我封陣!”


    “淩家,淩塵。”


    語音落下,山風驟歇。


    這一刻,所有勢力,皆震驚於那一個名字的出現。


    東洲劍宗一位蒙麵女子沉聲道:“就是他……奪神力、破命圖、血戰歸魂的那個少年?居然真的成了……仙人之胚。”


    北冥仙門老者眉頭緊鎖:“歸墟真解已被他所悟,若不盡早除之,將來誰可與之爭鋒?”


    而遠處的一座暗影之中,血影族的新任指揮官“血墨”,正捏碎一枚黑骨令符,冷冷道:“通知影封七子……將他徹底埋葬。”新戰即將爆發


    淩塵察覺周圍氣機劇烈波動,周身法力緩緩流轉。此刻他雖然神魂初成,但仍在恢複期,不宜再陷長久鏖戰。他低聲傳訊:


    “玉瑤、天陽,速來九霄殿舊址,我們該動手了。”


    而在神農山腳下,正在療傷歸來的淩玉瑤與淩天陽,同時感受到淩塵傳來的氣息,雙雙起身,目光中泛起肅殺戰意。


    “歸墟已開,命圖欲啟,血影欲屠……我們沒有退路了。”


    三人,終於將再度會合。


    自命淵大戰後,淩玉瑤一人獨行,循著淩塵留給她的魂印波動,一路南下。途經月光古林,她察覺一縷熟悉又令人心悸的氣息——那是封魘族的殘餘力量,曾參與命圖儀式失敗的“夜櫻使”魂息未絕。


    夜色濃重,古林中冷霧彌漫,銀白月輝灑落如冷霜,樹影婆娑間,一道纖瘦的黑影悄然浮現。


    “玉瑤公主,昔日你封我神魂,如今我要借你體魄,重鑄幽魘命脈!”


    淒厲女聲劃破夜空,夜櫻使殘魂駕馭著一株妖化古樹,伸出無數枝條猛然刺來。淩玉瑤眼神冷冽,抬手祭出家族秘寶“星辰羽輪”,頓時星光幻化,一道銀河般的光芒橫掃林海。


    夜幕之下,夜櫻使展現出了非比尋常的實力,其神魂已與那亙古屹立的老樹深深交融,竟奇跡般地短暫掙脫了魂印的枷鎖,以周遭靈木為筆,勾勒出夢魘般的幻象,絲絲縷縷地纏繞著每一個試圖觸及真相的靈識。


    淩玉瑤咬緊牙關,拚盡全力遏製著體內命魂印記的狂瀾,那如同脫韁野馬般的力量幾乎要將她撕裂。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她毅然決然地喚醒了深藏於體內的九霄殿遺跡——一縷微弱的星紋之力,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指引,將這力量灌注於“星辰羽輪”之中,直至其光芒璀璨至極,最終將夜櫻使那不死不滅的魂魄,徹底熔煉於虛無。


    戰鬥落幕,淩玉瑤的臉色凝重而冰冷,她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封魘的怨魂,即便未能一掃而空,我亦不會就此屈服。塵哥,在那未知之處,他定在默默守候著我。”


    隨後,她小心翼翼地將夜櫻使殘留的魂魄封存於一個古老的秘陣之中,這不僅是勝利的果實,更是追尋真相的關鍵線索,被她深藏心底,以待來日。帶,企圖借助雷澤之靈激活體內尚未完全覺醒的“雷骨神脈”,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大戰。


    然而雷澤之地並不平靜。


    一支身份不明的修士小隊正在獵捕雷澤精靈,行事狠辣,顯然非正道之人。淩天陽出手阻止,卻不料此隊乃血影族滲透的暗線之一,為首者赫然是“影封七子”中原已隕落的“封修”的兄長——修魁!


    此人修為極高,體內流淌著血影邪靈混合體,擅長雷係毒脈之術。他見淩天陽乃雷脈之體,竟欲生吞其骨以修功法。


    “淩家遺脈,也敢插手神血迴歸之路?”


