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不弄出動靜,沒有別的選擇,隻有智取,小鬼子又不是傻瓜笨蛋,要騙他們難。”
“智取並不難,辦法當然很多:比如說給日本人飯裏下毒;冒充他們的上司,讓他們乖乖的繳械投降;冒充巡邏隊....”
薛文不滿的看了一眼還在滔滔不絕的二排長喬東明。
一排長劉大奎也忍不住說道:“你說的也全是一些沒用的廢話。”
“我也知道是廢話,那除去這些,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去智取?”
薛文一拍腦袋說道:“你盡管說的廢話連篇,但是方向和路子是對的。”
喬東明顯擺的看了劉大奎一眼,言外之意是,你看到沒有,連長對我的?話都給予了肯定。
劉大奎嘟囔道:“飯裏下毒這樣的事是肯起來做不到的。別說是沒有毒,就是有毒也沒有時間和機會。至於裝成他們的上級。更是想也別想的事情。”
“你怎麼說想也不能想的,咱們想想。這個哨卡的日本兵最大的官充其量不過是個軍曹。他們在這裏苦守苦熬,如果混的好,還能晉升一級,成為少尉。假如有點不好,那就會老死在這個軍曹上。
一般的軍官,並決定不了他們的命運,隻有直屬的軍官能,舍棄這些軍官,他們還怕什麼人?”
劉大奎恍然大悟:“他們當然最怕的是日本的憲兵隊。”
“在日本的軍隊裏,憲兵是有很大權力的。他們不僅擔負著檢查其他部隊軍容軍紀,在戰(zhàn)場執(zhí)行戰(zhàn)場紀律等各方麵的任務。我們就裝成巡邏的日本憲兵,以察看防務,檢查他們的軍容軍紀為理由,讓他們集合起來,或者是突然發(fā)動,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連長,如果我們這次戰(zhàn)鬥取得成功,我應該算是首功。”
一排長譏笑道:“你還首功,就你出的那破點子?這都是連長給你補充的。”
“連長補充,那也是我的基礎之上。”
“你開始的時候充其量不過是信口開河,沒說你的事已經很不錯了,還好意思邀功!”
薛文看了三排長洪辰一眼。
“我認為這種辦法很好,但是要嚴密組織,把細節(jié)考慮周全。”洪辰說到。
很快,四個人就達成了統(tǒng)一的共識,決定化裝成小鬼子的憲兵隊,拿下穀口哨卡。
“為了保證一擊斃命,我們在人員選配上一定要選出那些最精幹、最有能力、能沉著的人。”
劉大奎說:“連長,你放心,這個任務我們一排全包下了。”
二排和三排長雖然也想爭這個任務,但是看到劉大奎誌在必得的樣子,也就沒有說話。他們很清楚,像是這樣的任務,估計會在全連範圍內挑選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來完成這項任務。
果然,薛文說道:“你們三個排,每個排挑出10個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去執(zhí)行這項任務。同時還要看看找?guī)讉能夠會說日本話的戰(zhàn)士。”
喬東明說:“有會說日本話的人很關鍵的。要是不會說日本話,一搭話就露餡了,到時候。智取就會變成強攻。不僅違背了我們的意願,而且好事也辦砸了。我們排的的五班班長韓建輝日本話說的非常流利。”
薛連長疑惑的問道:“他怎麼練就的日本話。”
“他的家跟日本墾荒團的一家住隔壁,日本人家有個小孩跟他大的差不多,小的時候,整天在一塊兒玩兒,一來二去就慢慢的學會了日本話。”
“光他還不行,最好能找?guī)讉其他的,哪怕是能應付幾句也行。”
“我們三排倒有一個姓白的戰(zhàn)士會說日本話,就是人太靦腆,別說是看到生人了,就是熟人都很少打招唿說話。”
劉大奎急忙說:“這樣的人不行,本來可能沒有什麼問題呢,就是因為他這個不說話。引起小日本鬼子的懷疑,把事情辦岔了。”
薛文看著三排長:“你對這個戰(zhàn)士有沒有信心?”
“我有信心沒有用啊。這話不是我去說,如果是我去的話,我敢保證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對他的情況,我確確實實沒有把握。”
“我們沒有合適的人員,也隻能選取這個戰(zhàn)士了。”
很快,韓建輝和白少成兩個戰(zhàn)士都被叫到連長薛文的麵前。
一排長劉大奎向他們簡要說了要承擔的任務。
看得出來韓建輝對完成任務是信心滿滿。白少成則顯得有點靦腆。問能不能承擔這個任務的時候,迴答的隻有兩個字,‘試試。’
三排長有點著急的說:“這不是試試的問題,如果試好了,一切都好說,一旦試砸了,不僅打破了我們的整個計劃。而且會給我們下一步的作戰(zhàn)帶來很多的麻煩。”
白少成的話仍然是兩個字‘試試。’
三排長滿臉不高興的說道:“你就隻會說試試,就不能說句硬氣話嗎?”
