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麻煩”
“也不知道這些靈力夠不夠用”沈歌隨後有些擔憂,但是手裏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雙手快速結印,口中默念著古老而晦澀的咒語,周身逐漸彌漫起一圈圈淡藍色的靈力波動,那是他體內純淨靈力的外顯。
隨著咒語的加速,沈歌的雙眸猛然睜開,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猛地一躍,指尖凝聚起璀璨如星辰的靈力彈,精準無誤地擊中了暗影噬靈符的核心。
那一刻,符咒仿佛被激怒,爆發出更為猛烈的黑霧,企圖吞噬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但沈歌並未退縮,他口中吟唱起了更為古老的解封之咒,每一個音節都蘊含著天地至理,與符咒中的黑暗力量形成了激烈的對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至極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停滯。
隨後沈歌身後的大羅劍胎立刻飛起,來到沈歌的手上。
沈歌閉目凝神,將全部精神力量集中於劍尖,猛然間,劍光暴漲,如同破曉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漫長的黑夜。
隨著劍尖的每一次揮動,那些暗影符文開始顫抖、扭曲,最終在一陣轟鳴聲中紛紛碎裂,化為虛無。
牢籠內的暗影之氣也隨之消散,露出了天樞星君那被囚禁已久的身影。
他麵容憔悴,但眼中依舊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沈歌快步上前,解開束縛天樞的最後一道鎖鏈,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唿——”沈歌剛剛長舒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平複自己急促的唿吸,突然間,他感到喉嚨一甜,一股猩紅的液體猛地從口中噴湧而出。
“不是吧!你這是怎麼迴事?沒事吧?”站在一旁正準備開口說話的天樞,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渾身一顫。
“咳咳……我沒什麼大礙,隻是剛才靈力消耗有些過度罷了。”沈歌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艱難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恙。
實際上,以沈歌目前所展現出的實力而言,想要破除那恐怖的暗影噬靈符幾乎就是癡人說夢。
然而,此次成功破符的關鍵,卻在於大羅劍胎與上古重瞳之間精妙絕倫的配合。
說起這上古重瞳,其強大的能力自是無需贅言,它所具備的諸多神奇功效早已為人所知。
而那大羅劍胎,則更是神秘莫測。
沈歌暗自揣測,這大羅劍胎既然曾是那位絕世強者的證道兵器,又怎會平凡無奇呢?
想必其中定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和強大力量。
抱著這樣的想法,盡管深知此番行動充滿了巨大的風險,但正所謂“風浪越大,魚越貴;風險越大,收獲越大”,沈歌最終還是決定放手一搏、鋌而走險。
就在這時,隻見天樞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玉瓶,並遞到了沈歌麵前:“這個給你,裏麵裝的是神血,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重新獲得靈力。”
“哦?當真是個好寶貝啊。”沈歌接過玉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對於這神血,他此前已通過自身的上古重瞳有所了解。
據說此乃神皇之血,蘊含著磅礴無盡的靈力,的確有使人在短期內恢複靈力的奇效。
“你這神血究竟是從何而來?”沈歌滿臉狐疑地盯著對方,心中暗自思忖著。
要知道,這天獄背後之人絕對不可能是個愚笨之輩,又怎會輕易將能恢複靈力之物遺留下來?
隻見天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咧嘴笑道:“那自然是從我自己身上取得的啦!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嘛,嘿嘿……”
聽到這話,沈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也沒有接著問。
接著便對天樞說道:“稍等我一會兒,待我先將這神血吸收一番。”
話畢,他絲毫不顧忌天樞就在身旁,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神血。
剎那間,其體內的吞天魔功仿佛受到感應一般,自行急速運轉起來。
一旁的天樞目睹此景,臉上神色先是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如初。
而此時專心煉化神血的沈歌並未察覺到天樞的異樣。
沒過多久,沈歌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道:“好了,咱們可以出發了。”
由於吞天魔功的強大功效,他竟然如此迅速地完成了對神血的煉化。
然而,天樞望著沈歌,眼神卻顯得頗為複雜,欲言又止地道:“你這個……唉,罷了,想來你應該也是知曉其中利害關係的。”
沈歌聞言眉頭微皺,淡然迴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要麼把話說清楚,要麼就閉上嘴巴,莫要再這般遮遮掩掩的。”
盡管內心充滿好奇,但沈歌深知有時候過度的好奇心未必會帶來好結果。
在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天樞最終下定決心告訴沈歌,
隨後,隻見天樞輕抬手臂,隨意地一揮動,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瞬間湧現而出,眨眼之間便形成了一個強大而堅固的結界,宛如一堵透明的牆壁般,將兩人徹底隔絕開來。
“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的功法,應該就是那傳說中的吞天魔功吧。”天樞麵色凝重地看著對方,緩緩開口問道。
被問話之人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沒錯。”
天樞深吸一口氣,接著嚴肅地說道:“這個功法,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繼續使用了。
說實話,我不知道你究竟是通過何種途徑才得以獲取此等功法的。
然而,有一點毋庸置疑,這吞天魔功乃是絕對的禁忌之法!