    雷光炸響,二人大戰於雷海之巔,蒼雷滾滾,電蛇如林。淩天陽憑借雷拳、雷影步與淩家秘法“雷神破”,硬抗修魁雷毒爆脈術,雙拳皆碎,口中噴血。


    關鍵時刻,他引動命圖陣中殘存的魂符,引爆數道雷靈痕印,竟逼得修魁遁走。


    他負傷,卻眼中戰意熾烈,踏上雷澤浮石繼續前行,喃喃道:“淩塵,你走在前麵,怎能讓我落後。”烈日之下,神農山的雲層緩緩裂開一道金芒,如天裂一般照落山腳。淩塵一身戰袍破碎,周身流轉著金藍交織的靈光,體內那枚“魂印種子”已與肉身徹底融合,透體而出的神威使山間飛禽走獸盡皆匍匐。


    他沉默良久,抬首望向天際。


    “歸元已成,命圖之局……是時候,收場了。”


    而此時,位於九霄殿西北方向的一處斷崖秘窟中,淩玉瑤憑著命魂契印的感應,終於尋到了那縷屬於淩塵的氣機。


    斷石破裂,靈息乍現。當她破陣而入的那一刻,兩道視線隔空交匯,雖一言未發,但沉寂已久的信念,於此刻重新連接。


    “你變強了。”淩玉瑤看著淩塵的神魂波動,有一瞬動容。


    “你也一樣。”


    兩人不需多言。曾經的並肩作戰已足夠他們彼此信任,而如今,更有命圖之謎與血影族的陰影逼近,他們必須聯手應戰。


    九圖之淵,命圖動蕩


    就在兩人匯合後的第三夜,一聲來自命圖深淵的長嘯震動大地。那是一道古老封印正在鬆動的預兆。


    九霄殿遺址中央,天命碑林再度浮現,上方命圖旋轉,七道殘影虛浮其中,正是“影封七子”早年所布的“命淵封鎖圖”。但此刻,圖陣光芒紊亂,似有裂痕緩緩擴展。


    “他們果然動手了。”淩塵皺眉,“命圖儀式……開始失控了。”


    而令兩人驚異的是,在碑林之外,已有數批來自各大修仙勢力的強者悄然聚集——青龍山、焚天宗、千幻閣、與一位名號詭秘的“赤羽樓”黑袍人。


    他們皆察覺到了九霄殿的異常靈動,卻無人知曉命圖將牽動的,已不隻是舊日的遺跡之謎,而是一場關乎界門破封、仙魔迴歸的浩劫。


    潛伏·窺伺·破局


    淩塵與淩玉瑤巧妙地規避了正麵的衝突,如同夜色中的幽影,悄無聲息地潛行至命圖碑林的蔭蔽之下。他們循著古老符文殘陣之下那條鮮為人知的秘密裂隙,一步步深入,直至踏入那被世人遺忘的“命淵”之境。


    此地,正是昔日影封七子以無上神通,封印仙界神念於斯的真源之心。周遭的一切,都被一層幽邃的黑色晶巖所包裹,偶爾有藍紫色的魂氣悠悠蕩蕩,穿梭其間,為這沉寂的空間平添了幾分神秘與莫測。空氣仿佛凝固,時間在這裏失去了意義。


    “命圖正緩緩汲取外界的靈機,預示著最終的融合即將拉開序幕。”淩塵輕撫過一塊散發著淡淡幽光的晶石,指尖傳來的涼意讓他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然而,這融合的過程似乎並不圓滿,他們遺漏了某些至關重要的元素。”


    “缺了主魂之位。”淩玉瑤輕聲道,“命圖之祭,需要一個‘歸墟引’,你體內的歸墟真解,就是那最後的關鍵。”


    正當她話音落下,遠處傳來異動。


    一道血色人影從命圖中央緩緩現身,身披赤甲,手持裂魂鉞,正是“影封七子”之一——【封痕】!


    “終於等到你,歸墟傳人。”


    在他背影的掩映之下,幽桓悄然浮現,盡管雙目緊閉,卻憑借一縷縷幽微的魂絲,牽引著繁複的命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這一切,不過是精心布置的一盤棋局罷了。”


    淩塵與淩玉瑤目光交匯,彼此的眼神中再無絲毫猶豫與動搖。他們的心,在這一刻堅如磐石,共同的心聲如同雷鳴般在胸腔迴蕩:“既然此乃歸墟所布之局,那便以歸墟之力,親手將這局終結。”


    言罷,淩塵身形暴起,如同破曉之光穿透夜幕,雷芒自他體內洶湧而出,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璀璨奪目。他手中緊握的金印,仿佛蘊含了天地之力,輕輕一震,便令周遭虛空泛起層層漣漪,震顫不已。


    即將展開的戰鬥,注定將是一場血與火的洗禮,慘烈而決絕。封痕與幽桓並肩而立,兩人合力之下,命圖靈陣光華大盛,宛如古老神隻蘇醒,釋放出不可一世的力量。而淩塵與淩玉瑤,則將踏入那命圖編織的深淵之中,以歸墟之力為刃,向著眼前的重重迷霧與挑戰,發起一場逆天改命的抗爭。


    在這片被宿命與力量交織的戰場上,每一刻都將是生死邊緣的舞蹈,每一步都踏在未知與危險的邊緣。但他們,已準備好,以無畏之心,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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