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的耳尖用力抖了抖,一股酥麻的熱意耳朵上擴散開來…
她難受得掙紮,奈何蛇尾束縛得極緊,於是幹脆一咬牙,直接用力踩向腳下的蛇尾巴。
“嗯...”耳後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低沉得幾乎聽不見,卻讓黎玥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趁機掙脫束縛,踉蹌著躲進房間,隻探出半張泛紅的臉。
“誰、誰做虧心事了!”
然而一出聲,聲音還是控製不住的哆嗦了下。
沒辦法,誰讓她真心虛!
但凡麵前的人換成其他三個,她也不會緊張成這樣。
偏偏就是白止!
每迴都是他!
白止並沒有立刻追過來,而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繃緊的蛇尾,以及...躍躍欲出的某處。
好看的眉峰輕蹙起,眸底的綠色悄無聲息的變濃。
黎玥還以為是踩疼了他,眼神略顯發虛地看向地麵,兩隻光著的腳丫無措的蜷縮了下,“我可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鬆開!”
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
黎玥莫名感到窒息,想找人來解救自己,卻發現賀昀去了廚房,俞子銘則是迴了房間,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白止。
她用力咬了下唇,僵硬地轉移話題,“你不是說今天有事情要說?你等我下,我去換個衣服。”
話音未落,她迅速關門——
卻在即將關上之際,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抵擋住了。
“你還要幹嘛!”看著抵在門上的蛇尾,再看男人那張蒼白又詭譎的麵容,黎玥心底一陣發毛,“再不收迴去,小心我夾斷你尾巴!”
很快,地麵上傳來細微的沙沙聲,白止挪動著蛇尾頃刻間來到她麵前,蒼白的大手按住門用力一壓,門再次被打開。
黎玥一時沒收好力,摔在了地上,剛想張嘴罵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忽的壓了過來,帶著一股清冷的雪鬆木香將她完全籠罩。
“我在家門口聞到了一股狐貍的騷味。”白止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漫不經心地開口,語調低沉而緩慢,像是在闡述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可黎玥聽到後,渾身卻猛然僵住。
“哦,所以呢?”她努力控製著唿吸,快速別過頭,借著陰影擋住臉上的慌張,裝作不在意地反問。
“所以...”白止繼續低下頭,幾縷黑發跟著垂落,掃過她的鎖骨,激起一陣戰栗。
灼熱的唿吸越來越近,薄唇幾乎要貼上來。
黎玥緊張得連唿吸都忘了,一動也不敢動,隻有胸腔裏的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來。
這條蛇到底想要幹嘛啊!
眼看就要貼上,他的頭忽的調轉了方向,薄涼的唇硬生生蹭過她的臉頰,落在了她耳畔。
“想看看的妻主身上是不是也沾上狐貍騷臭了…”
灼熱的吐息令黎玥不顫而栗。
未等她迴神,白止的鼻尖已然順著她敏感的耳骨一點點滑落至脖頸,唿出的熱氣緊貼著她的肌膚,如同動物般細細嗅聞。
“唔!”
黎玥難以自控地輕哼一聲,臉瞬間滾燙無比。
她扭著頭想躲,卻被冰冷的大手緊緊按住,“別動。”
低啞的聲音從脖子處傳來,薄唇撫過之處,激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疙瘩。
明明體溫很熱,可黎玥卻感覺渾身猶如被毒蛇纏繞上一般,陰冷無比。
他知道了。
他果然又猜到了。
黎玥被緊張籠罩,眼神遊移不定,忽然——
“啊!”
尖牙刺入鎖骨上的肌膚。
她仰起頭痛唿一聲,注意力又被拉了迴來。
“你咬我幹嘛..唔!”不服的聲音剛出口,被咬的部位又突然被用力的舔舐過...
她瞳孔猛地一縮,貝齒幾乎要將嘴唇咬破。
那感覺,又濕又熱。
煎熬極了。
“妻主該慶幸,沒讓我聞到狐貍的騷味。”白止收迴舌尖,語氣意味深長。
“不然...”冰冷的指尖悄然攀附上她的脊骨,耳垂被咬住,陰森的氣息輕吐在她的耳蝸。
“我會忍不住想剝了妻主的皮...”
沙啞的聲音動聽至極,說出的話,卻叫黎玥毛骨悚然。
她想掙紮,雙手卻被白止扣住按在了身後。
“別動,還沒檢查完!
男人抬頭,唇瓣就停在她的唇上方,雪鬆木香縈繞在鼻息間,距離近的仿佛要吻下來。
那雙幽綠的眸子深沉地望著她,如深不見底的寒潭,卻又翻湧著詭異的熱流...
黎玥像被蛇盯上的獵物,頓時失去了行動的勇氣。
“真乖。”
白止滿意地夠了勾唇,再次俯首。
黎玥圓以為他會親下來,可他唇一偏,落在了她的下巴,鼻尖輕輕按壓著她柔軟的唇角,唿吸沉重...
簡單的嗅聞到後麵似乎變了味兒。
在這種緊張的心情下,房門又是半敞開著,屋內半昏半亮,偶爾還能聽到廚房裏的炒菜聲,以及俞子銘房間的動靜...
黎玥難以想象在這種環境下,自己正被自己最討厭的毒蛇壓在懷裏,感受著他的蛇信一點點掃過自己脖子、肩頭、甚至是胸口...
不知過了多久,客廳裏忽然響起開門的聲音。
黎玥逐漸迷離的眼神陡然清醒。
“你聞夠了沒有!”察覺到兩邊的肩帶全部滑落下來,她有些羞惱地推開男人,快速扯好衣服,從他的身下爬了出來。
與此同時,俞子銘咋咋;5穆曇魪拈T外傳來。
“誒?雌性還沒出來啊…怎麼那條臭蛇也不見了…”
腳步聲在朝這邊靠近,黎玥心底竟湧起一股莫名的心慌。
她急忙拿起床頭的衣服鑽進了浴室。
“我換衣服了!”
剛關上門,俞子銘便來到了她房間門口。
一看到門內半獸狀態的白止,小鳥立刻炸了。
“你怎麼在雌性房間?雌性人呢?”
他的語氣就像是被綠了的廢物丈夫,看到小三在妻子床上很生氣,卻奈何自己打不過小三。
白止沒搭理他,深邃的綠眸凝視著浴室的門,眼底深處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遺憾。
真可惜。
讓獵物跑掉了。
不過,也確實不能繼續下去了...
再多沉淪一會兒,他恐怕就要提前敏感期了。
“喂!小爺跟你說話呢!”俞子銘還不知死活地在旁邊叫囂,“你對雌——”
話音卻在蛇瞳望過來的瞬間,卡在了喉嚨。
白止依舊沒說話,但森寒的目光以及散發出的駭人氣息足夠讓俞子銘閉嘴。
畢竟,鳥可是蛇的食物。
俞子銘心底很不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白止的對手,隻能氣鼓鼓地坐在旁邊,一副你不走我也不走的架勢。
對於他的幼稚行為,白止多餘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他,轉身變迴雙腿,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而此時的浴室內,黎玥簡直要抓狂。
她正對著鏡子瘋狂摩擦著鎖骨以及脖子右側上的咬痕,神情不由得急躁。
那家夥是蛇又不是狗,幹嘛要咬她!
搞得她的身上又多了一道明顯的痕跡,要知道今天早上她為了消掉墨矢那混蛋留的吻痕,用了多少種藥膏。
現在這帶血的牙印要怎麼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