無論是在仙界、神界,亦或是廣袤無垠的萬界之中,它都被視為大忌。”
聽到這裏,對方不禁皺起眉頭,露出疑惑之色。
天樞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進一步解釋道:“之所以稱之為禁忌功法,原因在於每次施展之時,都會引來某些神秘力量的窺探。
以你目前的低微實力而言,尚且不足以引起那些存在的過多關注。
但假以時日,一旦你的修為境界提升到一定高度,必然會引發它們強烈的興趣與覬覦。”
沈歌聽聞此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經過天樞這番詳細的解說,他終於完全明白過來了。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之情——原本隻知曉這吞天魔功厲害非常,卻萬萬沒有想到其竟然如此逆天!
“可是……據我所知,這吞天魔功理應屬於沈家的獨門功法啊。
難道說,沈家人對此就毫不畏懼嗎?”沈歌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問。
畢竟按照天樞剛才所言,那暗中窺探的神秘力量顯然實力極為恐怖。
可既然這是沈家世代相傳的功法,如果無法修煉的話,那麼沈家豈不是要麵臨滅頂之災?
“你說的是禁忌沈家吧!”天樞開口說道。
沈歌點了點頭。
“這禁忌家族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他們擁有著令人畏懼的力量和神秘莫測的功法。
他們不怕這些東西的。
而也正因為這禁忌家族所掌握的獨特功法,才會被世人稱之為禁忌功法。”說話之人名為天樞,他一臉嚴肅地向身邊的同伴解釋著。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歌忽然淡淡地開口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
其實,沈歌自己心中也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表現出鎮定自若的樣子來穩定眾人的心。
……
過了一會兒,天樞看著沈歌,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是不是先離開這裏再說?”
沈歌微微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後迴答道:“不,我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現在當務之急是去解救其他被困在這裏的人。”
沈歌轉頭看向天樞,反問道:“你的體質天賦比較特殊,可以帶得動活人嗎?”
天樞聞言頓時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就在他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卻被沈歌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啊什麼?說啊,暗影噬靈符被破開,背後之人肯定會知道的,而且天也快亮了,時間不多了。”
天樞連忙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說道:“不是的,其實是這樣的,我的體質乃是罕見的星淵體......”
話還未說完,便再次被沈歌給截斷了:“我知道。”
“你知道啊!”若是擱在方才,以天樞那火爆性子,定然會毫不客氣地反駁上幾句。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隻是微微搖了搖頭,選擇了沉默不語。
畢竟,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他深知有些時候多說無益。
隻見天樞麵色凝重,緩緩開口道:“如今這星淵想要帶走活人,怕是難如登天吶。”
天樞自誕生之時起,其體質便與眾不同,體內竟存在著一處神秘而特殊的空間,可以用來容納各種物品,名叫星淵。
並且,隨著自身實力不斷增強,這個空間亦會隨之逐漸擴大。
這時,一旁的沈歌目光堅定地看向天樞,沉聲道:“罷了,待會兒待我們將這些人成功解救出來以後,由我在前頭負責開路,你則留意後方情況。”
天樞聽聞此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已然明了任務分工。
緊接著,天樞眉頭微皺,一臉疑惑地問道:“我說,為何咱們非得要救下這些人不可呢?”對於這個問題,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隻聽得沈歌冷笑一聲,平靜地解釋道:“嗬嗬,莫要以為我是什麼悲天憫人的聖母。
你且想想看,這些人身受重傷,幾近淪為廢人。
即便僥幸能夠活著離開此地,他們身後所屬的那些勢力,又豈會再接納他們?
