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劍無雙等人漸行漸遠,身影最終消失在了這片神秘的空間之中,此刻,偌大的地方僅剩下了屍玖、李天音以及來自生死穀的骨幽三人。
屍玖目光冷冽地盯著李天音,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怎麼樣?要不要一起上啊!”他的話語如同寒風一般凜冽,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
李天音卻並未被屍玖的挑釁所激怒,反而輕笑一聲,嬌聲說道:“嗬嗬,沈道子果然厲害,小女子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甘拜下風。
不過……小女子尚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不知能否留下來觀戰呢?”她的笑容如春花綻放,看似溫柔無害,實則暗藏玄機。
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歌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李天音的請求。
隨後,他將目光轉向屍玖與骨幽,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個便一起上吧!”
其實,早在前來此地之前,沈歌就已經對萬屍門和生死穀有所了解。
據他所知,這兩大勢力之間關係匪淺,極為密切。
如今看到屍玖和骨幽二人雖未曾有過言語交流,但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功法氣息卻是如出一轍,顯然是源自同一根源。
“找死”屍玖和骨幽對視一眼隨後一同出手。
沈歌此刻白袍獵獵作響,背負著大羅劍胎,眼神冷冽而堅定。
屍玖身披腐朽的戰甲,周身環繞著不滅的死氣,每一步踏出,都伴隨著亡魂的哀嚎,他的麵容隱藏在陰雲般的黑霧之後,隻露出一雙幽綠如冥火的眼眸,透著無盡的貪婪與殺戮之意。
而骨幽,則是一具白骨森森,卻行動自如的骨架,其上纏繞著淡淡的幽藍火焰,每一根骨頭都仿佛蘊含著古老而強大的咒術,令人望而生畏。
“沈歌,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絕望!”屍玖的聲音如同寒風穿骨,帶著刺骨的寒意,迴蕩在這片死寂的森林中。
“嗬嗬,看來你們要殺我啊”
“唉,人啊,不作死就不會死,既然你們要殺我,那麼就請你們去死吧”
沈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以為意地抖了抖肩上的白袍,大羅劍胎緩緩出鞘,劍尖輕點地麵,一圈圈肉眼難見的波紋向四周擴散,瞬間將周圍的死氣與咒術壓製得無法寸進。
隨後,沈歌手中大羅劍胎猛然一揮,劍光如龍,劃破夜空,帶著破滅萬物的氣勢直取屍玖首級。
屍玖冷哼一聲,周身黑霧翻滾,化為一隻巨大的幽冥鬼手,與劍光碰撞在一起,轟鳴聲震耳欲聾,四周樹木紛紛爆裂,塵土飛揚。
與此同時,骨幽並未坐視,它身形一閃,化作一道幽藍光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繞至沈歌背後,白骨之指攜帶著森寒之氣,直指沈歌背心要害。
沈歌身形一側,大羅劍胎反手一撩,劍尖與白骨指節相觸,火花四濺,竟發出金石交擊之聲,兩者力量相持不下。
戰鬥愈發激烈,沈歌身姿飄逸,劍法靈動而致命,每一式每一劃都蘊含著天地至理,將大羅劍胎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而屍玖與骨幽亦非等閑之輩,一個擅長操控死氣,另一個精通咒術與身法,三者間的交鋒,使得整個幽冥之森都為之顫抖,仿佛連天地都在為這場驚世之戰而顫抖。
最終,在一次劍光與鬼影的激烈碰撞後,沈歌瞅準時機,大羅劍胎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劍破萬法,直接穿透了屍玖的黑霧防禦,將其肉身與靈魂一同湮滅。
而骨幽見狀,知大勢已去,發出淒厲的哀嚎,想要逃離,卻被沈歌以大羅劍胎釋放出的劍域牢牢鎖定,最終也化為了一縷青煙,消散在這片被鮮血與戰意染紅的夜空之下。
戰鬥結束,沈歌收劍入鞘,目光越發深邃。
“公主殿下,您可得替在下做個見證吶!就在方才,此二人兇神惡煞地欲取我性命,幸得在下反應敏捷、身手不凡,這才將他們成功反殺!”沈歌麵帶微笑,雲淡風輕地向李天音講述著剛剛發生的驚險一幕。
“那是自然!崩钐煲纛h首應道,心中暗想,如此順水推舟賣給沈歌一個人情倒也不錯。
她深知沈歌的實力與天賦均是非同凡響,日後必定能有一番大作為,若此時能與之交好,對自己乃至整個帝朝都有益處。
“哼,這兩個賊子實在可惡至極!他們狼狽為奸,不僅妄圖搶奪珍貴寶物,更是喪心病狂到想要謀害在場的各位道子!