可是迴答他的仍然是“我試試。”
洪辰無奈的看了梁繼華一眼。梁繼華笑著拍了拍三排長的肩頭肩。對白少成說:“我看好你,我認為你一定能夠出色的完成這次任務。”
薛文一錘定音。
既然連長都答應了,其他人當然也不好再說別的。
被選中的士兵,都換了日本人的軍服,並佩戴上了憲兵兩字的袖章。
部隊在向導的引領下在夜幕中悄悄的哨卡進發(fā)。
在距哨卡還很遠的時候就聽著有的日本兵向他們發(fā)出警告。
韓建輝急忙詢問口令,好在因為他們事先做的準備比較充分,從偵查員紀懷民口裏得到了日軍當天的口令。可是在迴答迴應的時候,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值守的日本兵對著他們大聲說道:“你們說的口令不對。”
也難怪他們忽略了這一點,他們所用的口令是昨天使用的口令,因為每天的口令都在不斷的變化,製定口令的人要在一定範圍、時間內把口令傳達到所有的部隊和人員。
偵偵察員來來迴迴已經耗去 整整一天的時間,根本就沒有辦法弄到當天的口令。
韓建輝忽然發(fā)飆。大聲罵他八嘎。一邊罵一邊往前走:“|我們今天一天的時間都在外地巡查各部的防守情況,怎麼能知道口令?我們隻能拿昨天的口令來應付一下。”
小鬼子急忙喝令韓建輝他們停止前進。此時,韓建輝的動作非常的快,他已經來到了那個日本衛(wèi)兵的眼前。不容分說,一反一正就是兩個耳光:“你告訴我你們這個地方值班的最高長官是誰?”
站崗的小鬼子竟然被打懵了,一邊挨打,一邊嘴裏含著還得好好的迴答韓建輝的問話。
那日本兵工工整整的迴答是:“英武軍曹。”
“你得告訴英武軍曹過來見我。”
英武軍曹接到消息的時候,也是一臉懵懂,他們這個地方哨卡,盡管設立的時間不長,但是畢竟也有幾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裏,根本就沒有長官來關心和看望過他們。他們就像被遺忘的角落裏一樣。
現在來了,來的竟然是日本的憲兵隊?
今天的事情也太奇怪了,奇怪讓他滿肚子的怨氣,本來應該早早送來的給養(yǎng)卻是一拖再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現在竟然有莫名其妙的來了一些長官:“來的是什麼人?”
“不知道什麼人,好像是憲兵隊的。他們都掛著憲兵的袖章。”
聽到憲兵隊幾個字,英武軍曹有點慌張了。要知道在日本軍隊,憲兵的權力是很大的。他們不僅肩負著整肅軍紀的責責任,而且有監(jiān)督監(jiān)管的職能,如果被他們告上一狀,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英武軍曹慌慌張張趕緊跑到韓建輝麵前打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中尉閣下,請你視察我們的防務。”
韓建輝並沒有理英武軍曹,而是徑直走到英武軍曹的麵前,啪啪就是兩個嘴巴:“你的,你們的行為有辱大日本皇軍的軍威。你們在這裏獨立的完成這項天皇賦予你們的神聖使命,可是你們辱沒了天皇的英明。你看這些人,哪裏還有一點武士的樣子?你就是這樣管束部隊,帶領部隊的嗎?你看看你的部下,三五成群,拖拖拉拉,那裏還有一點帝國軍人的樣子?”
英武軍曹也被訓得不敢抬起頭來。本來心中對些憲兵還有很多疑慮,還想問問來龍去脈,問個清楚,還沒等開口,就迎來了劈頭蓋腦的一陣胖揍。心想,假如自己再問的多了,那後果會更加嚴重。
現在是頭都不敢抬,更別說是問了。
這時候白少成插言道“英武君我聽你的口音,你好像是北海道人?”
英武軍曹急忙說“北海道盧別市。”
“中尉,這麼說,你們還是老鄉(xiāng)呢?”
韓建輝接著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英武君,實在對不起。你們的作風紀律確確實實太不像話了,你們看看。你們的防務和其他的方方麵麵太鬆懈,太麻痹大意了。一旦出現問題,就會追悔莫及。”
“中尉教訓的是,我們確確實實有很多地方做的是不到位的,請你多多關照。”
“你放心,對這裏的情況,我自有辦法告訴上司,保證讓你滿意。”
“謝謝中尉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