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排長明全力說:“你這次動作鬧得確實是夠大的,相信周圍的小鬼子都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我們抓緊撤離梅嶺。不然的話,一旦小鬼子集中兵力咬住我們,我們連脫身的機會都沒有。”
對這個情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有的人看法不同,認為好不容易打下了鬼子的縣城,不撈點什麼東西,就這麼離開,是不是有點太虧?
“洪班長,你對這個事情怎麼看法?”
“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我們應(yīng)該像四排長說的一樣,盡快的處理完這裏的事情,把部隊撤到安全地帶。”
言外之意,並不是說現(xiàn)在就撤退。
這讓華為民感覺到自己的想法找到了注腳:“你的想法跟我差不多。四排長,你帶領(lǐng)人員,把小鬼子的武器、物資倉庫裏的東西全部清理一下搬走。”
“長官,物資太多,就我們這些人,很難辦得了。”
華為民眼睛一瞪:“你自己辦不了,不會想辦法嗎?那些護國軍是幹什麼的?那不是最好的勞動力嗎?”
“我擔心這些護國軍會給我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他們真心的跟我們在一起打鬼子,就不會有什麼麻煩,我們就會拿他們當兄弟,當戰(zhàn)友對待。如果他們給我們找麻煩,或者說三心二意,對這樣三心二意的人,我們絕不姑息姑息遷就,你手裏拿的是燒火棍嗎?”
“有你這句話,我就知道怎麼做了。”
華為民是故意說給那些護國軍的投誠人員聽的,讓他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這叫敲山震虎。
“二排長,帶領(lǐng)你的人抓緊打掃戰(zhàn)場,救治我們自己的傷員。三排長跟洪班長我們一起去警察局,看看那些監(jiān)獄裏到底關(guān)的是些什麼人。所有的人注意,我們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部隊馬上離開梅嶺。”
大家當然清楚,一個小時看上去時間不短,但是真正要有事幹的時候,那就太不值一提了。
雖然這些警察們手中也有槍,但是麵對這些如狼似虎的軍人。他們簡直是連提都沒有提的資格。
看到兇神惡煞的華為民一行,從局長到一般的警察都是滿臉恐慌,恭恭敬敬。一再表明自己也是沒有辦法,都是奉命行事。
華為民並不跟他們囉嗦。隻是讓命令他們把所有關(guān)押人員的名冊拿出來,讓所有的犯人在一旁集合。
原來看上去比較空曠的監(jiān)獄的大廣場,竟然被500多名在押的人員,塞得滿滿登登。
華為民讓這些負責這些監(jiān)號的偽警察。一一說出這些人的犯罪情況。
華為民讓一個警察給自己搬來凳子,大大方方的做起了判官。
華為民對所有的人員分成三部分:年輕力壯,沒有什麼前科和重大問題的站到一塊;那些年齡大而又無故被無故陷害的人站在一塊兒;還有三十幾個民憤極大、罪惡累累的人員站到一塊兒。
當把這些這一切處理完畢之後。華為民命令道:“”對那些年齡大、被無故陷害的平民百姓當場釋放。
對30多個無惡不作,橫行鄉(xiāng)裏的惡霸似的惡霸流氓,拉出去槍斃。
最後隻剩下280多個符合他們招兵條件的青年人,全部加入我們的隊伍。
當然,華為民向他們講述了當兵的好處。
有一個警察告訴華為民,這樣處理未必有點太草率。華為民把眼睛一瞪:“老子認為這是合情合理的,隻要是合情合理的,就按我說的執(zhí)行。”
看著兇神惡煞的華為民。那個警察沒敢在說話。
被小鬼子關(guān)押的人,對小鬼子本來就深惡痛絕。正是因為對他們對小鬼子的不滿,才被投入了大牢。
假如不是華為民他們拯救了自己,自己能不能保得住命都是個問號。所以,在華為民要求他們加入他的隊伍的時候,當場就有160多個青年毫不猶豫的加入他的隊伍。也有一部分人在猶豫,更有甚者提出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不願意遠離家鄉(xiāng)的意願。
華為民想痛罵一下這些人,說他們是忘恩負義。不過忍住了,悄悄的問了洪強:“洪班長,你說對這樣的人,我們應(yīng)該怎麼對待?”