好在沈道子英勇無畏,及時出手將其斬殺,才避免釀成大禍!”李天音義正言辭地說道。
沈歌聽聞此言,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心領神會地點頭示意。
他當然明白李天音此舉乃是有意賣個人情給自己,畢竟以他展現出的強大實力和過人天賦,無疑是各方勢力競相拉攏的對象。
其實早在李天音踏入無痕山之前,北皇就曾特意找她談過話:“天音啊,此次秘境之行至關重要。若是在其中遇見了那位名叫沈歌的青年才俊,切記要仔細觀察其為人品性及行事作風。
若有可能,定要想盡辦法與其結交,盡可能地將他拉攏至我們這邊來。
此人將來成就不可限量,若能得他相助,於我等而言實乃一大助力!”
“知道了,父皇”李天音當時口頭上答應,其實內心很不情願,因為一個未曾蒙麵的男子還不值得李天音特別的關注。
但是現在看來確實需要好好拉攏一番。
.....
“走吧,離開這裏!鄙蚋椟I色平靜如水,淡淡地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無法抗拒。
站在一旁的李天音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然後邁步跟在了沈歌身後。
兩人並肩而行,緩緩地走出了天池。
此時,他們發現周圍仍有許多來自其他勢力的弟子在焦急地等待著。
這些弟子們或三兩成群低聲議論,或獨自站立,目光不時投向天池入口處。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快步走了過來。
來人正是劍無雙,隻見他麵帶微笑,對著沈歌拱手說道:“沈歌,你終於出來了!
沈歌見到劍無雙,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作為迴應。
接著,沈歌環視四周,提高音量朗聲道:“諸位,實不相瞞,這天池之下原本空無一物,並沒有大家所期待的寶藏或者機緣。
而且,如今此地已被我視為私人領地,所以還望各位能夠高抬貴手,盡快離去吧!闭f完這番話後,沈歌靜靜地看著眾人,眼神堅定而不容置疑。
那些被稱為天驕的年輕人們聽到沈歌的話語後,先是麵麵相覷,隨後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一時間,現場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和尷尬。
然而,過了片刻之後,依舊沒有人膽敢上前與沈歌對峙或是提出異議。
最終,這群天驕們紛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散去。
就在此刻,隻見沈歌手掌一翻,一個古色古香的卷軸悄然出現在他手中。
此卷軸乃是係統所賜予的封禁卷軸,其中暗藏一座威力驚人的陣法,能夠封禁住渡劫境以下修為的強者。
當初身處天元聖地之時,沈歌曾一度認為這係統獎勵之物已無用武之地,但如今眼前的局勢卻讓他深知此物定然大有可為。
沈歌深深地吸了口氣,目光凝視著那卷散發著神秘而古老光澤的封禁卷軸。
卷軸表麵,那些密密麻麻、閃耀著奇異光芒的符文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一般,似乎蘊含著自天地初開之際便留存下來的深奧秘密。
他緩緩閉上雙眼,集中精神去感受卷軸內部流淌著的那股古老力量,並試圖探尋其與自身血脈之間產生的奇妙共鳴。
在這一剎那間,時間宛如被凍結般靜止不動,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格外安靜。
緊接著,隻聽得一陣低沉而悠揚的吟唱聲從沈歌口中傳出。
伴隨著這陣吟唱,他雙手緊緊握住卷軸,體內磅礴浩瀚的靈力如決堤之水般洶湧而出,瞬間匯聚成一道絢麗奪目的璀璨光芒,源源不斷地注入到卷軸當中。
剎那間,原本黯淡無光的卷軸猛然爆發出強烈至極的光芒,如同一輪冉冉升起的烈日,將整個天池都徹底籠罩在了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光輝之下。
天地間的靈力,開始劇烈湧動。
沈歌眼神堅定,他雙手用力一捏,那封禁卷軸竟在他掌心寸寸碎裂,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點,如同星辰隕落,紛紛揚揚地融入了天池之中。
隨著光點的融入,天池表麵的波瀾漸漸平息,最終歸於沉寂。
沈歌這樣做就是為了防止這些天驕好奇心作祟,這下沈歌就不會擔心了,因為在無痕山是不可能進入渡劫期的。
因為所謂的渡劫期,需要渡過雷劫的。
“好了,走吧”
“沈道子,這是...”
