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黎玥想象中的一樣,那尾巴上的毛發(fā)更加濃密蓬鬆,當(dāng)手指探入毛發(fā)深處時(shí),是極為柔軟的短絨毛。
她摸得入神,不知不覺就開始這兒揉揉,那兒捏捏,整個身體都幾乎貼到墨矢的胸膛上,興奮的小臉更是直接暴露在墨矢的眼皮子底下。
墨矢的唿吸猛地加重,渾身的肌肉隨之緊繃起來,他垂眸看著黎玥那副沉浸的模樣,眼角不受控地抽動了幾下,耳尖悄無聲息的充血。
要知道,作為狼,他的耳朵跟尾巴都極為敏感。
這個雌性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怕死,還是故意挑釁他,專挑他敏感的地方觸碰,搞得他...竟生出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思緒漸漸沉淪...
最後,竟是等黎玥主動鬆開手,墨矢才迴過神來。他懊惱地咬了咬牙,然後毫不溫柔地扯開黎玥的胳膊,將她雙手狠狠摁在她頭頂。
“玩夠了沒有!那想好怎麼死了嗎?”
他低頭怒瞪著身下的人兒,灰色的眸底充斥著鮮紅血絲,聲音也聽起來比剛才更加暴躁。
可即便這樣,黎玥的臉上也依舊不見一絲懼色。
“隨便你咯,反正死亡路上有你的孩子陪伴,我也不寂寞。”她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臉的坦然。
在她看來,墨矢純純就隻會嚇唬人。
要真想弄死她的話,剛才一碰麵就可以掰斷她脖子了,用得著廢話那麼久嗎?
再次聽到孩子這個詞,墨矢的反應(yīng)依舊很僵硬,他皺起眉,餘光瞥了眼她那平攤的小肚子,心裏不願相信,卻又害怕是真的...
畢竟,沒有獸人會願意傷害自己的下一代。
在這個繁衍是最大問題的星球,孩子就是最重要的。
“想騙我?”
須臾,墨矢粗糲的手掌再次撫上黎玥的脖子,語氣似在威脅,又似在詐她的話。
但凡這個雌性露出一點(diǎn)心虛的表情,自己就直接扭斷她的脖子,大不了就是一起死。
可惜黎玥並沒有如他的願,反倒挺了挺自己的小肚子,說:“不信你摸摸看咯。”
墨矢愣住,屬實(shí)沒料到黎玥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他又低頭看了眼雌性那平坦的小肚子,實(shí)在想象不出來,那裏會有自己的孩子,可是...這個雌性的反應(yīng)看起來又不太像是在騙人。
要摸嗎...
感受到桎梏著自己雙手的力道鬆了些,黎玥直接用勁掙脫開,然後主動抓起墨矢另一隻手,伸向自己的肚子。
“慫狼,不會是不敢摸吧?”
當(dāng)手掌貼上那柔軟肚皮的瞬間,墨矢的指尖不禁抖了一下。
明明什麼也沒摸到,可莫名的,他就感覺裏麵有一個孩子。
他的孩子。
看著墨矢逐漸柔和下來的眉眼,黎玥心底也悄悄鬆了口氣,看樣子是把這頭惡狼也給忽悠過去了。
從一開始忽悠白止時(shí)會心虛,到現(xiàn)在騙起人來眼睛都不帶眨的,黎玥簡直不敢想象再跟這幾個瘋子待一起,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摸了一會兒後,墨矢收迴手,然後俯身打橫將黎玥抱起。
既然選擇相信她的話了,墨矢自然不會再動殺心,就算想讓她死,那也得等孩子出來以後。
“你又要幹嘛!”突然的懸空,黎玥下意識摟住墨矢脖子,發(fā)出驚唿。
“既然是我的孩子,那當(dāng)然是跟我迴去。”
墨矢頓了頓,眸光倏地一冷,“還是說...你確實(shí)在騙我?”
“誰騙你了!走就走!”見對方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黎玥隻好答應(yīng),眸光忍不住瞥向床上那一卷被子,就是可惜了這麼好一個地方,還有這麼好的一個仆人了。
墨矢也注意到她的目光,還以為她是嫌不舒服要被子,當(dāng)即抽出一隻胳膊將被子抽了過來。
“別!”
看到他這一行為,黎玥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就聽見啪的一聲。
一道身影從被子裏滾了出來,麵朝下趴在了床上。
墨矢一眼就認(rèn)出了俞子銘的身份,但並不意外,畢竟這是俞子銘的別墅,隻是...
他的鼻尖忽的聳動了幾下,似乎在空氣裏嗅到了什麼不好的味道,眉頭緊緊皺起。
黎玥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剛想問怎麼了。
下一刻——
墨矢猛地放下被子,一把將床上的人翻了個麵。
當(dāng)看到俞子銘唇邊的血漬時(shí),那雙灰色眼眸瞬間暗了下來,周遭的氣壓也跟著降低...
黎玥沒搞懂發(fā)生了什麼,怎麼好端端的,這頭狼又生氣了呢?
她正疑惑,頓覺領(lǐng)口一緊,還沒來得及開口,下巴突然被被捏住一轉(zhuǎn),腦袋被迫往旁邊轉(zhuǎn)去。
“不是,你又發(fā)什麼瘋啊?”黎玥想掰開他的手,這家夥手勁兒這麼大,捏的她下巴生疼。
“他咬你了?”
墨矢牛頭不對馬嘴地反問了一句,炙熱的目光一寸寸掃過眼前雌性的脖子,最後落在某一處,目光幽深。
“啊?”
黎玥一臉懵,直到脖子的某個部位被用力地按了一下,她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墨矢說的是什麼。
“不是,是我...”她準(zhǔn)備解釋一下,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粗暴的打斷了。
“躺著,別動!”
身子被不輕不重地扔在了被子上,緊接著黎玥就看到躺在床上睡得跟豬一樣的俞子銘被墨矢一把扯起來,然後扔在了衣櫃上。
巨大的撞擊聲,嚇得黎玥身子一抖。
再看墨矢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眸,黎玥深知他這是誤會了。
她急忙爬起來,去抱住墨矢的胳膊。
“等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樣!”
“嘶!”
與此同時(shí),俞子銘也在劇烈撞擊下醒來了。
他半躺在地上,一隻手捂著撞痛的胳膊,另一隻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誰啊!”
墨矢剛要變迴獸身狀態(tài),卻冷不防胳膊被人緊緊抱住。他低下頭,一張滿是擔(dān)憂的臉映入眼簾,隻可惜這份擔(dān)憂不是為他,而是為麵前那隻臭鳥。
想到這兒,墨矢心中的燥意更甚,“怎麼?你是在擔(dān)心那隻笨鳥?”
他毫不留情地掐住黎玥的下頜,嘴唇微微抖動,聲音像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一樣,夾雜著咯咯的磨牙聲。
俞子銘緩過神後,總算看清了眼前的狀況,當(dāng)下便一躍而起,朝兩人衝了過來。
“你這頭惡狼罵誰呢!快放開小爺?shù)拇菩裕 ?