其實他心裏已經(jīng)有了主意,對於猶豫的要打消顧慮,讓他們加入自己的部隊,對那些離不開家的人,他認為那都是一些沒有血性的人,這樣的人別說不想當兵,就去當兵也成不了好兵,不想去他也絕不勉強,為了顯示對洪強的重視,他才征求洪強的意見。
“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他們不願意跟我們?nèi)ゴ蚬碜樱斑@樣的險,我看也沒必要強求。你剛才的的處理機智、果斷,已經(jīng)為部隊贏得了口碑。”洪強最後恭維了一句。
就這樣,最後參加隊伍的人員隻有189人。加上新投誠的護國軍,總的新兵人數(shù)也超過了270人。
一個小時之後,部隊撤出了梅嶺縣城,向預定的花岔屯集結(jié)。
亞灣軍事會議取得了圓滿的成功。
化解了怨恨,釋放了情緒,鼓舞了鬥誌。
唯有二營的一連長王立夏心裏的怒氣難平。
一連在康團,是響當當?shù)囊粋連隊。把它比成康團的一把尖刀也毫不過分。隻要有艱巨的任務(wù)。頂上去的從來都是二營的一連,每一次,他們都沒有讓別人失望過,都能圓滿完成預定的任務(wù)。
王立夏以管束部隊嚴格、訓練刻苦而在全團聞名。
這一次任務(wù),萬萬沒想到,竟然因為戰(zhàn)士害怕小鬼子的狼狗,讓他的夢想全部破滅。這讓他心裏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王立夏在康團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經(jīng)過軍校正規(guī)培訓出來的軍官。他畢業(yè)於東北講武堂。
東北講武堂是東北地區(qū)曆史最久,培養(yǎng)幹部最多的軍事機構(gòu)。它設(shè)立於1906年,與雲(yún)南講武堂、保定陸軍軍官學校、黃埔軍校並列為我國四大軍官學校。
從軍校畢業(yè)迴到部隊僅僅不到兩年的時間,已經(jīng)成為上尉連長,正想展青雲(yún)之誌之時。部隊竟然接到南下的命令,拱手把東北讓給小日本鬼子,他心中不服,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服歸不服,命令照樣要執(zhí)行。
在執(zhí)行的過程中,部隊被小鬼子打散,後來跟大部隊失去了聯(lián)係。假若換了其他的部隊,也許早就各奔東西了,可是康團長帶領(lǐng)大家不畏艱險,轉(zhuǎn)戰(zhàn)各地,頑強的堅持了下來。
他王立夏毫不誇張的說,這支部隊之所以能夠生存下來,自己的一連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
這一點全團上下都是公認的。
當看到梁繼華他們這支部隊的時候,他也深深的感覺到兩支部隊之間的差距。他不想讓別人戴著有色眼鏡看看待自己這支部隊,他想用自己的實力來證實自己,證明自己,他要用勝利為自己用贏得尊重,贏得榮譽。
“李長官,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能不能答應(yīng)?”
盡管他們接觸時間不長,但對於連以上的幹部的情況,李夢天大致上是比較了解的。所以不論在方方麵麵,他對王連長都比較尊重,比較客氣。
“王連長,你有什麼事情盡管說。”
“這一次擔任主攻金灣據(jù)點任務(wù)的是我們連承擔的,在戰(zhàn)鬥中確確實實把事情辦砸了。我們是不是想辦法補救一下?把小鬼子的金灣據(jù)點給拿下了。”
李夢天猶豫了一下:“你是不是心裏還感覺到過不去這個坎?兵無定勢,戰(zhàn)無常規(guī)。出現(xiàn)一些失誤,都是很正常的。一定不要把這種情緒帶到戰(zhàn)鬥中去,隻要我們能夠接受教訓,在後來的工作中發(fā)揚光大,這就可以了。”
盡管李夢天沒有答應(yīng)王立夏的請求,但是他對王立夏這種敗不餒的精神還是非常讚賞的。
“李長官,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承認是有這方麵的怨氣和不服。但是我現(xiàn)在非常的冷靜。我想也許小鬼子以為我們已經(jīng)走遠了,會放鬆警惕,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給他再來一個迴馬槍,二次攻打金灣據(jù)點。”
“我們雖然不知道華連長那邊的情況,但是就我們目前已達到了壯大聲勢,震懾敵人的目的。也許小鬼子會以為我們已經(jīng)撤離,但放鬆警惕的機率是非常小的,小鬼子絕對不會那麼粗心大意。說不定迴岡的情況,已經(jīng)被小鬼子的警備大隊知道,警衛(wèi)大隊已經(jīng)把整個的情況通報給給所有的據(jù)點了。這樣據(jù)點的小鬼子會更加警惕。”
為了安慰王立夏也:“在金灣戰(zhàn)鬥中,主要是出現(xiàn)了意外情況,導致了我們作戰(zhàn)的失利。”
“李長官,你不要再說了,所謂的意外情況。我們隻能拿所謂的意外情況當遮羞布,掩飾自己的懦弱和無能,就像你剛才分析的一樣。前邊如果還能算是以外的話,在後邊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隻要我們表現(xiàn)英勇 一點,勇敢一點,整個的戰(zhàn)鬥結(jié)果可能會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