“公主殿下,這裏的事情還請不要在問,沒什麼好處的”李天音沒有說完,沈歌直接打斷了。
李天音微微點頭。
“公主殿下,咱們就此別過?”沈歌淡淡說道。
“道子殿下,當真是冷淡!
“道子殿下,我相問你,如果未來你的實力可以鎮壓整個北疆,會不會針對我北疆帝朝”李天音死死的盯著沈歌說道。
“嗬嗬,公主殿下多慮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北疆帝朝和我天元聖地關係可是還不錯的”沈歌笑著說道。
沈歌的意思很明顯,隻要不找事,未來肯定不會針對的,而且當一個強大的時候,哪裏還會管一隻隨手可以捏死的小螞蟻呢。
話罷,沈歌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沈歌還是繼續想著雪山的山頂而去。
這個天池隻是在半山腰,距離山頂也不遠了。
李天音看著沈歌的背影微微一笑:“真是有趣!
“此人很強”一道聲音突兀的出現在李天音的耳中。
李天音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沈歌離去。
.....
外界。
萬屍門!
這個以操控死靈、駕馭屍氣著稱的宗門,隱藏於一片荒蕪的山穀之中,四周被終年不散的陰雲籠罩,仿佛是天地間最為隱秘與禁忌的存在。
宗門之內,有一座古老而陰森的大殿,名為“命輪殿”,其內供奉著萬屍門所有弟子的命牌,每一塊命牌都蘊含著對應弟子的生命氣息,閃爍著或明或暗的光芒,映射著他們在世間的安危與強弱。
命輪殿內燭火搖曳,投下斑駁陸離的影子,更添了幾分詭譎。
大殿的一角,一名身著黑袍、麵容蒼白的看守弟子,正襟危坐於一張石凳之上,雙眼緊閉,似乎在進行著某種冥想或是監視著命牌的變化。
四周靜得隻能聽見自己微弱的唿吸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屍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與不安。
突然,一陣細微卻清晰可聞的“哢嚓”聲打破了這死寂,如同寒冰破裂般刺耳。
看守弟子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驚疑,隨即迅速掃視四周,最終目光定格在命牌架上的一塊命牌之上——那是屬於屍玖,萬屍門中一位年輕卻極具潛力的弟子,以其對屍術的獨特理解和操控能力而聞名。
隻見屍玖的命牌此刻已不再是往日的溫潤光澤,而是布滿了裂紋,仿佛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力量衝擊,最終在一道細微卻決絕的裂縫聲中,徹底碎裂成數片,散落一地,其上原本微弱的光芒也隨之熄滅,如同生命之火被無情的風暴所吞噬。
看守弟子臉色大變,他深知命牌碎裂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屍玖已經遭遇了不可逆轉的厄運,或是身死,或是靈魂湮滅,無論哪一種,對於萬屍門而言,都是重大的損失。
他連忙起身,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影,朝著宗門深處疾馳而去,心中默念著必須盡快將此消息上報給長老會。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生死穀。
沈歌對此根本就不知道,此刻的沈歌已經來到了山頂。
山頂上並沒有任何生物存活,有的隻有一個茅草屋。
“好家夥,這草屋可以啊,這麼大的風力都不壞”沈歌笑著說道。
山頂的風力很大,足已把煉體境的人給撕碎。
但這茅草屋卻紋絲不動。
隨後沈歌小心翼翼的靠近。
沈歌打開茅草屋的門,並沒有什麼危險降臨,有的隻是塵埃。
“這是什麼人所留下的呢”沈歌走進了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