如此一來,他們根本無處可去。
不過嘛……我倒是可以收容他們,但前提條件是,他們必須得替我辦事才行。
正所謂‘我賜予他們新的生機,那麼他們的性命從此便歸屬於我’。”
聽完這番話,天樞不禁當場怔住,心中暗自詫異,萬萬沒有料到沈歌竟然作此打算。
不過稍頃過後,他迴過神來,簡單應道:“好。”除此之外,並未再多言半句。
緩緩地走出那幽暗深邃的最深處,沈歌停下腳步,目光凝重地掃視著四周那些冰冷堅固的牢籠。他的右手不自覺地微微收緊,仿佛要將內心的緊張和不安捏碎一般。
\"諸位,想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沈歌的話語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然而,牢籠中的那些天驕們卻隻是抬起頭來,用冷漠而懷疑的眼神望向他,但沒有人迴應他的問題。
就在這時,天樞從陰影中踱步而出,輕聲對沈歌說道:“沈歌,經過我的統計,這裏一共關押著 132個人。”
沈歌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知曉。
突然間,一個沙啞得如同破舊風箱般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你當真能帶領我們逃離此地嗎?”
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到了那個發聲之人身上。
沈歌麵色平靜如水,淡淡地開口道:“諸位,請聽好。
你們如今已淪為廢人,想必你們背後的勢力也不會願意耗費巨大的代價來營救你們。
所以,擺在你們麵前的路隻有兩條——要麼跟我走,要麼坐等死亡降臨。
因為過了今晚,這裏所有的人都將命喪黃泉,這一點毋庸置疑!”
片刻之後,終於又有一道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與無奈:“說吧,什麼條件?”
沈歌毫不猶豫地迴答道:“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事。”
聽到這話,另一個聲音緊跟著傳來,聲音低沉得讓人感到壓抑:“嗬嗬,我們現在已是廢人一個,還能幫你做些什麼呢?”
沈歌冷笑一聲,反問道:“怎麼,難道失去了原本強大的體質,你們就不再是曾經威震天下的少年至尊了嗎?”
當這句話被說出口時,原本喧鬧的牢籠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的確如此啊!
盡管失去了體質和精血,但隻要一息尚存,他依然是那位令人敬畏的少年至尊。
“好!”不知是誰率先打破了沉寂,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響應聲:“我加入!”
“隻要能放我出去,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一時間,牢籠內人聲鼎沸,人們紛紛表達著自己的決心。
“不過在此之前,請諸位發下大道誓言吧,隻有這樣,我才能放心地解救你們。
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沈歌。”沈歌一臉嚴肅地說道。
之所以要求眾人立下大道誓言,是因為在發下誓言之時,誓言的雙方會自動生成一份大道的契約。
這份契約受到大道法則的約束,一旦有人違背誓言,必將遭受嚴厲的懲罰。
這些被困在牢籠中的人稍加思索後,便覺得這並無不妥之處,於是不再猶豫,紛紛鄭重其事地發起了大道誓言。
看到眾人如此爽快,沈歌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天樞,低聲道:“行動吧!”
困住這些人的牢籠雖然堅固無比,上麵布滿了複雜而強大的符文,但對於擁有實力的天樞而言,要將其打破並非難事。
尤其是當能夠運用自身靈力的時候,天樞更是如魚得水。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磅礴的靈力,匯聚於雙掌之間,猛地朝著牢籠拍出一擊。
隻聽一聲巨響傳來,那看似堅不可摧的牢籠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接著,天樞再次發力,連續不斷地攻擊著牢籠的同一位置。
隨著他的每一次出手,牢籠上的裂痕也越來越大。
與此同時,沈歌也沒有閑著。
他身形一閃,來到牢籠旁邊,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一道道奇異的光芒從他手中飛出,融入到天樞正在攻擊的地方。
在兩人默契的配合之下,沒過多久,一座座牢籠終於不堪重負,轟然倒塌。
“132個人一個都不能少,都給我迴去。”沈歌淡淡說道。
隨後,沈歌扛著劍無雙,在前麵帶路,天樞在隊伍後麵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